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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1)

马霜痕皱皱鼻子,拧不紧那股酸涩感。 温赛飞刚想问她要不要去酒店开间房,她摸摸鼻尖,自我消化了情绪,多余地叫了一声小飞哥。 “嗯。”他在听。 马霜痕本想问他有没有开锁的微信,大晚上老破小物业服务可能跟不上,还得他这个行家推荐。忽地想起他花名的典故,脑子一拐,问出口:“小飞哥,你会开锁吗?” 第5章 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步梯房一梯两户,温赛飞跟马霜痕爬上四楼,短短一天,防盗门窗格又塞满了各种传单,菜单、医保提现、祖传神药等等,马霜痕一把抽过卷成筒,临时塞进装鞋裤的袋子。 温赛飞眼神评估老式门锁,“你男朋友不能过来开门?” 马霜痕担忧,“是不是这种锁太难开?” 温赛飞换个问法,“你男朋友没有备用钥匙?” 马霜痕迷糊:“他为什么有备用钥匙?” 驴唇不对马嘴,全无默契。 温赛飞单刀直入,“你一个人住?” 马霜痕点头,“以前小学住这里,离学校比较近。” 以彭家以前的财力,在海城任何一处置业都不是大问题。 温赛飞眼神点了下马霜痕的鬓边,“发夹给我,两个。” 马霜痕别的是最简单的黑色一字夹,全给盖在毛线帽里,温赛飞不说她都忘了。 两个发夹差不多掰直,在铁门上拗出短短的弯钩尖尖,温赛飞单膝跪着,一上一下插进锁眼里捣弄。 一道强光亮起,闪瞎他双眼,是马霜痕在旁贴心打手机电筒,背光处双目炯炯。 温赛飞顿住,“想偷师?” 马霜痕的脸超过他们理智时的最短距离,呼吸咫尺可闻,兰香淡淡袅袅。 “学习学习,万一以后还要开,小飞哥,你能不能教教我?”口吻单纯而认真。 温赛飞:“关了。” 马霜痕:“不用照着?” 温赛飞:“你看谁这样开门还打灯?” 马霜痕噗嗤一笑,听令关灯,“小飞哥,幸好你是盟友,不是敌手,不然也太可怕了。” 温赛飞毫不介意道:“碰上我这样的,你一个月都别想回家。” 走廊灯昏淡,掩盖了他们部分表情,马霜痕也不敢开太久电筒,温赛飞的侧脸比丰田后视镜里来得更为清晰与立体,尤其占据主体地位的鼻子,曲线优越,尤为夺睛,就算单纯欣赏,没人舍得不看第二眼。 温赛飞两根铁签掏弄着,马霜痕听安排当副手,不断试着拧把手,动静不算大,但足以给失眠的人多添几分烦躁。 没多一会儿,吱呀一声,门开了。 是对门的。 青松苑的老街坊七七八八搬走了,房子大多租给外地求医的病人家属,通常几家合租一户分摊租金。 陌生大叔胡子拉碴,披着棉衣,隔着防盗门,用带着外地口音的普通话骂:“大晚上你们干啥子,再吵我报警了?” 骂完直接甩门,震天一响久久不息,两位警官面面相觑。 “别管他。”温赛飞继续捣弄。 马霜痕忍俊不禁,“万一片警真上门……” 温赛飞冷不丁扔出两个字,“时间。” 马霜痕的工作魂附体,马上读表,“2点35分。” “一会你看他们出警及不及时。” 温赛飞的一本正经有种苦中作乐的诙谐感,实属抗疲劳良药。 话毕,咔的一声,马霜痕拧动了把手,“小飞哥,开了?!你是真的神!” 温赛飞松一口气起身,拔.出两根废发夹,脚卡着门缝,免得一不小心前功尽弃。 “这种老式锁防君子不防小人,最好换个指纹锁,别又成大头虾。” 马霜痕灵醒拿走他手中垃圾,“回头一定换。” 里层门没锁,往里开,小厅布置一目了然,比起宿舍更像客栈。 可能她还有其他落脚点,温赛飞不作多想,“走了。” 马霜痕笑嘻嘻摇手,“谢谢小飞哥,我就说你是一个好警察,改天赏脸让我请你吃饭啊。” 又吃了一张好人卡的温赛飞慢悠悠下楼梯,转了弯没听见大头虾的声音,才提了点速。 再过两三个小时,各家厨房会传来各种声响,剁菜,高压锅呲呲冒气,或者不小心打碎了碗。 马霜痕失眠时经常偷听,想象别人有奔头的生活,她无所事事,好像一个孤独的异类,就像此刻本该在阳台收衣服,却往下张望。 移动的黑影伴随星点亮光,温赛飞在处理手机上的事。 马霜痕的手机旋即亮起,屏幕显示Safari的语音电话,头像也是浏览器图标。 温赛飞的口吻异常凝重,半点没有逮捕嫌犯的惊喜,“李绍星落网了。” 朱子白绑架案案发第二日,凌晨2点45分,全城协查通告发出近4小时,李绍星在海城唯一一个24小时通关口岸落网。 连夜赶着出境,说明绑架案出现不可逆的升级,人质凶多吉少。 口岸派出所民警惯例问,知道为什么叫你来吗。 李绍星不愧为阿斗转世,没见过大场面,立刻招了,“人不是我绑的,也不是我杀的。” 温赛飞载着马霜痕直奔口岸派出所领人,绑架案升级成命案,他们像注入一剂肾上腺素,睡意烟消云散。 据李绍星称,绑架案是朱子白自导自演,目的就是哄他老子给钱。 此话一出,在场没一个警察相信。 温赛飞冷冷嘲讽,“你的意思是他自己杀了自己?” 李绍星说:“庞东洋杀的朱子白。” 温赛飞凶巴巴问:“既然你说绑架案不是你做的,人不是你杀的,你连夜跑什么跑?” 李绍星嗫嚅,难以跟绑架嫌犯联系到一起,“人死了谁不怕啊?” 花雨剑唱白脸,“别哭啊,好好说说,你、朱子白、朱东洋怎么认识的?” 昔日搭档的双簧起效,李绍星倒豆子般敞开来说。 李绍星打台球认识的朱子白,两人家境相仿,臭味相投,很快玩到一块。朱子白18岁生日,李绍星在水色他乡为他庆生,从此打开新世纪大门,纵|情声色,欲壑难填。短短三个月,肾没虚,钱包先虚了,败光多年的压岁钱。 朱子白没有戒断能力,也根本不想戒。网贷只是拆东墙补西墙,终归不长久。 于是朱子白想跟李绍星合伙开台球店,包赚的。 花雨剑问:“台球店能挣几个钱啊?” “正经台球店当然挣不了几个钱,都不够玩几次水色他乡。要是加上助教服务那就不一样了。”李绍星这位创业败将说得头头是道,台球助教就是小姐的变体,嫖客穷了也想当鸡头,割其他嫖客的白菜。 朱子白和李绍星每次去水色他乡都是庞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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