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计分,你们每个人都需要另外选两个搭档组成队伍,最后队内三人分数相加,总分最高的三支队伍才能留下来。” 这句话说完,训练馆内瞬间嗡声一片。 “这个比赛还需要和别人组队么?” “组队就算了,竟然是要按照三个人的总分数来计算排名,要是队伍里有哪个人分数低,那岂不是……” 刘立强看见总算有了想要的效果,点了点头道:“没错,如果你队伍里有成员分数很低拉低了队伍总分,即便你个人分数排名第一,也是无法入选大名单的。嗯?有人有问题吗?” 等了半晌,没有人提出疑问,刘立强欣慰地想,看来能进这里都不是那种热血上头的毛头小子啊。 “报告,我有问题!” “我也有! 一前一后两个声音响起,刘立强刚宽慰了不到半秒的心脏腾腾跳了两下,他深吸一口气,看向举手的两人。 “什么问题?” 何棠江放下手,站在他身后纯粹是有样学样的莱茵也放下手。 “队友怎么选?”何棠江问,“是抽签,还是我们可以自由组队?” “好问题。”刘立强说,“嗯,其实我们之前也犹豫过。抽签的话似乎太靠运气,不过登山本身就是一件需要运气的事……” 何棠江打断了他,“登山虽然有运气成分,但更多地是靠队友之间熟练的配合,我认为让大家自由选择队友,才更有利于培养这种默契。” “你说的正是我们考虑到的,所以最后的结论是,让你们自由组队。”刘立强笑看着他,意有所指,“不过在场的人不是全国冠军就是亚洲冠军,要么就是天才少年,要是有人实力得不到其他人认可,组队的时候落单到弱队里的话岂不是可惜?” “不可惜。竞技本就是弱肉强食。”何棠江微笑说,“何况您似乎也没说,队伍一旦组成就不可以重组。即便一开始得不到认可,之后凭本事得到强大队友的信任重新组队,不也是可以?” 听到这句话,刘立强眼神严肃起来。 “怎么,教练,难道我说错了?” “哈哈哈哈,没错,小伙子,作为副总教练,我看好你!”刘立强上前拍了拍何棠江,“不愧是……嗯,不不愧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奇迹小子。” 何棠江已经不去在意这些乱七八糟的称号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回答后,便退回了人群。 在他身后,其他人打量他的目光也变得不一样。 “原来还可以这样,这家伙是一开始就想到这种组队方法了吗?” “他就是何棠江。” 有人小声议论。 “上次珠峰事故的幸存者……” 何棠江眼神黯了一瞬,却在这时又听见小鬼大声追问。 “我,我还有问题!” “你,你有什么问题?”刘立强故意学莱茵说话,逗弄他,“别急,慢慢说。” 小老虎一副被气着了的模样,先是瞪了何棠江一眼,再瞪了站在教练组身后沉默不语的韩峥一眼,就在何棠江怀疑他是不是快要把眼珠子瞪出来的时候,他听到小鬼中气十足的发问。 “一定要组队么?不组队就不能参加集训?” 刘立强有点意外,“也……也不是强制要求。” “好,那如果我靠自己一个人的分数,就攒够了进入大名单的积分。你们认可么?”在得到刘立强迟疑但肯定的回复后,莱茵露出小尖牙说,“那我不组队。” 哇哦。这小子够狂啊,和当年的某人有的一比。 何棠江心里掂量着,看了人群后的某人一眼,不出意外得到平平无奇的一个注目礼。韩峥对他点了点头,又与身边的教练组说了句什么,转身先离开了训练馆。 作为国内登山界的传奇人物之一,韩峥的离开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剩下的人则纷纷议论混血小鬼的大胆狂妄。何棠江则站在原地,思量韩峥刚才那个点头与眼神的含义。 因为替他出了气,所以点点头表示我干的不错?还是“我在大本营等你打败所有人然后来找我”这种关底BOSS式的发言? 何棠江被自己的脑补逗笑了,却被人冷不丁敲了下后脑勺。 “发什么呆。”禹山山白他一眼,“别人都开始组队了,就你还站在这里傻笑。真不怕自己被挑剩下。” 何棠江转头一看,果然已经有人三俩组队,或者四处攀谈起来。而他身边,嗯,周边半径一米内除了禹山山与邱野,没有第三个人。他看了眼黑脸的禹山山,又看了眼手捧着“长枪短炮”的邱野,含蓄道: “我觉得,可能是某些人站在这里,带来的压力太大,阻碍了我未来队友想要上来搭讪的心。” 禹山山切了一声,指了指左边,“就连找那小鬼的人都比你多。” 何棠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刚才对韩峥出言不逊的小鬼身边围了三四个人,小破孩正一脸不耐烦地和他们说话。 “莱因霍尔德·萧。中意混血,在意大利北部出生长大,十三岁的时候就开始参加国际青少年组的攀岩赛事,在青少年组一共获得了8块世界杯分站金牌,去年首次升入成年组就在世锦赛速度赛中一举夺铜。目前在国际攀联中个人排名11名,是排名最高的18岁以下选手。”邱野就像是一个行走的资料库,顺口就将莱茵的资料背了出来。 “他就是副总教练口中的天才少年吧。”何棠江点了点头,“实力摆在那里,即便他表明了不组队,但是不少人还是会抱着年轻人的想法随时都会变化的念头希望劝说他组队,也不是不可以理解。不过小孩子年轻气盛,应该都会拒绝吧。” 他正说着,果然见莱茵一一拒绝了前来邀请的人,最后似乎烦不胜烦,走向另一个被人群包围的角落。 他走到一个短发女人面前,说了句什么,那女子却摇了摇头。 哦豁,这是反被别人拒绝了呀。何棠江幸灾乐祸,正想看好戏,却见这一高一矮,一男一女,身后缀着一大堆人向自己走了过来。 何棠江忍不住站直了,看戏看到自己身上,似乎不太妙。禹山山在身后冷笑一声。 “你好。”走过来的皮肤黝黑的短发女子,率先伸出手打招呼,“我是拉姆达娃,你可以喊我拉姆。” 名叫拉姆的藏族女子,就是何棠江一入训练馆就注意到的几个人之一,她父亲是最早的西藏登山队的成员,看起来是家学渊源。 “虽然没有攀登8000米山峰的经验,但是国内所有允许攀登的山峰,我都已经完成登顶。从十岁开始,我父亲就带着我在喜马拉雅山脉做训练。父亲去世后,哥哥为了养家糊口在珠峰大本营打工,我也曾经跟着他一起做过挑夫的工作,所以在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