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的地方了,是吗?” 四个月,整整四个月,有多少人问他,而他说不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扮演了什么角色?为什么没有死,为什么要回来?,为什么……偏偏是晚秋。 就连他自己都不明白事情是如?何脱轨再?一路演变成今天这幅模样。 他只知道,他的爱人想要复仇。 她是被?所有人推出去的,是被?同胞算计的,她多无辜。因而他答应参与这场阴谋,策划这场婚礼,一次次徘徊挣扎,一次次难以自控地沦陷在祂的眸光之下。 祂有她的容貌,祂有她的记忆,祂说得出他们之间每一道过往每一句爱语。 偏偏遗失她的爱意与性?格。 祂还是她吗? 祂还能变回她吗? 会?不会?有可能还残留着一丝丝余情呢?对他,对她们,那些?出席婚礼的人,祂有没有可能最终因不忍而收手? 这样的问题,柯文问了自己无数遍,没有答案。他完全分不清楚,眼前?的生物是人是怪。 祂对他笑着,附身亲吻他的额头,内心?究竟在愚弄他嘲讽他,还是在不为人知的深夜里也能闪过零星一点动摇和怀念。 故而他就这样两难地多活了四个月,在人类和异种之中,在过去和现?在之间。 直到一名张狂的异能者忽然?现?身,他毅然?丢枪,下意识挡到祂身前?,断送自己的生命。 晚秋…… 濒死之际,柯文也想过该不该问出一个结果,又觉得算了。 他不再?想要回答,不想要承受不住的真相,最终选择沉默地死去。 没有遗言。 鲁莽的异能者死不瞑目,爱人的眼镜摔裂了,异种王收回手掌,不屑地别过眼睛去淡笑。 “下次见,人类。” 祂裹着一团玫瑰色的光雾离去。 教堂外?钟声响起?。 纪尧青的脸浮现?雾中。 他带来?消息,找到了文良和祁屿了。 第197章 绝境 “ 异种指路, 我们赶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僵持。文良攻击性弱,已经拿下了。祁屿还得花点时间。” 纪尧青简明扼要说明情况。 是他夜间外出遇到浑身流血的白娇娇, 替她挖出埋藏的信封,把她带回基地、找人救治。 可惜白娇娇不是异能者, 且受创过重,没能坚持到第二天就断了气?, 只能就近埋葬基地第二墓园中?。 林秋葵到现?场时,祁越已经抢先好几步跟祁屿打?成一团。 一个年轻男人双手向后, 跪在地上,扣着手铐。 这是文良,卸下重重假面后, 真正的文良。 拽起头发, 一张较平常人更清秀、病弱的脸进入视线, 身材意外瘦削, 颀长,像诠释颓废小众文化的模特?,自带阴邪气?质。可若换一身打?扮, 或许又是人群中?最?不起眼的普通上班族。 “我有必要问你做这些事的原因吗?” 居高临下地审视他,她的脸漠然, 眉心一点月光, 宛若神?像。 七鸦会议、人体实验楼、挑拨教唆华国雄、拦截杜衡, 逼死杜家人、易康基地……他做了种种。虚构的反派人物总爱临死诉衷肠, 文良倒没有那?种爱好。 他只是做自己该做的事。政府, 官方, 人类,让该淘汰的东西被淘汰。 “那?一晚, 你应该带余晚秋走,就不会有今天。”他笑着说。 作为?文良,作为?祝阿静,他有多次败绩,以至于再见林秋葵和祁越,完全升不起利用之心,只想赶紧把人打?发走,好过误事。事后想来还是走错了棋。 他了解余晚秋,了解卡修罗奥,结合余迟瑞的预言,自然乐于促成交易,养蛊出最?强最?狠的王者。 唯一的败笔是错估异种王,以为?会更符合野心家的做派,更果决更明智,更仇恨人类,从?而抛弃过往,收服自己成心腹。 谁成想,余晚秋做人的时期最?好拿捏,成了异种倒有几分诡秘,一边猫捉老?鼠似的逗弄着他,追捕他,任凭白娇娇卧底、泄露、死去,一边又惺惺作态地要抓他给白娇娇偿命,甚至交由人类处置。 早知如此?,他有炸弹,有人质,实在不该费力演那?出戏,而应直接引爆基地,把所有罪行都泼到他们头上。 能解决掉他们最?好,即便不能,也有谣言,传播他们表面做好人,实则对不服从?的非异能者赶尽杀绝。 名声彻底败坏,就不会有无名基地。 没有无名,她依然是那?个空握军团无处使力的林队长,哪有本事阻止今夜的血腥婚礼。 “被白娇娇发现?身份是个意外,她很?机敏,可惜——” 没让他说完,林秋葵抽了纪尧青的枪,砰砰崩烂膝盖,再把两颗子弹摁入肉里。 枪声在寂静中?回荡。 “丽娜,给你了。审不出东西没关系,别让他死了。” “好的。” 大约做老?师的关系,叶丽娜不仅审问有一手,在心理折磨方面也颇具天赋。 形同温柔刀,看似轻薄不致命,实则刀刀要害,专挑软肋刺。 叶丽娜将人拖走,另一边的打?斗落下帷幕。 祁屿再本领通天只一个人,今非昔比,林秋葵可以随时调动的b级异能者有几千个,军队几万支,堪称天罗地网。除却A级异种,凡她盯上的猎物,基本没可能逃脱。 祁屿不是第一个,自然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仿若场景重现?,他被祁越踩倒地上,一脸泥泞的孩子气?。 “我没有杀人。” 他很?不服气?似的,鼓着脸朝林秋葵喊:“我不知道她是你的朋友,我和她玩,可是没有杀。后来她说了,我就放她走了,是她自己要死的。不关我的事。” “那?天你之所以进那?栋房子,是文良的主意,他想确认堕落者的样子,好推测余晚秋变成异种王的状态,对吗?” 企鹅蹲下来了。 她跟他说话,她看着他。 她好聪明,祁屿乖乖点头。 “你们从?什?么时候混到一起的?” “贺闻泽死了,他陪我玩。” 连问题也乖乖作答。他眼睛亮亮的,像兴奋的小动物,望着主人。 林秋葵来易康的时候,他被支出去。直到前几天才知道余晚秋、白娇娇都是她的朋友,为?了掩盖自己也参与其?中?、而且是害死白娇娇主力的事实,他立刻翻脸去追杀文良,觉得那?就算一种补偿。 我玩坏了你的朋友,也弄死一个你讨厌的人。事情就结束了。 谁都不准生?气?,不要绝交。 这是祁屿一厢情愿的逻辑,大错特?错。 而对林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