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翻滚。 头脑发昏，十分想吐。 “啊，老人家中毒了！快快快！快打120！散开散开一些！”旁观群众惊慌地嚷道，原本不知所措的观众们纷纷照做，一个个恨不能退后十米八米的，生怕自己遭受生化武器。 “肖大师！他怎么了啊？是中毒吗？”观众担忧地询问。 “嗯。我看下。” 观众一听，立马让出一大片空地，他们既忐忑又期待，尤其是最初听从肖伊吩咐丢下馅饼的上班族，他这会儿也察觉了身体的不适，一双眼亮闪闪又怯生生地看肖伊。 肖伊路过时，听上班族虚弱地询问：“我能活吗。” “能。你身体强健，情况不严重，稍等片刻。”肖伊重重点头，他在老人家颈子侧按了一下，听的老人家剧烈痛呼，便道：“入腹了。” 若是搁在古代，这就是“病入膏肓”的征兆，是无药可救的绝症了。 哪怕就是现代，医治不及时，人也就没了。 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运气好还是运气差，今天遇到了突然心血来潮吃早点的肖伊，虽说在死亡边沿疯狂地跳了一曲，一个个浑身无力，却还是被肖伊救了回来。 肖伊直接喂了老人家半颗解毒丹。 老人家因为疼痛本来神志不清，嘴里的甘甜让他恢复了一些意识，他浑浊的双眼紧紧盯着肖伊，布满皱纹的苍老大手抓住肖伊的袖扣，“小伙子，大爷谢谢，谢谢你。” 直到此时，他才后悔不迭，早知道听肖伊的了，也不会感到肠穿肚烂的剧痛。 “做出初步解毒，接下来还需要到医院仔细检查。”肖伊观察老人家的眉宇的黑雾渐渐散去，又探了下老人家的颈项，“到时候听医生嘱咐仔细休养。” 老人家中了毒，且侵入内脏了。 还需好好养一养。 “好，好好！都听小伙子的，我都听小伙子的。”老人家颤颤巍巍地点头，眼角湿润地点头。他已经明显感觉到不疼了，五脏六腑钻木般的拉扯抽拽也消弭无踪。 老人家泪光闪闪，握住肖伊哽咽：“小伙子，刚才是大爷误会你了。” “无妨，没事就好。我去看看其他人，老爷子先坐在这儿休息一会儿等救护车。”肖伊拍拍老人家的肩膀，然后按照死气最多的来到孩子身边。 大概是孩子此前听了肖伊的话没吃两口，情况不算糟糕，被肖伊同样喂了解毒丹。 小孩儿乖乖巧巧地吞咽，糯糯地道：“谢谢大哥哥。” 肖伊一愣，乐了，摸摸他的小脑袋。 好乖呀。 要说观众仅仅是担忧和好奇，馅饼摊的老板与老板娘就彻底懵了。 他们手足无措地伸出双手，本就犹豫不决的心更加动摇。想伸手又怕帮倒忙，他们眼睁睁看着老人家软倒在地“哎呦哎呦”地叫唤，又看着肖伊三下五除二地将之抢救。 心情复杂。 老板不敢大声，除了担心自己也中招外，更害怕他们的食物引起了大恐慌。 怎么，怎么会这样啊？ 老板欲哭无泪，瑟瑟发抖地吞咽口水，“我明明是按照每天的方式做的馅料，为什么……” 他觉得委屈，觉得恐惧，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错误，惹出这般可怕的祸事。 可千万别出人命啊！否则，否则…… 老板不敢细想下去，他也顾不得其他人异样的防备眼光，直接扑到肖伊面前“咣咣咣”磕了几个头，后怕地道：“大师，大师谢谢您慷慨出手，我我，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是他们摊位真吃死了人，他和老婆进去了，他家的娃娃怎么办啊。 “你们也坐下来，别乱动，”肖伊见老板夫妻眉宇间挥之不散的黑雾，直接拉起老板塞到小凳子上，“先把丹吃了。” 老板一呆，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就被塞了丹，一股淡香霎时弥漫开来，他只觉神清气爽。 老板惊奇地瞪大了双眼，和老板娘面面相觑：“这这……” “我们真遇到大师了啊！” 老板娘握住老板的手：“不管如何，我们一起面对，没事的。我们一定没事的，明明还等我们回家，他说今天想吃鸡腿，我晚上给他做鸡腿。” 老板娘絮絮叨叨，嗓子压的很紧，显然是十分忐忑，老板察觉了老板娘的惶恐，努力回握她的手，“一切都是我，不论如何到时候你什么也不要说。” 分明老板也是受害者，但他愿意为了这个家承担一切。 老板娘一怔，张了张嘴。 老板摇头。 他希望一切都朝着美好的方向发展，但他的馅料确实出现问题是不争的事实。 若是他们没办法洗脱嫌疑，他会承担一切罪责。 到时候…… 老板嗓音干涩，双眼也干巴巴的：“到时候家靠你了。” 发生了食物中毒这种恶劣的事情，他们想来是再也没办法卖馅饼了，就算他和妻子继续卖，估计谁也不敢买他们家的馅饼了。 救了一圈儿，肖伊最后拍拍上班族的肩膀：“多锻炼，少熬夜，否则迟早还要来一场。” 上班族正感激呢，听到肖伊的话，嘴角直抽抽，“好，好的大师。” 经此一遭，他是不敢不听了。上班族坚定了，他要辞职！去特么凌凌漆，去特么加班给补贴，给金子他也不行，大师都批命了他还想好好活到九十九呢！ 救完人，肖伊满意地拍拍手，扬声道：“好了，几位待会儿都去再详细检查一下。” 别管此前嘴硬的老人家，还是上班族，纷纷“诶诶诶”地点头。 老板双眼泛红，膝盖一软又想跪下磕头，这次除了跪肖伊，他还想给几个顾客磕几个，还没跪下被肖伊拎起又按到凳子上了：“此事细算与你无关，你也是受害者。” 几个原本还很有怨言的顾客闻此一怔，上班族忍不住追问：“大师到底咋回事儿啊？” 老人家也百思不得其解，他在摊位上吃了几年馅饼了，与憨厚老板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他无论如何也不信老板自毁长城。 这其中肯定有事儿！ “问题出在馅料上，更准确的说是原材料上。”肖伊用勺子挖了一块馅料，“是肉。” 老板一愣，“我这肉一直在我家后街摊位上买，这次也是。” “嗯，那报警吧。”肖伊沉思片刻，开口了，“若是肉摊位卖的，可能还会波及一些买肉的人家，尽快将他们找出来以免他们也吃进了医院。” “嘶，到底是什么毒啊。”有的游客倒抽冷气，觉得摊位老板也是倒霉。 听说与自己无关，老板松口气，望着几个顾客依旧愧疚无比。 他重重鞠躬给几人道歉。 老人家想想气不起来，他摆摆手：“我没事，我这把老骨头还行，唉，你也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