,没有否认。 两人吵得争锋相对,柴雨晴等人都默契地没有吱声。 柴雨晴凝视着米哈伊尔的尸体,忽然想到最早发现尸体的人是范保心。她移开视线寻找了一番,在几步外看到了人。 她蹙起眉,走过去。 “范老师?” 范保心没有应答,眼睛无神地望向尸体,仿佛呆住了。 柴雨晴又叫了一声:“范老师?” 范保心豁然回神:“什么事?” 柴雨晴:“你流鼻血了。” “啊?”范保心下意识擦了一把,见到手指上有些黏糊的血迹,马上改成用袖子擦,“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对雪过敏,冬天下雪对我简直是噩梦。” “过敏?”柴雨晴眼神狐疑。 但没等她多问,酒店里枪声炸响。 罗姿和秋书林的争论骤停,所有人相视一眼,冲向酒店。 开枪的是个年轻女警,中枪的是个身着西服的男住客,住客手里领着酒瓶,瓶底已经被磕掉了,尖锐的玻璃滑过酒店房门,刮擦声令人心悸。 住客中枪的地方在胸口,虽然偏离了心脏位置,但明显击穿了肺叶。换做普通人,早就倒地不起了,男住客的衬衣上却只是淌下一道血迹。 很明显,血已经止住了。 也很明显,对方是拥有自愈能力的异虫。 女警的手抖个不停,脑子还算冷静,左手用力掐了把右手,让枪口稳定了一瞬,再次开枪。 这一次,子弹击中男住客额头,对方应声倒地。 女警紧绷的肌肉蓦然松下来,靠在墙上剧烈喘息,可余光猛然瞥见男住客的尸体动了。 他的头和脚水平掉了个方向,带着枪伤的狰狞面孔倒数起来,瞪着她。布料撕拉声密集响起,一根根粗壮的虫须从他后背钻出,仿佛一只诡异的螃蟹,又或是人形蜘蛛,托着他迅猛逼近。 女警毕竟不是管控人员,哪有和异虫战斗的经验,立即僵住了,一根手指都动弹不得。 眼见男住客张开嘴巴,舌头化作一条不断伸长的虫须…… “射击眉心,虫躯在眉心!” 一道厉喝传入她耳内。 肌肉记忆救了女警一命,她立即抬枪射击,不到两米距离内,将子弹精准送入男住客的眉心。 男住客恶狠狠的眼睛里光斑一闪,后背的虫须同时缩回身体,让他砰地砸到地上。 罗姿终于赶到了,扶住几欲摔倒的女警,感受到对方剧烈颤抖的身体,安慰道:“好了没事了,你做得很好。” 然而就在此时,秋书林的沉喝从走廊另一头传来:“小心左边!” 罗姿呼吸一滞,来不及多想更没时间去看,抱住女警就往右翻滚。 但已经来不及了,视野天旋地转的间隙,她看到一张巨大而扭曲的脸从左侧墙壁中探出,一张血盆大口凶猛地咬住她的小腿。 触手缠绕的感觉传来,毫无疑问,那张嘴里肯定有虫须。 罗姿瞬间做出决断。 她把女警往一边推,稍许反作用力消除了她自己向右的惯性,整个人被虫须拉扯着靠向那张巨脸。 血盆大口再次张开,和墙纸同色的牙齿一旦落下,等待罗姿的结局必然是腰斩! 千钧一发之际,两声枪响同时响起。 柴雨晴端着电磁枪,将子弹精准送入巨脸的眉心位置。 秋书林枪法水平明显更高,一枪打断了缠住罗姿小腿的虫须。 罗姿重新掌控住身体,没有任何迟疑,另一只脚踹在巨脸下巴上,借力俯冲,险而又险地避过对方咬合的动作。 砰! 黄色墙纸和石灰碎屑在空气中漫开,可所有人同时目睹了巨脸消失的景象,只是一眨眼的时间,那里的墙壁复原了,只留下几道深刻的刮痕。 秋书林持枪上前,一脚踹开虚掩的房门,果然在墙后发现了一具尸体。 挺漂亮的中年女人,穿着貂皮大衣,眼睛泛红,死不瞑目。 秋书林踢了一脚她耷拉在地上的手臂,皱眉,又抹了把她的貂皮大衣。 湿的。 她大步走到门外,同样踢了一脚男住客,又抹了把他身上的衣服。 “通知所有人戒备。雨晴,你去把酒店前台带上来。” “我去吧!”朱月宁说,她最后一个抵达,只看到罗姿惊险的一幕,没能帮上忙。 夜晚危险,久而久之,愿意上夜班赚取高工资的多是男性,不过男前台一看到这副场景,也被吓得不轻,死活不肯靠近。 秋书林只好把女尸到走廊上,再来到男前台面前。 “他们是一起的?” “……对,对,在这住了两天了。” “来做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 这个时代,没人会主动去打听陌生人的隐私,万一对方是异虫,等于找死。 秋书林想了想:“从下雪到警察封锁酒店,都有谁回酒店里了?” “就、就他们,没别人,现在生意很冷清,没几个人住店。” “和其他时候比,他们回来时有没有不正常的地方?” “……应该没有吧,我没发现。” “下雪之后,你出去过么?” “没、没有……” 秋书林点了点头,等前台离开,才回到尸体边。 罗姿已经缓过来了,问她:“你发现什么了?” 秋书林默不作声地看向女警。 罗姿明白她的意思,对女警道:“这里发生的事情是高度机密,你只有两个选择,要么我出面把你调进管控中心,成为我们的一员,要么接受秘密隔离,期间不能联络任何人。” “隔离?”女警小心翼翼问,“隔离多久?” 罗姿无奈一笑。 女警懂了,只要纯净区还在,隔离就可能是无限期。 她咬牙道:“我加入你们,其实……要是当初高考成绩能多两分,我也能进入管控学院。” “欢迎!”罗姿握住她的手,“不要觉得是被迫加入,你临危不惧,亲手杀死一只异虫,很优秀,是我们想要的人才。” “……谢谢。” 罗姿拍拍她肩膀,重新看向秋书林:“现在都是自己人,可以说了。” “雪。”秋书林吐出一个字,随后解释,“这两人的衣服都潮湿,冒雪回到酒店。” 没人能理解她的意思。 她继续道:“我杀死过刚变成异虫的傀儡。新生异虫的虫躯都很小,不会在脑沟留下寄生痕迹,尸僵也很轻微,就算专业法医都难以判断他们生前是寄生体还是活人。” 罗姿闻言也踢了脚男尸:“你是说他们两个都刚从傀儡变成异虫?” 第99章 “不排除他们刚从傀儡变成新生异虫的可能,但其中有疑点。” 秋书林分析事情和她的表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