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刚才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手里还拿着他的点心,就说要杀他,诸伏景光觉得,少年不是没心没肺,是狼心狗肺还差不多。 就没见过这样的人。 诸伏景光说完,又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少年。 少年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愣了半秒,有些纠结地皱了一下眉。 “可是除了你,其他人都没空……” 原来他担心的就是这个吗?! 他还没说完,诸伏景光就刷地站了起来。 如果说之前他还以为少年邀请自己做任务,还带着那么一丢丢示好的意思,现在他彻底死心了。 合着就是没人了才找他的是吧!! 这个混蛋!! 臭小子!!!! 把他都当成什么人了!! 诸伏景光飞快挽起袖子,露出结实的手臂,安室透赶紧拉住他,“冷静!苏格兰!冷静!!!” 他故意叫了诸伏景光的代号提醒他,这里还是黑衣组织,可诸伏景光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如果说他们这些人里,有谁最不能容忍杀人的,那一定就是诸伏景光了,小时候他的父母就是在他面前被人杀害的,所以在拉面店里听到少年若无其事地说起杀人任务,他才会那么失态。 可是少年冷血到了什么程度呢——一边吃着他给的点心,一边跟他说不要妨碍他,不然就杀了他。 诸伏景光心想,好啊,既然另一个世界的零是把他揍到爬都爬不起来,才把那些奇奇怪怪的观念灌输进去的,那他也揍少年一顿好了。 看看能不能把少年扭曲的思想给纠正过来。 诸伏景光的眼里溢满了杀气。 安室透急忙给少年使眼色,然而他一回头,却看到原本坐在原地的少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跑的时候还带走了一包点心。 安室透:“——!!!” “你放开我!” 诸伏景光撩起袖子大喊:“我今天就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前辈!!!” 安室透:“啊……” 看着少年机警到活蹦乱跳的背影,安室透突然也产生了一种想要冲上去把他按住的冲动。 难怪hiro这么温和内敛的人都会被气成这样,跑得可真够快的。 他还把hiro的点心顺走了! 诸伏景光愤怒得想要骂人,瞪了少年消失的地方好一会儿,他愤愤地举起手比了个中指。 安室透还从来没看到过他这样,不由得对少年产生了些许担忧。 不,明明更担心的应该是hiro吧?明天跟少年一起出去做任务,不知道会不会被少年气得眼前发黑。 他要是真揍了少年,说不定会被护短的琴酒给盯上。 琴酒表面上嫌弃少年,其实心里说不定对少年满意极了,少年到哪都逃不过他的眼睛,才出去一会儿就经常被逮回去…… 安室透走了走神,诸伏景光挣脱开他的手,带着恼怒地坐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满满的酒。 仿佛把面前的酒当成少年,他恶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他们在警校的时候是不能这样喝酒的,但黑衣组织似乎是因为代号的关系,对酒桌文化非常推崇,很多事情都是一边喝一边聊起来的。 但即使是加入组织之后,hiro也没有像现在这样喝那么多。 安室透忍不住提醒:“你可别喝醉了。” “不会的。”诸伏景光甩了甩手。 见他心里有数,安室透也不说什么了,又跟他坐了一会儿,说:“我去前面看看科恩他们。” 知道他又想去收集情报了,诸伏景光举了举杯子,安室透拿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 诸伏景光坐在草地上,他们带来的蜡烛已经快熄灭了,只剩下走廊昏黄而温暖的灯光。 楼上一片漆黑,不知道少年有没有回到房间里,是不是又没有开灯,诸伏景光仰头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幽幽叹了口气。 明明他最应该讨厌的就是这种人啊,不把人命当回事,所有阻拦自己的都能毫不犹豫除掉的人。 可是那个少年…… 想起他若无其事地说着自己被派出去送死,被琴酒关在水牢里,被放下追踪器…… 想起初见时他柔软的脸颊,还有现在越来越像琴酒那冷漠的样子,诸伏景光又叹了口气。 算了,还是想想明天的任务吧。 少年没说什么任务,他又拒绝了,万一少年一个人去做…… 想到可能又有一条人命要丧失在少年的手里,诸伏景光手里的酒杯都变得更沉了。 把东西收拾好回去之后,诸伏景光勉勉强强睡了几个小时,外面的天色亮起,他就一直睁着眼躺在床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少年的消息。 起来洗漱,吃饭,还是没有收到少年的消息。 一直到怕中午,他的手机都安安静静的,少年仿佛忘了他似的,始终没有发消息过来提醒他任务的事情。 他忍不住给安室透打电话:“他是不是一个人去做任务了?” “呃……”安室透也想到了这个可能,一时语塞。 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去问问他。” 他知道诸伏景光心里别扭,大概是不会主动给少年打电话的。 挂掉电话之后,安室透切换到另一个界面,给少年发消息。 To小琴酒:在做任务了吗? -小琴酒:打听别人的任务,前辈是想死吗? 少年发过来一个带血的刀子符号,刚拿起水杯的安室透一下子被呛到了。 他赶紧放下杯子,给少年回复:我就是问问 To小琴酒:苏格兰不去,你可以跟我一起 少年没有回复,好像是因为提到苏格兰的名字,迁怒一样也不愿理他了。 他忍不住失笑,想了想,把小琴酒的备注改成了小朋友。 过了一会儿,小朋友发来消息:晚上苏格兰不来我就叫你 安室透回复说好。 看来任务是在晚上,他给诸伏景光打电话说了这件事,诸伏景光有些复杂地说:“你和他的关系真好啊……” 经过昨天晚上的事,他都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少年了。 “说什么呢。”安室透听到他有些羡慕的语气,顿时苦笑不得,也明白他对少年的纠结,少年的观念和他截然相反,他不可能做到像自己面对少年那样泰然处之的。 所以安室透多叮嘱了一句:“你晚上跟他出去,可千万像昨晚那样生气了。” 不然他刚把少年揍完,指不定琴酒就从哪个角落里冒出来了,替少年把枪顶到他的脑袋上了。 想起上次只是邀请少年一起做任务,琴酒就好像守护宝物的巨龙一样,警惕又带着愠怒,他忍不住无奈。 也许除了少年本身知道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