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道:“马车里有萧三殿下的东西,你替他收拾出来,抬去他房里吧。” 萧见琛定是不愿再回南疆的,他一门心思要回大燕,便叫他回去吧。 “……那时祭司大人刚好在大燕做客,得知你病了的消息,便提出要见你一面,也不知为何,他进门时还是个半大少年,可出来时却变成了耄耋老人。” 萧见琛脸色铁青,“为何我都不记得?” 萧鸣钰也奇怪:“我怎么知道你不记得了,祭司大人出门时,你还在热情送客呢。” 萧见琛脑袋里完全没有这段记忆,他追问道:“我说了什么?” 萧鸣钰:“你说,爷爷慢走。” 萧见琛:“???” 萧鸣钰继续说,“起初我并不懂,直到那天父皇同我说,我才明白,祭司大人是替你借了天运,以命换命你才能活下去,既然你这条命都是他给的,他想要你,也不为过。” “为什么?”萧见琛有些崩溃,“为什么不早些同我说?” “我倒是想同你早些说。”萧鸣钰白他一眼,“你不是闹绝食吗?连送过去的婚书和衣裳都险些撕了。” 萧见琛扶着窗棂抽搭了会儿,红着鼻尖抬起头来,“不行,我要去找他,我要同他把话问个清楚。” 他要问问花酌枝心里到底有没有他,若是没有他,为何要救他?若是有他,又为何同别人苟且私情? 他刚走到门口,还没开始闹,面前的门突然打开,几个人抬着什么东西鱼贯而入,萧见琛定睛一瞧,竟全是他这几个月来的衣裳家当。 这是要干什么?分家? 随行的有流云教的人,似乎被叮嘱过,那人原封不动传达花酌枝的话:“祭司大人吩咐,要我们把马车里萧三殿下的东西收拾出来,抬到萧三殿下房中,待明日一早,我们便启程回南疆,萧三殿下可以随太子殿下回大燕。” 萧见琛紧紧咬住牙,那人后面说了什么他没听见,“萧三殿下”四个字一出来,他心里像被人捅了一刀。 “萧、三、殿、下?”他一字一句问,恨花酌枝的无情,恨花酌枝这么快就不要他了。 无人回话,门重新关上,人早已退出房中。 萧见琛低着头,他看着地上的包袱,包袱缝隙露出红色一角,那是他珍重万分,叠得整整齐齐才放进去的嫁衣。 这时萧鸣钰走过来,弯腰抬头看他,话里带着看戏的意味:“不如这样,你求求我,我替你去传个话。” “扑通”一声。 萧见琛毫不犹豫跪下去,“求你了!大哥!” 【作者有话说】 萧鸣钰:真哭啦? 下章见面。 明天还有嗷老婆们~最近有点忙,所以每天都来的挺晚的,很抱歉! 第52章 大哥,你是我的神! 萧鸣钰把他一脚踹远,“怎么没见你别的事上跪得这么利索?没出息!” 萧见琛视萧鸣钰为救他的神,“大哥,求你了!他不见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行了行了。”萧鸣钰十分嫌弃地模样,“要我替你传什么话?” 萧见琛有太多话要说了,“你跟他说,我不想回大燕,我要同他回南疆去,再问问他什么时候才愿意见我,可是怪我叫他受伤,所以还在生我的气?” 他思考问题一向简单,又中了这么个叫人矫情的毒,眼下只能想到这么个缘由,他也想不出来花酌枝还能因为什么不愿见他。 萧鸣钰唾弃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对了。”这时门又突然打开,方才来送东西的人去而复返,手里还举着一个脏兮兮的匣子,“据说是一位叫娇娇的大人从林子里捡回来的,可是三殿下的东西?” 萧见琛连忙把匣子抱在怀里,像抱着自己的命,“是!是我的东西!” 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都没丢掉这个匣子,于他来说,这不是一个普通的匣子,早已成为一件特殊的精神寄托。 见他如此宝贝这东西,萧鸣钰眼中兴趣更浓,“这里头是什么东西?” 萧见琛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猜里头放的是花酌枝的双修秘籍,但一直没能打开瞧瞧。 现在却不敢打开了。 “哼……”萧鸣钰轻哼一声,双手揣进宽大的衣袖中,“不想叫我看就直说,你自己的匣子,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你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萧见琛又犹豫了,他只有个匣子,钥匙在花酌枝那里呢,其实他有一百种方法将匣子打开,但还没征得花酌枝同意,是不是不太好? 这副表情看在萧鸣钰眼里,还以为萧见琛在刻意防他呢,于是他把人拽起来,亲自弯腰下去,替萧见琛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我去同他说说,你就抱着你的匣子在屋里待着吧。” “大哥!”萧鸣钰正待走时,萧见琛又可怜巴巴拉住他的衣袖,“大哥,你一定同他好好说。” 萧鸣钰摆摆手,“交给我,你放心吧。” 他到花酌枝房中时,花酌枝已经能坐在桌边,正在小口小口喝碗中的参汤。 “祭司大人身子好多了?”萧鸣钰走上前,故意将戒尺搁在手边,坐下后长吁一口气,“打这个不孝子打了一刻钟,很是疲累。” 听闻萧见琛生生挨了一刻钟的打,花酌枝连参汤都喝不下了,他看了看那两指宽的戒尺,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太子殿下为何打他?” 萧鸣钰倒是有些意外,他连连摇头,“是我做的过火了,既然小琛已嫁到南疆,这顿打也该由祭司大人来才是,我这当兄长的也是一时没忍住,便出手教训了。” 花酌枝更急,他还不知道萧见琛叫打成了什么样,“太子殿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萧三殿下并没有做错什么,况且他昨日的伤还没好,是万万不能再挨打的。” “祭司大人可是担心他?” 花酌枝闭唇不语,拾起参汤轻抿一口。 萧鸣钰抓起戒尺,一下一下往自己掌心中拍着,每拍一下便说出一个罪名,“成婚后还同旁人有了私情,是为不守伦常不知廉耻,置南疆与大燕于不顾而带人私奔,是为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因疑神疑鬼而致祭司大人伤重,是为自以为是作茧自缚。” 花酌枝连参汤都忘了喝,他没想到萧鸣钰竟能给他数出这么多萧见琛的罪名。 “他还伤着,我没下死手,等他好了,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花酌枝搁下参汤,将手伸到萧鸣钰眼前,摊开掌心。 萧鸣钰不解:“祭司大人这是做什么?” “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骗了他,是我……”花酌枝别过眼睛,咬了咬牙,继续往下说,“是我先扮做那副样子勾引他,所以此事怪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