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颂抓住了她的软肋。 许俊生是她最牵挂的人。 姜颂是个神经病,杀人这种事情,她都可能?做得?出?来。 为了爱情,姜颂就是个疯子。 许愿垂眸,绝望地闭上眼睛。 姜颂家有权有势,她压根斗不过资本。 她要屈服吗? 门?又一次被敲响。 周聿白推门?而入。 映入眼帘的便是许愿苍白的脸,她蜷缩在沙发上,手指紧紧抓着沙发的布,红润的指甲都泛起红晕。 “许愿。”周聿白喊她。 许愿抬眸,目光冰冷,像极了从冰河里冒出?。 “周聿白,我有话和你说。” “我......”周聿白看她。 许愿情绪平静,眼神冷淡。 和那个软萌可怜的小女孩完全不一样。 “周聿白,我们别联系了。”声线清冷,冒着寒意。 “是我惹你不开?心了吗?是我把?你抛在这里了吗?是我......”他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紧张,嘴唇紧闭,极力保持冷静。 许愿摇头,眼神空洞,她摸了摸泛红的眼角,深呼吸口气。 起身,抬头,逼着自己与?周聿白对视。 握紧双拳,她冷声开?口: “学长,是我自己有病,我讨厌别人对我好,我讨厌你一而再再而三,接近我,讨厌你揽我肩膀,讨厌你牵我手,讨厌你触碰我,你碰到我,我就想吐,学长我有病。” 周聿白目瞪口呆地站在那里,一脸茫然。 “你......讨厌我?” 许愿点头,眼神带着决绝。 “学长,再见,以后别再......” 许愿转身,闭着双眼,她的脸色十分苍白,额头上渗出?豆大般的汗水。 “别再骚扰我了!” 说完,转身离去。 周聿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喉咙像是被人掐住了,酸涩疼痛。 他握紧双拳,狠狠一拳打在沙发上。 碎发散落在额前,遮住了那双沉重压抑的双眼。 温炎自门?口经过,看向屋内。 见周聿白痛苦地蹲在地上,许愿不见踪影,他茫然走进去,轻轻拍了拍周聿白的肩膀,小声问道,“哥,怎么了?” 周聿白没理?他,起身,冷漠离开?。 温炎摸了摸脑袋,皱皱眉,眼里满是迷茫,“吵架了?” 他走到桌前,拿过自己的摄像机,随便看了眼,眼里满是大大的疑惑,“咦?我刚才没有关?相机吗?” 他保存了那段视频。 拿着摄像机也离开?了休息室。 - 许愿走在街角,有些迷茫。 眼角热热的,想哭,但哭不出?来。 想到刚才自己说的那些话,就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 她为什么那么残忍? 说出?的话一定像刀子一样,刺在他的心上。 可她没办法?。 人微言轻。 周聿白和姜颂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会为了姜颂,保护她吗? 她不知道。 她自己选择了主动?放弃。 六神无主地走到打工的餐厅门?口。 一模一样的装修,刺得?许愿眼一阵通红。 门?店经理?看见她,一眼认出?了是来上班的小姑娘,忙将?她接了进去。 许愿苦着脸,勉勉强强露出?一个微笑。 门?店经理?看见她一脸苦相,愣了神,“今天状态不好?” 经理?年纪不大,二?十多岁的模样,齐耳短发,精神抖擞。 许愿点头。 经理?递给她一包纸,和一盒费列罗巧克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心情不好,就回去休息休息吧,咱们做服务行业的,最重要的就是微笑。” 许愿擦擦眼睛,露出?一双通红的眼睛,“我......” 经理?笑了笑,“许同学,你这样服务,客人会不高兴的。” 许愿咬咬唇,点点头。 “回去吧,下?次再来,放心,不会不要你的。”店主又抓了一盒巧克力递给她,“吃点甜的,心情会好点。” 许愿被她这样一安慰,心更酸了。 她拿了巧克力,说了声“谢谢”,转身离去。 许愿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一团糟。 明明刚有了一点好转,她的生活被光明所照。 明明清早,她还开?开?心心坐在周聿白的车后面,眉开?眼笑。 但眨眼,就被打入了黑暗。 她躲在墙角,拿着店长给的纸,默默哭泣。 哭一会儿擦下?眼泪。 没一会儿,两只眼睛红得?像核桃。 任嘉余坐在黑色迈巴赫,经过这条小巷时,看见的便是许愿蹲在墙角,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他喊了司机停下?。 拿了一块昂贵的手帕下?了车。 走至女孩面前蹲下?。 许愿感觉光亮被遮住,她红肿着眼,抬起头。 便撞进一双清亮、温柔的眼睛里。 任嘉余今天没戴眼镜,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矜贵气息袭来。 他身上有好闻的檀木香,斯斯文?文?,温雅宜人。 “怎么了?”他递给她一块手帕。 手帕是苏绣,出?自苏州第一绣娘之手,那位绣娘早已退出?江湖,现在一帕难求。 但今天,任嘉余却将?这块手帕,递给了许愿擦眼泪。 许愿没接,她挥了挥手上的纸巾,抽泣道,“我有纸巾。” “许愿,要不要一起学习?”他问。 “啊?”许愿有些呆愣。 这大少爷,她还搁这哭呢,他就邀请她学习? 顿了顿,任嘉余补充道,“我请你喝咖啡,附近有家咖啡店,里面的拿铁很好喝,乳糖不耐受的也可以喝。” 许愿“咦”一声,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我乳糖不耐受。” 任嘉余淡淡道,“我也乳糖不耐受,我也只喜欢喝你喜欢的那款牛奶。” 许愿愣住。 她没想到,这么细节的事情会被任嘉余发现。 “所以,许愿。”任嘉余笑了笑。 “要不要考虑和我一起学习?” 任嘉余是那种很干净,很清隽的长相,平常戴着眼镜,一副埋头苦读,与?世无争的模样。 此刻的他,许愿还有点不适应。 她摇摇头,继续低下?头,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眼泪,“谢谢你,任嘉余。不过,我还没有哭完。” 任嘉余他看向她乌黑的长睫,笑了笑,“几点哭完,我等你。” 说完他抬起手臂,看了眼手表。 许愿脸红了红,被他说得?哑口无言。 她起身,腿却因?为长时间蹲着,有些发麻,差点摔倒。 任嘉余忙起身,绅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