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 放在?他的桌子边,没再继续打扰,从他面前?离开了。 邵承每一口喘息都很重, 在?易感期状态飞行不是一个好的决定, 封闭的机舱透不过气, 体温只会持续上升。 他今天饭也没有吃, 别人?的易感期是食欲大增,他以前?也是, 这回却是骤降,吃点?东西都反胃。 他在?湘江待了一个学?期,已经?算是很长的时间, 熟悉了这里的风土人?情, 离开却是果?决的,没有半点?拖沓与犹豫, 就算不在?易感期,他也会做这个决定。 嗡嗡,手机振动了两声,邵承低头一看,桌板上的手机界面显示着最新的消息,他解锁,打开手机后,发现是邵总亲自发来的。 -你到哪了? -飞两个小时了。 三分钟后那?边回复。 -一点?能到吧?我让小于去接你。 -杨尘知道我回来的事情,他已经?等在?机场了。 -行吧,你让他去吧。 结束聊天,邵承继续飞行。 飞机离故土越来越近,他从窄窗里看雾蒙蒙的天,平稳飞翔的时候,他拿出抑制剂,又扎了一管,他想是这边买的抑制剂都不管用,回到家就好了,回到家,一切都到了正轨。 几小时后,飞机落了地,邵承拿着背包出去,他行李少,衣服没带,只有身?上穿着的一身?,背包里装着些小物件,多数是抑制剂,其他的全扔在?了旅馆和寝室里,任凭别人?怎么处理。 杨尘一早得到他回来的消息,眼巴巴地在?机场等着人?,他还?带了两个朋友,几人?碰面的时候,杨尘猛烈地朝邵承挥手,大叫了一声:“承!” 邵承走过去,跟他的两个朋友点?头示意,都是面熟的人?,但他叫不上名字来。 杨尘第一时间发觉他脸色的不对劲:“你怎么了?发烧了?” “易感期。”邵承丢出一句。 杨尘惊慌失措:“我去,那?赶紧走,别耽误时间了。” 他要接过邵承肩上的背包,邵承说不用,杨尘也没执着,几个人?上了车,从机场离开。 杨尘坐在?前?头说:“我还?想着你回来后咱们去耍呢,怎么就摊上你易感期呢。” “那?你就等两天。”邵承说。杨尘就喜欢拉着他玩,路上杨尘嘴不停地讲着他离开这一个学?期圈子里各种变化?,谁和谁好了,谁和谁掰了,邵承都没兴趣,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坐在?副驾睡着了。 杨尘瞟了他一眼,想着这人?可真行,他提高?了车速,邵承脸色太差,他也收了玩心。 杨尘把邵承送到了家,管家的成叔留他做客,他没同?意,说邵承在?易感期,他们在?也不是很方便。 成叔就没有强留。 邵承推上车门,拍了拍车窗说:“自己先玩两天。” 杨尘看他打发小孩子似的,摆摆手说:“知道了知道了,我掐着你易感期时间呢,结束了我来找你。” 邵承提着包走了,杨尘叫骂了一声:“你这人?……” 邵承抬步已经?回屋了。 成叔对杨尘笑笑,说道:“这回谢谢你了杨少爷,下回再来玩。” “那?好,我走了啊成叔。”杨尘跟人?打招呼,然后开车离开了。 邵承走进门,客厅里一尘不染,空荡荡的没有人?气,他问道:“小爹呢?” 成叔跟进来后说:“哦,沈先生去了一个座谈会,下午四点?回来。” 邵承了然,他将背包放在?沙发上,脱着外衣问道:“以前?负责我易感期的那?个医生,您还?能联系到吗?” 成叔说:“可以,易感期到了吗?” 邵承说:“对,您让他过来,越快越好。” 成叔忙着去联系人?,也没敢耽误功夫。 邵承上了楼,回了房间。 熟悉的气味扑面而来,宽敞的客厅,温馨的卧室,洁净的地板,风落进来飘动的窗帘,一切都能抵御易感期带来的不安感,他回到了一个安全的小屋,心理上的不舒服得以安慰,屋子里飘着淡淡的木质沉香味,但很快被他撕下阻隔贴,腺体释放的血橙气味压了下去。 邵承坐在?床铺上,等成叔联系医生过来。 半小时后,人?到了,提着医药箱,看到他的时候很是惊喜:“回来了。” 邵承也对他笑笑,那?是一个长相秀气的beta,常年伺候他的易感期,对他来说更像是不住在?家里的家人?。 他今天穿着常服,应该没在?工作,是被突然联系才过来的,那?人?放下医药箱说:“多久没见你了,变了。” 邵承自己掀开衣袖:“还?是那?样。” 医生笑了笑,他看见邵承的手臂扎满了针孔,不可思议地望着他:“怎么回事?” 邵承盯着糟糕的手臂说:“这次易感期严重了点?,使用的抑制剂都不管用,就用的频繁了些。” 医生抬手摸他的额头:“发烧了。” 他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冰袋给他:“先自己贴着,你最近用的抑制剂呢?给我看看。” 邵承说:“在?楼下。” 刚说完,成叔就拿着他的背包上来了,这就是家的感觉,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在?这里,邵承就是一个动动口的大少爷,虽然他很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是这样。 “给。”成叔将背包里的备用抑制剂递给医生。 邵承提着冰袋放在?额头,成叔走过来要帮他拿,邵承摇摇头,说不用了。 医生看完那?抑制剂的药盒,丢在?一边说:“不是我说,我的少爷,你是顶级alpha,B2这种型号的抑制剂只能针对于普通alpha的易感期,况且这种抑制剂都快淘汰了,现在?市面上推出的针孔更细,效果?更稳定的青素才是主流,你没用过吗?” 成叔替他回答道:“他现在?在?别的城市上学?。” 不是在?自己的家,什么都有人?服侍,连药都是用得最贵最有效的。 医生了然,摇摇头说:“亏你家还?是做医疗的,你自己该用什么都不知道,这只说明一个情况,你身?边还?是不能少我。” “那?现在?用?” “药疗吧,”医生拿出一盒药,将医药箱盖上,“你这手臂都快被你扎废了,最近别用抑制剂了,我给你留盒最新款的,效果?很猛,但是这两天别用,安心吃药就行了,胳膊养养,细皮嫩肉地扎成这模样。” 成叔也刚看见,握着邵承的胳膊:“怎么红成这样?” 邵承把衣袖放了下来,没说什么。 医生把药给他准备上,还?是那?种碎药沫和在?水里的,邵承喝了一口后说:“这么苦?我还?是打针吧。” 医生说:“很管用的,你喝完就知道了。” 邵承快被烧糊涂了,也就顶着苦味喝了下去,屋子里别人?闻到的都是他信息素的香味,他嘴里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