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臣服。 而后。 他在那里轻轻吻了一下。 边吻边舔。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大概很?难想象到。以祁越的性格,生着?那么冷锐的唇角,怎么会伸出这样柔韧湿热的舌头呢? 舌背或轻或重地碾过?皮肤,留下蜿蜒的湿痕。 林秋葵闭了闭眼?,贴着?床的掌心倏忽软了。 长睫战栗着?,尾指都不禁怯怯地蜷曲起来。 她这个人,原本?坐着?的身体,就连着?身上的祁越一起倾倒下去。仅以一点?手肘险险撑着?,如悬崖前最后一颗石子。 夏天的话,炙热的光照得桌角、木板闪闪发光。 白腻的身体、潮i红的眼?尾,与淡青色渐渐褪去的齿痕,艳舌硬齿无疑在此刻交织成一张无比凌乱,又靡丽的画面。 祁越自脖颈舔舐到锁骨,从锁骨再?往上进发。 他含住她的【下唇】。 几颗牙齿有?一下没一下触碰着?,好似懒散的家伙肆意玩弄着?一颗浆果,故意吮吸吞i吐着?取乐。 果子饱满又香甜,他不准备一口气吃掉,便来回?□□。 湿淋淋的液体淹过?它,多像汹涌的浪潮 ,胡乱拨弄着?耳膜。 【众所周知嘴唇长在脖子以上。】 “祁越……”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头发松散着?,眼?里亦浮起激起一片濛濛水光。 理?智的成年人往往知道分寸,学过?适可而止。偏祁越是不知餍足的兽,饥渴的野兽进食从没有?仁慈一说。 他将一条鼓着?青筋的手臂支到体侧。长而粗粝的指腹,拨开黏着?脸庞的发丝,又随手捏住嘟嘟的耳垂亵玩。 另一条肌肉匀实的腿也用力挤进腿间。膝盖压着?床铺,整个人瞬间化?作牢笼,将美味猎物从头到尾地关押。 这会儿他好像又不怕被看见了,意犹未尽地放过?喉咙。改用唇舌暧昧地丈量脖颈,慢慢咬上下巴,舔到唇下。 ——再?下去可就要涉及危险领域了。 刚好在祁小狗将将越过?唇线时,咣当一声,长刀掉地。 理?智短暂回?归,林秋葵手肘一斜,身体掉落床铺。 她反应快,想也不想地抬起手,挡住祁小狗犹想的唇齿。手指划过?微湿的下巴,逗弄宠物似的勾手轻轻挠他。 还挺舒服的? 祁越第一次经历这种顺毛,愉悦地抬起下巴。皮肤下喉咙滚来滚去,就差发出呜呜噜噜的低鸣。 “睡觉。” 当林秋葵微微喘着?气,问他要不要睡午觉时,眼?角依稀泛着?点?潋滟的水光。 窗外茂密树影飞速流去,映入她的眼?眸中,漾起浅浅波纹。祁越一眨不眨地看着?,终于在里面找到自己。 果然?——那个破脸还是很?难看。 烦躁.jpg 祁小狗好多天没跟笨蛋企鹅好好睡觉,意识到今天的‘奖励时间’已经结束,就侧身躺下,使用蛮力勾住她的腰。 “睡觉。” 林秋葵说第二遍,这次带一点?命令的口吻:“闭上眼?睛。” 要是换做别人,肯定头都捏爆。 但企鹅就不一样,祁越爱她。 爱她轻声细语,也爱她睥睨高楼,发号施令。 全世界有?那么多人,他就愿意听?她的话。被哄得服服帖帖的,便听?话乖顺地闭上眼?睛,脑袋直往她颈窝里埋。 车外知了叫声持续好久,车内空调嘶嘶地吹。 好一阵子,林秋葵以为他已经睡着?。 忽然?间,一股热气打在敏感的耳捎:“你不管唐九渊。” 有?点?拖腔拖调地模糊咬字,尾音轻微翘起。 语气说陈述不像陈述,说疑问也不像疑问句。 林秋葵给予肯定回?答:“不管。” 祁越抱着?她,鼻尖蹭过?脖颈边一条蕴着?心跳节拍的细脉,传出来的声音低而喑哑:“那个侏儒松鼠也不管。” ——傲慢小狗至今不记得那些弱智动物家族成员们的姓名。不屑花功夫记,到了这个节骨眼?,只能拿外号举例。 好在林秋葵语气坚定:“不管。” “老狐狸。” “不管。” “小浣熊。” “不管。” “貉。” “……”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 他们什么时候捡过?那么多动物? 算了,林秋葵雷打不变地:“不管。” 祁越不厌其烦接着?cue:“猴跟鸭。” “不管。” “猫狗。” 唔,说到队伍里的小黑跟小黄,它们没有?自理?能力来的,林秋葵思索片刻:“稍微管一点??” 祁越立刻语气危险:“嗯?” 林秋葵笑:“管完你,有?空偶尔管一下它们。” 这还勉强能忍。 祁越很?小声地啧了一声。 林秋葵抬起手,他自发握住。 手指一根一根地插i进指缝将其攥紧。 之后好久没有?说话,两人真的慢慢睡了过?去。 大约半个小时后,面包车里的红毛实在扛不住热,摇下车窗跟叶依娜提了一嘴,想上房车吹一下冷风防中秋。 经过?光明制药集团那一遭,俩毛也算成功混脸熟。车里床铺也够,要不是红毛打死不肯上车——用他的话说就是,为着?赚钱容忍祁越就够糟心了,哪个正常人发完工资下班还想伺候老板家那能气死人的小宝贝、老祖宗?光看着?都反胃好吧?—— 估计他跟黄毛跟纪尧青,都能搭一程顺风车。 吹风而已,叶依娜缓缓踩下刹车:“冰箱里有?冰镇饮料,餐桌上还有?一把小电风扇,秋葵说你们可以拿。” 瞧,还是老板大气! 换个小白脸养着?多好,他们保证能做长久生意。 “谢了。” 红毛咧了咧嘴,挥挥胳膊。在前往厨房的路上,难免路过?客厅,不小心瞥见某些人大夏天睡在一张床上。 还搂得紧紧的,不嫌热啊? 哦,他们有?空调。 有?钱人就是这样为所欲为哈。 红毛打开冰箱门,扛起风扇,拎走一袋可乐雪碧啤酒。再?次路过?客厅时,不禁搓搓手臂,语气不明地嘀咕一声:“这世道也就数你俩心大,闲着?没事?还有?空谈恋爱。” 隐隐约约的话语落进祁越耳中,他抬起一半眼?皮。 亲眼?确认林秋葵正睡着?,再?放心地垂下来。 不过?,谈恋爱? 这是他第二次听?到有?人这样说他跟企鹅了,上一次企鹅否认得特?别快,还推三阻四不肯告诉他什么是谈恋爱。 这东西到底什么意思?有?什么用? 祁越要睡不睡地想: 他得想个办法弄清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