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了?既然进了警校,希望你好好学习。” 琴酒嘲讽地笑笑,伸手抚平警服上的褶皱,用降谷能模糊听到的音量说,“诸伏景光缝的扣子还不错。” 降谷顿时又如临大敌。不过这敌到底是黑泽本人还是诸伏景光? 诚如黑泽所说,Hiro的道德底线和他哥哥一样高,突然被一个有男朋友的人亲了,完全有可能受到强烈刺激。 站在琴酒背后的降谷抿了抿唇:“你不要随便撩拨Hiro,他脸皮薄,禁不住你这样。” 一声冷嗤在狭小的空间稍纵即逝,琴酒没有回头:“那谁受得了?你吗?” 降谷的心脏由此剧烈地扑通一下,没等说话,琴酒继续:“还是算了,就是因为脸皮薄才有意思。我会看着办的。” 他推门出去,降谷几乎把一口牙给咬碎。 * 另一边,教官办公室。 景光和同学斗殴的事很快盘清,目击者众多,先嘴贱的那个百口莫辩,灰溜溜回去写5000字检讨。 本来鬼冢找景光来也不是为这破事儿。他面色凝重地盯了会儿景光手背的伤,干巴巴问:”还好吗?” 景光下意识把手藏在背后,若无其事笑道:“没什么事,不必担心。” 鬼冢见状,叹气的冲动反而更甚。他知道景光的家庭背景,也知道这是种应激,但心理的创伤不是一下就能愈合,贸贸然劝说只会显得突兀。 解铃还须系铃人,恐怕只有景光亲自抓到凶手才能慢慢脱离那个阴暗的衣橱。 鬼冢决定忽略这个小插曲,找出景光的日志,翻到最新那篇,用批改的红笔一点:“念给我听听。” 景光接过:“今天我负责审讯黑木同学,虽然得到了想要的效果,但用的方法不够好。跟犯罪者共情有几大弊端:第一,只适用于社会经历少的人;第二,容易内耗;第三,可能因此轻视对方的罪责。无论出于什么原因,犯罪就是犯罪。 以后我会更加注意审讯技巧的运用,争取将更多罪犯绳之以法。” 鬼冢点头赞扬:“我觉得你思考得很透彻。但……”他拿出另一张被揉皱的纸团,话锋一转,“我发现日志有被撕扯的痕迹,在你寝室的垃圾桶里找到了这张。你能解释下,为什么短时间内思想会发生这么剧烈的转变吗?” 很奇怪,景光看到废纸的第一反应不是羞耻,而是反省自己处理得不够干净。 早知道,该撕碎甚至直接扔到垃圾分类回收站。 但后悔已经没用。他抬头定定地注视办公桌后的鬼冢不答反问:“教官,能请您告诉我,是谁让我去审黑木的吗?” 鬼冢顿了下,明明可以说出“校长”这个万能答案,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另外的三个字—— 或许是他不想看中的学生和那个邪里邪气的家伙走得太近,或许是因为别的什么。 “是黑泽阵。”他说。 景光一怔,低声呢喃:“让我改变主意的也是黑泽……” 他向鬼冢告别,转身时眼里前所未有的迷茫。 他越来越看不清黑泽,也可能从来都没看清过。 * 今天的C套餐是麻婆豆腐饭加小笼包,中国料理在警校很受欢迎,松田挤破脑袋才抢到最后一份。 他挨着萩原,承着班长哀怨的眼神把麻婆豆腐塞进嘴里,然后乐极生悲被辛辣的酱料呛到,咳个没停。 “咳咳咳——” 萩原边递水边面无表情地评价:“真不知道是谁常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啊?” 松田:“……” * 下午第一节是拆弹课,负责的教官好胜心很强,加上这届最擅长拆弹的松田和萩原都在鬼冢班。 教官喜欢课前把所有人分成两组,松田、萩原分任队长。讲解完一种炸.弹后,从小组里直接挑人来拆,赢的加分,输的扣分,到了月末,得分高的那组直接免考。 “……好了,又到了模拟拆弹环节。让我看看今天谁会成为幸运儿吧。” 教官说着,视线一下定格在队伍最后排的黑泽身上。 黑泽综合考那天她没在校,只听闻对方各项能力都很强,不知道拆弹怎么样?优等生嘛~永远不嫌多。 她按捺心中的好奇,装得一本正经:“黑泽同学今天第一次来上课,也让我摸个底,后续好因材施教。” 道场内,众人的视线一下汇聚到黑泽身上。 “谁想来当黑泽同学的对手啊?” “我来!” 教官循声望去,第一个举手的居然是平时不怎么爱表现的降谷零。她眼里掠过丝讶异。 不过也行,正好降谷属于萩原阵营,黑泽属于松田阵营。 “那就赶快开始吧。” 出乎教官意料,她话音刚落,黑泽不紧不慢走到比赛用的桌前,举起自己绑满绷带的手指。 “抱歉,我午休时间去花园里喂猫,不小心被抓伤了。” “嗯?这么不凑巧?”教官将信将疑。 琴酒见状也不废话,正要解开绷带让教官一探究竟,队伍排头的萩原突然站出来:“报告教官,黑泽说的是实话,我亲眼看到的。” 琴酒听到这话,似笑非笑朝萩原投去一瞥,眼里非但没有感激,反而闪过些许深思。 不过这一切,是在他和萩原间涌动的暗流。 “那就只能下次再找机会了。”教官语气惋惜,转头看着降谷,“你重新选个对手吧!” 松田阵平跃跃欲试,虽然他和降谷的关系正逐渐靠近“朋友”,但对Top位的争夺并不会因此终止。 降谷冷静地审视人群,目光在松田脸上短暂停留。松田正要主动跨出来应战,降谷越过他的肩膀,径直看向另一个十分熟悉的身影。 “我选——诸伏景光。” 众人脸色各异,景光也由衷一愣。 要知道,他和Zero的关系不像松田和萩原,从不竞争,更多的是互帮互助,共同进步。 “我看诸伏同学的手上也绑着绷带,不太方便拆弹吧?”教官忧心忡忡。 队尾的琴酒朗声道:“报告教官,诸伏的伤在手背,不会影响拆弹。” 他说得斩钉截铁,挑衅的目光直直射向景光。景光犹豫了下走上来,经过琴酒身边时,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如果我赢了,你要告诉我为什么让我去审黑木。” 琴酒勾唇浅笑:“当然。” 降谷一直盯着景光,看他和琴酒耳语,琴酒又笑,胸口莫名不太痛快,又想到厕所隔间那句意味不明的“就是因为脸皮薄才有意思”,他握了握拳,率先站在比赛的桌子前。 降谷和景光的好关系有目共睹,教官不嫌事大特地问:“比赛开始前,你们有什么要对对方说的吗?” 降谷言简意赅:“比赛第一,友谊第二。” “哇~”他所代表的萩原阵营瞬间沸腾。 景光转头看好友一眼,不知对方突然的竞争意识从何而来,但他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