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温赛飞隔空敲敲她秀挺的鼻梁,“想都不用?想。” 马霜痕反问:“我想什么??” 温赛飞说?:“你想甩了我。” 马霜痕心虚,“哪有……” 温赛飞忽然摸了摸她的发?顶,放软了语气,“急什么?,调查结果还没?出来。” 马霜痕:“可是、可是我……” 温赛飞的大手罩定在她头顶,像控制,也像传递某种安抚人心的能量。 他?低头一吻,“我说?过?,有我在,你不用?怕。那?么?不相信你男朋友的能力?” 马霜痕可是不出下半句,换一个问题:“小飞哥,你是不是打一开始就觉得我的宣誓不可信?” 温赛飞:“最开始我怕你开枪打死他?,结果出乎我的预料。” 马霜痕听不出安慰还是心里话。 温赛飞:“回家等我,今晚我找你,行吗?” 马霜痕木然点头,准备离开,又想到:“可是我弟住我家。” 温赛飞:“青松苑?” “嗯。” “你不是一个人住了?” 马霜痕不好直接提前男友,只说?言佑嘉帮她看家两个多月了。 温赛飞想通干系,眼神不由自主柔和几分,“你来我家。” 马霜痕:“你自己住?” 温赛飞:“你想去我爸妈家我也非常欢迎。” 马霜痕干笑一声。 温赛飞:“地址和大门密码回头发?你。” 温赛飞送她出去,顺便下楼找花雨剑。 马霜痕的办公桌紧挨着花雨剑的,个人物品收拾得差不多,带不走的留在桌面,忘记带的还腾着袅袅白雾。 温赛飞坐到她座位等一会花雨剑,给马霜痕发?文字微信:保温杯装了什么?? 大头虾:啊,忘记了!过?来时外带的热饮,倒里面保温。 大头虾:送你喝,帮我带杯子?回来。 温赛飞真端过?保温杯浅尝一口,跟垃圾短信里的奖品一样,冰糖雪梨。 马霜痕又补一条:偷偷喝,别让人看见。 可惜迟了。 花雨剑在自个儿的办公位上直勾勾盯着温赛飞,怨气幽幽:“小飞哥,你怎么?用?人家小马的杯子?喝水?” 温赛飞淡定地盖上杯盖,挪到手边准备带走,“她让我喝,你有意见?” 花雨剑花了三秒钟消化,眼睛蹬得像剥壳鹌鹑蛋。 竟然被他?发?现?惊天大八卦…… 幸亏他?早离开重案队,不然哪天惹错人要被领导穿小鞋了。 好险! 回程路上,马霜痕开着她的“窝窝”搭载马淑瑜和言佑嘉,心情稍有好转。她想开了一点,当警察只是她人生的意外,既然16岁时能接受命运的转变,23岁也可以再?次与命运和解。 大不了不做警察,她可以考律师执照做刑辩律师,案源应该不用?愁。 马淑瑜中途下车回公司,先安排好工作,休假提前扫墓告诉姐姐这一好消息。 言佑嘉一直在副驾偷偷观察马霜痕,等他?妈下车,才开口:“我的姐,小飞哥魅力真大,才找你几分钟,就像换了一副心情。” “还行吧。”马霜痕也不知道在回答哪一句。 言佑嘉贼兮兮地笑:“我是不是可以改口叫姐夫?” 马霜痕:“你试试,看人家应不应。” 言佑嘉惊讶得嘴巴可以塞鸡蛋,啧啧称赞:“厉害了我的姐!我就说?吧,小飞哥可比谁谁成熟稳重多了,又有能力。” 马霜痕严肃警告:“在他?面前可别提我前男友。” 言佑嘉:“懂!我又不是大嘴巴,老姐你一百个放心!你分手的事我还替你跟老妈保密呢。” 马霜痕又想起?酒店尴尬偶遇,别扭哦了声:“谢谢你。” 青松苑和市一医院之间马路恰好空了一个停车位,马霜痕就地停车,省得在老破小里七拐八绕,找不到车位就罢了,最烦蹭到占道乱停的车。 下了车,马霜痕指尖转悠着钥匙,说?:“等手里案子?告一段落,我喊他?来家里吃饭。” 言佑嘉亲昵搭上马霜痕肩膀,“我都等不及这顿拍拖饭了。” 他?不自觉回忆片刻,韩弋有跟他?一块吃过?饭吗? 言佑嘉后知后觉,表情稍敛,“老姐,他?要是看到我搂你肩膀,不会吃醋吧?” 马霜痕如实道:“不知道。” 言佑嘉:“你男人怎么?能不知道?” 马霜痕:“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言佑嘉:“他?是你男人,小不小气都不知道?” 马霜痕:“开口闭口男人,你别叫又加盐,叫又加油,腻死了。” “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姐弟俩一边走一边拌嘴。 刑警和女?人的双重直觉交叉作用?,马霜痕总觉得周围有过?分的关注的目光。 打量一圈一无所获,跟当初重回水色他?乡时一样。 言佑嘉不解道:“我的姐,你在看什么??” 马霜痕挤出一个笑容,“没?事,想想今晚去哪里吃饭庆祝。” 是夜,茶足饭饱,听马霜痕要找温赛飞“说?点事”,言佑嘉很识趣跟马淑瑜的车回云顶金湾,还让马霜痕“开车注意安全”。 马霜痕大头虾的毛病又犯了,出来吃饭时忘记带化妆包和换洗衣物,还得折回青松苑一趟。 幸好路边还有停车位。 “窝窝”停在靠医院的一侧,马霜痕收了东西出来,刚开了车锁,站附近烟蒂柱旁边抽烟的男人闻声打量一眼。 四目相交,面面相觑。 “珊珊……”韩弋先开口,“好久不见。” 马霜痕收了收神,目光落在他?手中还剩半截的香烟上。 韩弋讪讪要往烟蒂柱掐了烟头,马霜痕下意识退开一步,“没?事,你抽。” 他?们都是对方的路人,无需多考虑对方感受。 韩弋尴尬地夹着烟,抽也不是,掐也不是。 马霜痕:“你以前好像不抽烟。” 韩弋自嘲:“一直抽,只不过?见你的时候没?抽,你说?不喜欢二手烟。” 马霜痕哦了一声,向来伶牙俐齿,竟一时语塞。 韩弋看了一眼黑色的沃尔沃,“买车了。” 马霜痕:“嗯,有一段时间了。” 又安静了片刻。 分手前的沉默是无语,分手后的沉默只剩下尴尬。 韩弋:“我听说?你家案子?的凶手落网了……” 话题转向一个稍安全的区域,马霜痕松弛地点头。 韩弋:“小飞哥破的案吧,他?妈妈是我们院领导,同?事们都在说?这件事。” “是,这些年他?一直在找线索。”马霜痕给予一个肯定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