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上,用脚踩碎。 “是不是感觉自己?就是个傻逼?” 第24章 白色鸢尾 “姜颂, 你现在?是不是还没有悔改。” 紧接着,周聿白?将烟盒扔到她面前,冷笑道, “现在这烟扔你面前你也不敢抽吧?” 姜颂听?闻, 抬眸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你知道了?” 她没说什么,但周聿白却清楚知道她的意思。 他起身?,看向她,目光带着嘲讽,“好人不做,现在?在?这里偷东西,铲草, 打扫卫生,滋味怎么样?” 姜颂冷不丁被他的眼神?,吓得颤抖了下。 - 时间推迟到今天白?天。 一上午, 姜颂都在?听?教育课, 但她明显整个人心神?不宁, 心里痒痒的,像是无数蚂蚁吞噬着她的心脏。 她嘴里干干的, 习惯性地到口袋里拿烟盒, 却是空荡荡的。 她急躁地问旁边的男生要?烟, 那个男生凑近她,闻见她身?上好闻的香味, 他坏坏一笑, “美女,你拿什么换啊?” 姜颂瞪他一眼, 举手举报他性骚扰。 结果那男生说她想抽烟。 最后两人一起被罚去外面铲草。 姜颂人生第一次遭遇滑跌卢,她刚做的指甲都断了一截。 下午那阵, 姜颂实?在?是不想做了,将铲刀往地上一扔,大喊着“不干了”。 结果引来了教官。 教官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身?上有烟味,姜颂烟瘾犯了,想顺手从教官身?上偷根烟。 结果手慢了,被发现了。 又被罚去扫厕所。 此刻姜颂蓬头垢面。 她感觉自己身?上还有厕所的臭味。 时间回到当下。 骄傲的大小姐,从未像现在?这样落魄过。 她垂眸,想要?伸手去够那盒香烟,却怎么也没有勇气。 “不抽那扔了吧。”周聿白?捡起那盒烟,揉碎了扔进了垃圾桶。 “周聿白?,你明知道我多想吸烟。” 姜颂看着那盒被揉碎的烟,仿佛她的心,正在?一片片破碎。 少年冷笑一声,又坐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戴着手套的手指轻扣着桌面,“姜颂,做了这么多大小姐,现在?沦为?灰姑娘什么感受?” 姜颂抬眸看他,还是那个熟悉的少年。 此刻,他像褪去了平时的温柔,整个人冷漠冰冷。 他穿着黑色皮衣,坐在?那里,慵懒矜贵。 肩宽腰瘦,腿修长,迷人的倒三角身?材。 他将自己的帅,发挥得淋漓尽致。 姜颂一时之间有些恍惚。 她不知想到什么,眼里满是不可思议,“聿白?,你已经许久没有像现在?这样张扬了......我本?以为?你要?做一辈子乖孩子……” “是吗?今天成大事,肯定不比寻常。”他挑挑眉,从裤兜里拿出一样冰凉的东西,放在?了桌上。 “这是......” 她突然想起三年前。 伦敦。 阴暗的天气,细雨绵绵。 周聿白?来伦敦参加游学,穿着一身?黑色冲锋衣,黑裤,马丁靴。 整个人青涩干净。 姜颂让他从国?内带了东西过来,两人约了时间地点,碰面交货。 地点定在?了酒店巷子里。 英国?基佬多,看见这么一个漂亮英俊的男孩,都想来搭个讪。 其中还有甚者,不知道哪个国?家的老外,直接去摸他的脸。 姜颂就是这时出现的。 她冲上前,用流利的英语去骂那些老外。 “和他们?说再多没有用的。”周聿白?瞥了她一眼,厉声道,“让开。” 姜颂乖乖退后一步,那时候的少女穿着白?色纱裙,牛仔外套,气质干净,没有后来的妖艳。 她在?旁边静静看着,还拿过手机拍照。 少年看她一眼,有些无语。 然后直接从书?包里拿出一根铁棍,他冷笑了下看了些那些猥琐的男人,漂亮的栗色短发被雨淋湿,乌黑纤长的睫毛,雨水一滴接一滴,从上面滑落。 “想不想见识下中国?功夫?” 他用流利的英语说出这句话,然后甩开铁棍,朝那些人走去。 整个人阴郁低沉,比伦敦秋季的雨还要?冰冷。 长长的铁棍,阴鸷的目光,一步一步,让人心生畏惧。 那天下午,那群外国?人被打得落花流水。 青春期的少年,本?就无所畏惧,他也没什么会保护自己的,拿起棍子,就是干! 那天过后,周聿白?被送进了警察局。 他的父亲从美国?赶来,一见他就是甩了一个巴掌。 刚下飞机,男人身?上还带着洛杉矶的雾气,整个人从头到脚都写?着愤怒。 英俊的脸上,腮帮子都在?颤抖。 他抬手,指着周聿白?的鼻子。 “丢不丢人,在?国?外打架,周聿白?,你能耐了啊?” “不是打架,是单打,旁边那些人根本?没有机会还手。” “聿白?打人的时候可帅了,眼睛都不眨一下。” “伯父,您是没见过,太?帅了!要?不是人报警,他肯定把那群人送进医院。” 姜颂补充道。 周聿白?的嘴角鲜血流出,修长的手指抹了抹嘴角的血,抬眸,目光冰冷,“闭嘴。” 姜颂忙眨眨眼睛,沉默下来。 周聿白?抬眸,看向男人,“你问过事情经过吗?” 男人揪住他的衣领,凶狠阴鸷地看向他,“周聿白?,从今往后,收起你身?上的逆鳞,再有下次,老子打死你!” 周聿白?目光无惧,带着挑衅,直勾勾盯着男人,“你打啊,打啊,反正又不是没有打过,打死我好了。” 男人冷笑,“好啊,以后别?想再见到你妈!” 这话像是什么咒语,镇住了周聿白?。 少年双手握拳,冷漠看向他,没再开口。 这段往事,也成了周聿白?不愿提起的心结。 但每每午夜梦回时,姜颂都能梦见伦敦秋雨,少年飒爽,帅气的身?影。 打得那些基佬,落花流水的,那叫一个飒。 而如今,再见铁棍,姜颂却是背后起了一丝冷汗。 这是他的武器,是他保护自己的工具。 姜颂心慌,暴躁,坐立难安。 “你想做什么?” 周聿白?挑眉,“你以为?我要?打你?” 姜颂抿唇。 “姜颂,记得它吧?” 姜颂点头。 “三年后,我第一次把它拿出来,以后,它保护许愿,如同保护我,欺她者,我可不会确保,我不会拿出铁棍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