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可林咬住章寻的肩胛骨把他压到床上加快速度,对章寻的抱怨充耳不闻,犹如饿了十天半个月的狂犬破闸而出,叼住块好骨头不放,不断刨土把自己的东西藏起来。譬如此刻想在软床上凿出洞将章寻与他填埋进去,再缝合,不必担心暴露,再也没有什么汤家,这里是他与章寻可以安全窝居的家。 章寻的性器一直摩擦床单,激起一股冲动,他拍了拍汤可林手臂让他回神:“别弄了!” 继续刨土。 章寻咬他手臂:“别弄了!我要小便!” 汤可林松开嘴,直起身粗喘,就这样插在里面带他去厕所。汤可林让他踩着马桶圈,给他把着下体:“你尿吧。” 章寻火冒三丈,踩他一脚。不痛不痒的,汤可林以这姿势继续插他,回回顶到最深处,要把他的尿顶出来。章寻难以忍受,抓着他手臂感到惶然,难受地哀号。汤可林侧头用嘴堵上他的嘴,把章寻的呜咽一声不落吞下了。 再一顶记,两人双双闭起眼抵达高潮。 水往外涌。 汤可林最先缓过神,他抽出下身,把沉甸甸的套子扔掉,瞥见章寻的阴茎稀稀沥沥地滴着残余的尿液,给他擦了擦。章寻双腿发软,一失去能倚靠的物体就要倒下,汤可林把他抱住,一抬眼——章寻脸上挂着两道泪痕。 他心虚地啄吻泪迹,眼见章寻睁眼成了冷峻的下三白,把汤可林瞪得露出老鼠本性,他两股战战几欲跪下,一会儿喊“糖果”一会儿喊“蜂蜜”的去逢迎。 章寻踢他一脚,回到床边穿衣服。他系一颗纽扣,汤可林跟在他后面解一颗纽扣,一路系完也解完了。汤可林揽着他倒回床上:“我错了,让我哄哄,哄哄。” “我不想听。” “你在这好好休息,你看你没睡好,黑眼圈都冒出来了。别瞪了,瞪人的样子怪好看的,一会儿我又硬了。” “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没睡好。” 汤可林给他四四方方地盖好被子,对着唯一露在外面的那颗脑袋忏悔:“对,我错了,这不是你招我我没忍住吗?” 他见章寻又要翻脸,便好声好气道,“你好好睡一觉,我不吵你,我去给你买早点行吗?就去陶陶居,不是你家乡那边开来的分店吗,你来这儿还没吃过吧?不过今天周六,人多,可能会等久一点,等你睡醒我就回来了,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章寻回想起上次去陶陶居喝早茶还是高二,当时全家人偶尔在周末去一次,回回都要排半小时的号。后来家里出变故,母子二人既吃不出氛围,也不如他父亲有品茶的兴致,索性再没去过,再后来到北方上大学,忙于熟悉一座陌生的城市,更无时间也无机会品早茶。 如今汤可林好像在一座他终于熟悉起来的城市里帮他记起另一座被他淡忘的城市,还真够难得,毕竟他本人不像是会为一座城而留恋的个性。回忆戛然而止,章寻的脸颊被轻轻一捏,他说:“你买什么我吃什么。” 汤可林不动身,撑着下巴看他。 章寻只好补充:“不吃那里的糯米鸡,太腻。” 汤可林笑了笑,神清气爽地出门了,还一步三回头警告他不要趁机回家。章寻鼻子轻哼一声,在柔软的被窝中陷入沉眠。 周末的陶陶居果然热闹非凡,汤可林在人群中流窜了约一小时才提着大包小包回家,正往自家楼栋走去,碰上出门的汤思哲,两人打了个照面。 汤可林盯着他侄子刻意抹发胶竖起的刘海,暗嘲鸡冠;汤思哲盯着他小叔手里几个印有陶陶居标识的袋子,心说牛胃。 汤思哲主动问候:“小叔,这么早去陶陶居?” “嗯,试一试那儿的早点。” “我上次也试了,蛋黄酥不错。” 汤可林扬起挑不出错的笑容,不语。 “你买的还挺多,吃得完吗?” 你管我吃不吃得完,不还有你家小寻的份吗,吃不完也不分你,自己想吃不会去排?天天占你叔便宜,和你爸一样老小不要脸。汤可林腹诽半分钟,点点头:“我胃口比较大。” 汤思哲哦了一下,没劲儿,抬脚要走,听见他小叔问:“打扮得这么帅去哪玩?” 他一怔,低声说:“就清河园,听说那的祈愿树开花了,看今天天气不错去逛逛。” 汤可林眼睛睁大了些,“真的?我也想去看看,你拉上我呗,我今天闲。” “小叔……”汤思哲眼神闪躲,支支吾吾面露难色,“我和我家那位去。” 汤可林往他后面瞟了瞟。 汤思哲说:“他还没下来,在做准备。” “这样,那不打扰你俩过二人世界了。”汤可林会心一笑,“反正昨天忙活,周末休息休息。” 两人客气地道别,汤可林一破锣嗓子哼着歌走了,没一个音在调上,但背影很悠然。汤思哲松了一口气,也匆匆离开。 汤可林回到家,客厅空荡荡的,鸦雀无声,他心里七上八下,在期待什么也在紧张什么。汤可林放下早点,慢慢朝房门走去。手指搭在门把处摩挲了一阵子,用力扣下,再轻轻松手,像在撬一颗陨石。门一推开,被子拱起的形状像块山石,汤可林心里的巨石也哐啷落地了。 他放轻动作依傍在章寻身边观察对方的睡颜,无声笑了。 什么你家那位,你家有位吗,都来我家睡觉了。汤可林意识到这张床分一半床位出去也不会太挤,挤一挤能贴着人,好像更有安全感。 他受章寻恬静的睡相所感染,开始眼皮打架,头一点一点的垂到章寻颊边,把人弄醒了。汤可林闷声问:“吃早餐?” 章寻睡眼惺忪,掀开被角放他进来:“再睡一会儿。” 天色微暗,两人颇有闲情雅致地下围棋。 汤可林靠在床头,执黑子。章寻靠在他怀里,执白子。黑子随意落到棋盘中央,说:“我赢了,你留下来过夜。你赢了,你点我过夜。” 章寻暗骂他臭不正经,没接他的话,认真下棋:“该你了。” “我不如你会下,你让让我。” 白子不应,该围的棋仍旧一粒不落地包围。章寻着眼于棋局走势,沉默片刻后举棋若定,准备再围死黑子2目。正要落子,体内那根安静本分的异物熟门熟路往右一顶,章寻手一颤,白子滚落到一片黑子中央,被围困住了。 他轻呼一口气,推了推汤可林的胯:“认真一点。” 执黑子的棋艺不精,但胡搅蛮缠的能力一流。汤可林修长的两指夹住一颗黑子,放到章寻乳尖上,郑重其事道:“我占这个地。” 章寻羞愤地挥开那只手,汤可林低头含住他的唇,软舌模仿底下的动作进进出出,带起一阵激震,搁在被子上的棋盘顷刻间被打乱,白的包夹黑的,黑的混入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