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的力量,都有严格的定数。 所以刚一入手,她就知道,这不是一份完整的种子。 或者说,种子本身是完整的,但她得到的只有一半。 还真是奸猾,居然懂得不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李禛攥着手中的吊坠,面无表情地走出卫生间,来到洗手的地方。 幸好还没有断水,她打开水龙头,将吊坠放到水流下冲洗着。 血水顺着水池的排水口流下,发出呼噜呼噜的响声,李禛冲了半晌,终于勉强将手和吊坠冲干净。 她用衣摆擦了擦吊坠,反手将其塞到衣服兜里,而后甩了甩手上未干的血水,便要离开。 她来这里就是抢夺树种的,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她也没有逗留下去的理由。 至于楼里有没有被火灾困住的无辜群众?那关她什么事,他们缴的税金又不是她花了。 李禛拍掉身上的灰烬,转身朝着楼梯口走去。这种时候自然不能坐电梯了,她可是有常识的。 她和敌人看似缠斗了很久,实则只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在这十分钟里,火势进一步蔓延,但天门台的废物还是那么废物,对这熊熊烈火束手无策。 周围的烟更浓了,火焰已经蔓延到楼中。李禛双手插兜,穿过浓浓的烟雾,路过电梯间时,蓦然听到一个女声在叫救命。 与求救声一同响起的,还有拍打电梯门的声音。 嗯? 李禛顿住脚步。 有人困在电梯里了?这么没常识的吗? 连她这个古代人都知道着火了不能坐电梯(鄙视) 李禛在电梯门门口驻足几秒。里面的人似乎知道外面有人,拍打电梯门的声音更大了些。 “有没有人!救救我!我被困在电梯里了!” 她没有回应,里面的求救声便更加撕心裂肺,其间还掺杂着些许咳嗽声。 “救命!救命!” 李禛咧开嘴,静静地看着电梯间。她的声音穿透电梯门,传入里面的人耳中。 “我凭什么救你呢?我可从来不发善心。” 里面的人慌乱道:“求你救救我,我有钱,我有钱!我什么都能做!求求你!我、我还给很多豪门当过女仆,知道很多秘密!我还演过电视剧,当过演员,求你救救我!” 许是因为太过恐慌,她已经口不择言,像倒豆子一样把所有东西都说了出来。 捕捉到了关键词,李禛挑起眉,心里有了主意。 “救你可以,但你得帮我做件事……” 第177章 卧底 “我做!我什么都做!” 还未等李禛把话说完,对方便忙不迭地应声道,生怕答应慢了她反悔。 整栋楼能跑的人都跑了,就算没跑,估计也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 她嗓子都喊哑了,等待的却是越来越呛人的浓烟。不知为何出现在此处的李禛,就是她的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这种情况下,她已经不在乎代价不代价的了。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真的什么都做?” “真的!我什么都做!” 李禛伸出手,灵气在她掌心汇聚,凝成一把刀的形状。她挽了个刀花,倾斜着劈碎电梯门。 巨响之后,电梯门碎裂开来,灰尘四溅,同火焰燃烧产生的烟雾混杂在一起,分外呛人。 李禛站在烟尘当中,侧头看着被困在电梯间内的人。 是一个穿着职业套裙的女人,应该是在这里工作的人。女人猝不及防被涌入电梯间的烟尘呛到,捂着嘴发出一串撕心裂肺的咳嗽。 她简直要昏死过去。 但求生的意志压倒了生理的不适,她伸出一只手,扒着破碎的电梯门,艰难地从电梯中走了出来。 刚一出门,她便腿脚发软,瘫倒在地,捂着脸低声哭泣起来:“好吓人、好可怕……” 李禛有些无语:“不就是差点被烧死了嘛,有什么可怕的。” 闻言,对方反而哭得更大声了,一边哭一边道:“你懂什么,我最怕火了!我之前……” 哭着哭着,她抬起头看向李禛。然而就在看见她容貌的一瞬间,她便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术一般,将未说完的半句话全都吞进肚子里,愕然惊叫道:“怎么是你?你——” 然而话一出口,她就心道不妙,但却为时已晚。 本来还有些漫不经心的李禛“嗯?”一声,低头朝她看了过来。 两双眼睛隔着烟尘对视,李禛看清了对方眼中的所有惊慌之意,也看到了对方的相貌。 她顿时笑起来:“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啊。” 这个被困在电梯间里的倒霉蛋不是别人,正是她执行乐灵洲任务时,因为小心眼给她使绊子的那个女仆! 那时候她本来想整治一下她,但是比较忙没能腾出工夫来,事后就把这个小角色抛之脑后了。 后来她从捕蝇草论坛上得知,齐家发生了大火,只有几个仆人逃了出来。她也没多想,毕竟齐家家大业大,仆人可多了去了。 没想到,这家伙运气倒是好,竟然从火灾中跑了出来。 见李禛神情变幻,不知在想些什么,女人咬咬牙,顾不得擦干脸上的泪水,匍匐着偷偷朝前方爬去。 她怕李禛报复她,只想趁李禛走神的时候跑远一点,最好跑出这栋大楼。 这样想着,她的速度更快了几分,盯着满脸泪水,快速向前……一米、两米,对方没有注意到! 她面上一喜,还来不及站起身,便忽听“锵”地一声,一把长刀破空而来,擦过她的脸颊,如切豆腐一般钉在她面前的地板上。 那锋利的刀刃,离她娇嫩的脸蛋只有不到一公分的距离,只要偏上那么一点,这把长刀就不会钉入地面,而是钉入到她的脑子里! 她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掌撑在身体两侧,却无意间摸到一缕断掉的发丝。那是她脸侧的发丝,被刚才那破空一击挥断,断口整齐地落在地上。 顿时,她表情更是恐惧,紧紧地攥着那缕头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只能呆愣愣地坐在原地。 “你要去哪里?” 李禛从她身后慢慢走过来,那皮靴发出的每一声响,都砸在她的心头。 即使看不见李禛的表情,她也知道,对方一定正带着戏谑的笑意,像是一只猫按着老鼠的脊背,好奇地观察着老鼠的垂死挣扎。 她真的很害怕她!! 李禛弯下腰,将一只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女人很瘦,比她认识的人都要瘦,一看就是未经过任何锻炼,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在她的控制下,只能筛糠一般颤抖着。 “能听见我说话吗?” 李禛捏着她瘦削的脖颈,只需要微微用力,她的颈骨便会发出碎裂的声响。 “听、听到了……”女人也知道自己的生死只在她的一念之间,因此也乖巧起来。 李禛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穆思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