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实在是太蠢了。 蠢到多年后睡前想起都会失眠的程度。 事情起因只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五条悟被评价“可爱”风波平定后，他灵光一闪，“我要跟杰一样戴个耳钉，看起来酷点。” 在旁还处于中二青春期的由纪听了有点心动，“那我也要。” 然后五条悟不知道怎么问的夏油杰，得到的回复是：“耳洞是用订书机打出来的。” 由纪：“你确定他是认真这么说的吗？” “确定。”五条悟已经蠢蠢欲动拿起了订书机，“我先帮你打，你再帮我打。” 由纪提醒他一句，“记得用边上打哦，我一个耳洞就够了。” “知道知道。”五条悟手快的按了下去。 明明只是打一个小洞，由纪的耳朵立马发炎脓肿，并且血流不止，旁边的五条悟慌了，想办法给她止血。 夏油杰发现他俩的时候，就看到由纪左耳盖着纱布，整个脑袋被五条悟缠住绷带，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学梵高把自己耳朵给割了。 回想起这一幕的由纪到现在还有耳朵还有些幻疼，手上还捏着当时罪魁祸首的耳垂，五条悟一动不动，任由她揉捏搓扁。 他半阖眼帘：“每次我都会想起这件丢脸的事。” “真的？” 捏着他耳垂的力度陡然变大，明显不相信。 银发青年的眼睫轻颤，“真的。” 他仰头，带着要使坏的笑容，“要舔一口确认我有没有说谎吗？” “算了。”由纪没有再探究下去的兴致。 毕竟如果真的证明是谎言，五条悟只会说出另一个新的谎言。 只要他不愿意说，由纪就算是跟理毛的猫一样一直舔也不会有答案。 “有一件事肯定是真的。” 由纪将手中黑色眼罩还给他，穿过银白柔软的发丝，细心为他戴好。 “你很喜欢吃我的料理。” 对料理人来说就已经满足。 限定料理就这样定了下来。 安室透看到由纪给的新菜单，“‘雪人’？” “嗯，朋友取的名字。”由纪问，“太普通了？” 毕竟五条悟当时是说的很随便。 安室透笑道：“不，现在是夏天，这个名字给人的清凉感刚好。” “哦，对了。”由纪像是询问天气一样自然，“你的三围是多少？” 沉默半晌，安室透发现她没改口意思后，才发出一个音节表示疑惑。 “嗯？” “就是胸围腰围和臀围。”由纪把三围意思解释一遍，“你既然平时有在健身，平常应该会关注这块的。” 她又说：“如果没有的话，那我可以现在帮你量。” 安室透看她抽出皮尺，才主动报出了数字。 “……”由纪记下了这串接近咒术师体格的数字。 这就是身兼数职锻炼出来的吗？ “可以问下是做什么用的吗？” “我之前没和你提过吗？”由纪苦恼的拍了拍头，“真是的，我的记性也太烂了。上次还有个瞬间忘记我是左撇子还是右撇子。” 安室透原本想安慰的话就卡在喉咙里。连惯用手也会忘记，真的不是用疏忽可以概括的。 “问三围是给你买衣服。”她解释，“正式开业那天会穿比较英式的衣服，穿的合身比较好看。” “让我再想想，我还有没有忘记和你说的地方。” 由纪跟他校对了一遍食材购买情况还有开业安排。 “开业那天，还有我几个朋友会来帮忙。” “他们还是学生，如果那天有冒犯的地方请透先生到时候帮忙关照一下。” 虽然那天她也在场，以防万一还是跟安室透打下招呼。 “他们以为自己是来帮忙，我还是希望他们当做学园祭一样来玩的。” 说到高中生活自然少不了学园祭。 但咒术高专一个年纪段只有三个人，学园祭这种大型活动自然是不可能举办的。 在波洛或许有学园祭里办执事咖啡厅的氛围。 那刚好也可以弥补他们缺失的高中生活。 想到这点，由纪就没拒绝学生主动说来帮忙的好意。 到了波洛正式开业这天，钉崎野蔷薇看看自己手里的裙子，再看看其他人的服装。 “狡猾，太狡猾了！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穿裙子？” 虎杖一下子被她问倒，“欸？要问为什么……总不可能我和伏黑穿裙子？” 看到野蔷薇愤懑的表情，最后的肯定句不知不觉用上疑问句的语气。 野蔷薇没有被这个理由说服，“由纪姐不是也穿的裤子嘛。” 尾喰由纪今天来店里也是为了明确客流量和观察大家对新菜单的反应。 那自然不用穿波洛的制服。 但她本意也是为了学生们能开心，虽然野蔷薇只是随口一句，连抱怨也算不上，由纪拿起另一边的衣服，“还有一套男装，我待会用别针给你改小点，应该能穿。” “太好了！我爱你！”野蔷薇过去一把抱住她，开心的一边蹭脖子一边炫耀道，“我们俩不愧是乡下人组合！” 伏黑皱眉：“怎么听起来跟出道的女子偶像团体一样。” 野蔷薇猛地回头，“城里人不准插嘴。” 伏黑知道她误以为自己是东京人，申明道：“再说一次，我是琦玉人。" “知道了知道了，你还真喜欢小细节上计较啊。” 伏黑还想再解释，被虎杖打断，岔开话题：“还好有多的衣服，太巧了。” 由纪眨眼：“没有哦，衣服数量都是刚刚好的。这件多出来的衣服是因为某个人迟到了，还没来。” “嗯？” 野蔷薇看了看手中这套特别大的男装。 喜欢迟到，还和尾喰由纪认识。 “是五条老师啊！” 因为野蔷薇和五条悟身材相差太多，最后衣服轮流换了一圈，虎杖穿五条的，伏黑穿虎杖的，野蔷薇穿伏黑的。 原本给野蔷薇的裙子留给迟到的五条悟。 第21章 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 伏黑戴好由纪从安室透那里借来固定袖管的袖环，看到那件留给五条的裙子，良心让他发问：“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虎杖挽起多出来的裤脚，原地蹦了几下确认没问题后，轻松回答道：“我想五条老师不会介意的。” 野蔷薇扭头：“为什么会说的这么确定？” “因为五条老师上次……”虎杖立马吞回后半句，觉得自己说错话，心虚的眼神漂移，欲盖弥彰干笑几声，快速遛到大厅，很热情的带过话题：“安室先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整理好衣服的伏黑也跟着他走出去。 由纪拦住也跟着要走出去的野蔷薇。 “我还是用别针帮你调整下，衣服还是合身的穿起来最好看。”毕竟男女体格有差，原本伏黑的衬衫在野蔷薇身上还是过于宽松。 野蔷薇乖乖张开手臂，方便由纪在身后环过腰来调整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