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种好事? 早知道江凯会被砸破脑袋,她昨晚就应该晚一点再走。 还有要被丢到大西北部队去,真是太棒了! 上辈子江凯没有丢了进修机会,更没有被丢去大西北部队,他一路往上爬,如开了挂一般,在她生病时,他已经是某重要部门的一把手。 这辈子,她倒要看看她还怎么成为人上人! 听到江凯这么惨,白榆心里比三伏天吃了冰镇西瓜还要爽。 故事听完了,她也准备回去吃饭:“听到你五哥这么惨,我就放心了,我现在回去吃饭了,你要是再拦着我,我就把你有对象的事情说出去。” “你……!!!” 江又涵气得眼睛瞪得大大的,差点被她这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给气炸了。 偏偏她有把柄在对方手上,再气也只能憋着。 回到家里,就见奶奶一脸悠闲地坐在沙发上,厨房却传来做菜的声响。 白榆放下东西,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奶奶,谁在里头?” 白老太:“你妈,她说今晚的饭她来做。” 白榆挑了挑眉,没作声。 很快,秦正茵就把一桌饭菜做好了。 白榆走过去一看,一盆红烧五花肉,一盘梅菜扣肉,一份小青菜,和一蛋花汤。 不过那红烧五花肉和梅菜扣肉一看就是饭堂做的。 看到白榆,秦正茵露出温柔的笑容:“妈妈记得你最爱喝蛋花汤,妈妈已经给你舀好了,快过来趁热喝。” 看她妈一脸殷勤讨好的样子,白榆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而且她一点都不爱喝蛋花汤。 她妈不会做长寿面,因此每年她过生日便随便给她做一份蛋花汤,以前她觉得那蛋花汤是她妈亲手为她做的,里头充满了母爱,才会傻乎乎对她妈说她很喜欢喝。 不过这会儿奶奶和她爸正看着她,她便什么都没说,坐下端起蛋花汤便喝了起来。 秦正茵见状,嘴角抿了抿。 看白榆喝完汤,她立即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猪蹄过去:“我记得你小时候老缠着要吃猪蹄,来,最大这块给你。” 白榆这次没有接,淡淡道:“我自己夹就可以。” 她还是之前的态度,她妈跟他爸要不要离婚,她妈要不要回来住,她都不会干预。 可她妈想把她当成扮演“贤妻良母”的工具,那抱歉,她没兴趣配合。 秦正茵夹着猪蹄的手怔在半空,脸上露出一抹难过的神色,但很快又挤出笑容温柔道:“好好,那你自己夹,这一块……” “我吃,我喜欢吃猪蹄。” 白飞鹏把碗递过去,接住妻子手里那块尴尬停在半空的猪蹄。 秦正茵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 这一刻,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其乐融融的样子。 白榆冷眼看着。 她总觉得她妈在酝酿什么大事。 不急,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 她且等着。 ** 江霖是在第二天傍晚收到了白榆发过来的电报。 看到电报上白榆的名字,他怔了下,脑海也想起那晚爷爷说的话。 “榆榆跟江凯分手了,准备在你们兄弟几人中挑选一个当对象。” 莫名的,他的心好像被什么挠了下,有些痒。 葛大川看他拿着电报好久都没打开来看,不由好奇问道:“江副团,是谁给你发的电报,你怎么不打开来看?” 江霖这才回过神来,声音轻淡:“小孩儿。” 葛大川自动理解为江霖的女儿给他打的电报,摸了摸鼻子道:“你跟你女儿的感情真好,这才分开多久就发电报过来。” 不过这养女儿也太费钱了吧,上次才花了二十三元买了那么多特产,现在联系不写信,居然发电报。 啧啧,还好他没有女儿,要不然可真养不起。 江霖看了他一眼,这才打开电报信封,从里头拿出电报。 只见上面简单打着一行字:江霖哥,你真是个善解人衣的人。 “???” 江霖英俊的面孔生平第二次露出了迷茫的神色。 他想了好久,还是不太明白白榆这是想表达什么。 他也想过有可能是邮政局打错字了,但想想何种可能性又不是很大。 因为一般情况下,电报打好后邮政局会让发报人亲自再确认一次,白榆是认识字的,因此她应该有看到电报上的字才对。 所以如果是邮政局打错了,她应该会当场指出来。 可如果不是打错字,那她想表达什么? 葛大川看他打开电报又怔愣了好久,纳闷得很:“江副团,你家小孩说啥了,没事吧?” 江霖:“没事,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对象跟你说……” 葛大川看他欲言又止的模样,实在等不及了:“跟我说什么?” 江霖摇摇头:“算了,当我没问过,你又没有对象。” 葛大川猛地被插了一刀:“……???” 直到江霖走出去好远,葛大川才愤愤不平地反应过来。 不带这样的!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是他不想有对象吗? 不是,明明是媒婆们不肯免费给他介绍对象啊!!! 夜深了。 江霖放下手里的文件,捏了捏发胀的鼻梁,突然又想起傍晚收到的电报。 他从抽屉拿出来再次盯着上面的字看。 “善解人衣。” 就在这时,办公室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放下电报:“进来。” 门“吱呀”的一声被推开,白榆身穿一件超级大的男式白衬衫走了进来。 他捏紧了手里的电报:“瑜瑜,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榆脸红红的:“江霖哥,他们说你特别善解人衣,我这衣服的扣子解不开,你能帮帮我吗?” 江霖:“……” 白榆就站在那里,她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长密又卷翘,此时像小狗崽一样巴巴看着他。 时间定格了几秒。 江霖眼眸晦暗:“瑜瑜,你知道你这样说意味着什么吗?” 白榆眨了眨眼睛:“知道啊,不就意味着让江霖哥帮我解开衣服扣子吗?不过我只让江霖哥一个人帮我解衣服。” “轰”的一声。 江霖感觉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然倒下。 他站起来,朝白榆一步一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眼眸垂下,声音沙哑:“你确定?” 白榆仰头看他:“确定,江霖哥快帮我。” 江霖喉结滚了滚。 就在他抬手朝她的扣子伸过去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他回身拿起电话,那头顿时传来江老爷子的骂声:“臭小子,你什么时候改当畜生了?” 江霖吓了一跳,猛地睁开眼睛,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