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我必须提前告诉您。” 秦正茵:“什么事?” 秦心卉:“秦彦成,也就是我名义上的父亲,因为他昨天想强女干我,我反抗时一个不小心把他给杀死了,他的尸体现在还在乡下的屋子里。” 秦正茵捂住心口的位置:“………” 怪不得她刚才说秦彦成来不及告诉她其他事情,原来…… 秦心卉嘴角扯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昨晚我跟舅舅的尸体一起过了一夜,妈,我真的好害怕,你应该会帮我找份工作好好安抚我吧,要不然,我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事来,你应该也不想别人知道我私生女的身份吧?” 秦正茵像见鬼一样看着她:“………………” ** 白榆不知道秦心卉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 按照计划,她和江霖原本应该明天就坐火车回京城,可出了映之姐这事,他们只能把火车票给退了,推迟回去的时间。 一天一夜过去了,映之姐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白榆担心得嘴巴都长泡了,而她大哥更是一夜间多了不少白发,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气神,变得无比憔悴。 这是她看到的第二个一夜白发。 上辈子大哥自沙,她爸一夜白发,现如今又变成了她大哥。 白榆又自责又难受。 难道她重生一回,还改变不了亲人悲惨的命运吗? 就在这时,招待所的门“吱呀”一声从外头被推开,江霖端着一碗牛肉丸面走了进来。 他把面条放在她面前,声音轻哄着道:“刚做好的,吃点。” 白榆想摇头,她实在没胃口,但对上江霖担心的眼神,她还是拿起筷子:“那你跟我一起吃吧。” 江霖点头:“好。” 说完他重新走出去,跟招待所借了个干净的空碗回来,两人分着把一大海碗牛肉丸面给吃完了。 潮汕牛肉丸名不虚传,一口咬下去,嫩滑浓郁,Q弹有劲道,就是白榆没什么胃口,也不得不承认这牛肉丸做得极其好吃。 刚吃完,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 江霖站起来去开门,很快身后就跟着两个人进来,一个是她大哥白嘉扬,一个是危汉毅。 房间内弥漫着牛肉丸面的香味,白嘉扬没什么反应,危汉毅却一下子被勾起了食欲:“是牛肉的味道,你们刚才吃了什么?还有没有?” 江霖:“没有。” 白榆:“我这就去让人煮两碗送过来。” 这一天来,江霖和危汉毅,以及她大哥三人都在外面查探映之姐的下落,只有她在招待所无所事事,所以她没让江霖开口就冲了出去。 牛肉丸面送过来后,危汉毅狼吞虎咽,没几分钟就把一大海碗面给吃得干干净净。 白嘉扬实在吃不下去,但对上白榆担心的眼神,他还是勉强吃下去了一些。 吃完后,危汉毅用袖子一擦嘴巴,道:“我一个线人刚才给了我两个消息,一个跟裘潇行有关的,一个跟徐映之有关。” 听到这话,白榆三人六只眼睛齐刷刷看向危汉毅。 危汉毅也没卖关子:“昨晚九点左右,有人看到裘潇行在后条街那边出现过,只是那个时候,裘潇行正在医院给一个病人看病,医院护士和病人都证明他没离开过医院半步。” 这话一落,屋里安静得吓人。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出现? 是那个人看错了,还是医院有人给了假口供? 白榆更倾向于前者。 毕竟就算护士有可能做假口供,但病人跟裘潇行并不认识,对方没必要冒那么大的风险为他犯罪。 白榆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想到了。 白嘉扬眉头蹙成“川”字:“那有关映之的消息呢?是不是也有人见过她?” 危汉毅看了他一眼,点头道:“没错,大概过了十点后,有人看到有个跟徐映之打扮很像的女同志朝后条街那边走去。” 白榆:“后条街是什么地方?映之姐去那里做什么?” 江霖看着她:“裘潇行的房子在前条街,跟后条街就隔着一条街道。” 这话一出,屋里再次安静了下来。 白榆眉头也蹙了起来。 这么说,昨晚徐映之是去找裘潇行了? 可裘潇行昨晚一个晚上都在医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危汉毅顿了顿,继续道:“还有一个消息,据我们调查回来的消息,这一片区域三十年来,大概有十几个女同志失踪,她们的年纪都在十七岁到二十五岁之间。” 白榆倒吸一口凉气,瞪大眼睛道:“危同志的意思是说这一片有连环杀人凶手的意思吗?只是这么多人失踪,她们的家人怎么没有去报案?” 危汉毅:“未必就是连环杀人,毕竟跨越的年份太长了,而且一直没有人发现尸体,只是在同个地方出现出现这么多人失踪,显然也是不正常的,至于这些失踪的人里头,只有一两家人去报过案,其他的都只是私底下去寻找过人,没找到就作罢。” 无论什么时候,一般人都不想跟警察打交道,所以一旦出了事情,他们更多是自己想办法解决。 还有人以为自己的女儿跟人私奔了,没好意思嚷嚷出去,也有人以为女儿被拐子给拐走了,就是报案了也找不回来,而且女儿不值钱,虽然难过,但日子还是能过下去。 这就是他们没有去报案的原因。 “……” 白榆听到这些各式各样的理由,不知道该生气还是该说他们太冷漠。 他爸为了找她二哥,上辈子直到死前一天还在奔走,这些人却因为只是女儿,所以连报案都不想报。 不过她很快就没心思计较这些,只听江霖道:“徐映之的失踪,我依然觉得跟裘潇行有关系。” 听到这话,白榆恨不得上前亲他一口:“我也这么认为,既然有人在医院外看见过裘潇行,那更说明他有嫌疑,你们应该继续盯着他,说不定他很快就会露出狐狸尾巴。” 听到“狐狸尾巴”,江霖扭头看了她一眼。 危汉毅挠了挠头:“但办案不能只凭直觉,裘潇行不仅有不在场证据和人证,就是他的社会关系我们也调查过了,没有任何问题。” 裘潇行二十四岁,没有结婚,以前有个对象,但三年前他对象病死了,他为了给对象守孝三年,所以一直没有再找对象,他对象的家人因此对他赞不绝口,认为他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他的亲戚都不在广城,平时也没什么朋友,大部分的时间都在医院工作,闲暇时间就去福利院帮助小孩和老人,因此没有人会觉得他跟那些失踪的女同志有关。 听完裘潇行的社会调查,白榆有种说不出的分裂感。 但危汉毅也说得对,办案不能只凭直觉,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