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只求饶的狗。 琴酒取出塞在男人嘴里的臭袜子,还没一秒对方就失控地大叫:“救、救命!” 琴酒早有预料似地勾唇一笑,重新把袜子塞回的同时,冰冷的匕首也刺进对方身体。 “噗嗤——” 男人的眼睛因剧痛瞪得几乎脱眶。 滚烫的血天女散花般溅湿琴酒透明的雨衣,带着浓重的腥味徐徐往下滑。 椅子和男人软绵绵的身体一起往旁边倒去,“哐当”砸在木质地板上。 尽管如此,周围依旧静悄悄的。 琴酒早就调查好了,这个时间点眼镜男的邻居们都在勤勤恳恳地上班。 他居高临下望着逐渐失去意识的未来罪犯,喃喃道:“其实我无所谓你抢多少钱、杀多少人。不过那家伙在乎。” 说这话时,琴酒眼前浮现出警校里几个熟悉的身影——松田阵平、诸伏景光、伊达航和萩原研二,是安室透的朋友,不是他的。 这话是安室透亲口说的,所以琴酒也懒得跟他们成为朋友。 * 琴酒在盥洗台洗手时接到了安室的电话。 他开了扬声器,“喂?” “喂,黑泽。刚刚降谷零来电话说,这周六高明哥要和研二他们几个来仲夏夜吃饭。一起吗?” “具体时间发我,有空就去。” 话音落下时,琴酒耳边响起声极微弱的低吟,听筒里的安室捕捉到了,疑惑地问:“你身边什么声音?” 琴酒抬起头审视镜子里的自己,虽然脸上没有血,那双狭长眼眸里的冷漠他却再熟悉不过。 沾过一条人命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像他的话,回头就很难了。 琴酒瞥一眼地上蜷缩着的眼镜男,若无其事笑笑:“流浪猫而已。” * 很快到了周六,安室透在提前做准备。仲夏夜好几天没有营业,有一大堆东西需要采买,不过也得益于此,他有更多时间去追查那个隐藏在地下论坛的爆破犯。 虽然还没找到,但安室不太着急,反正时间还很充裕。 他逛完超市回到餐厅,意外看到穿一身男装的丽子。 “你来啦。” 正在铺桌布的丽子冲他勾唇笑笑:“叫我阿智好了。大家都在,我一会儿想宣布个事。” 尽管阿智没把话说出口,安室还是猜到了大概。 “想好了吗?” “嗯。对不起啊小安室。” 阿智做了很久的思想斗争,还是决定把店关了。既然已经被朗姆发现,这儿就不再是安全所在。 其实他也知道,朗姆不一定会对他做什么。但过往的记忆太深刻,被朗姆枪膛的子弹射穿胸膛的时候,为了活拼命呼吸的时候…… 他说在组织里待久的人都有病,他待得不算久,也患上了病。 被背叛过的人会惶惶不可终日。 安室宽慰地笑了下:“不必担心我,我打过很多份工,什么都能干一点,不会活不下去的。” 这句话的尾音消散在空气中,两人不约而同沉默。这时,背后架子上的电视传来声音: “今晨,在靠近米花町三丁目的河边发现一具无名男尸,身高179cm,体重约60公斤。死因初步判定为爆炸。右图为电脑恢复后该男子的容貌,请知情人士尽快与警方联系……” 安室闻言投去一瞥,看清画面上男人的长相时惊愕地僵在原地。 这不就是制造了两起爆炸,让Hagi和松田以及许多爆炸班同事牺牲的男人吗?怎么突然就死了? 电光火石间,安室想到种恐怖的可能。 他立刻道声歉,跑到店外给琴酒打电话,祈祷对方快接的同时,一颗心砰砰直跳。 “喂?” “喂?黑泽。”安室局促地用围裙擦擦有些潮湿的手,深吸口气,“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问你还有多久到。” “你很想见我?” “对。” 听筒里的琴酒沉默了会儿,“行。如果你听完这两件事还想我来的话,我就来。” “什么?”安室说着,余光瞥见玻璃上笑容僵硬的自己。 “第一,我跟诸伏景光接吻了。第二,我跟降谷零在寝室的洗手间里互……” 琴酒还没说完,安室“啪”地掐断电话。 身后传来熟悉的吵闹声,安室沉着脸回头,降谷零和景光,Gin、其他的朋友们还有服部副教官正有说有笑地朝这里走来…… 第76章 算你狠 安室原本对今天的见面充满期待。他做完炸.弹放到网上,接下来只要提前捕获那两个爆破犯。 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至少在给琴酒打电话前是这样。 现在,安室转过头,景光和更年轻的自己映入眼帘,他一瞬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或许,什么都没想。安室的胸口涌上一股冲动,想把这俩人从人群中揪出暴揍一顿。 他的拳头紧了又松,反复几次,是成年人的理智阻止了他。 在阿智热情的招呼声中,安室快步走过去,躬身若无其事说:“欢迎~光临~仲夏夜之梦~” 过于抑扬顿挫的语调让阿智侧目,安室硕大的猫眼里燃烧着熊熊怒火。阿智一愣,过往在组织求存的经验告诉他别多管闲事。 但人是好奇的动物。他循声望去,叫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的孩子正从面前经过。 不过阿智很快无暇顾及,落在最后的服部靠近,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到的音量小心翼翼说:“你穿男装也很好看。” 阿智抿抿唇,心脏一阵抽痛。 * 大家都知道黑泽在和仲夏夜的安室君恋爱,也各怀心思看安室会对黑泽有怎样的优待。 上次的特调柠檬红茶、免费菠萝冰淇淋和优先上餐还历历在目。出乎众人意料,安室这会儿只是很平淡地带笑点完了单,连哪款饮品不那么甜也是降谷侧身告知黑泽的。 见状,人们面面相觑,半遮半掩的打量里透露相同的猜疑—— 难道是吵架了? 知内情的降谷镇定自若,一旁的景光也若有所思。 安室透却不管这么多,在阿智欲言又止的注视中独自走到吧台后开始料理。 但他静不了心,每做一个动作,和琴酒相关的记忆就涌上心头。 用火焰喷枪时,他想到那盘银鳕鱼。琴酒的刀把烧焦的部分切开两半,一半给他,一半自留,很“勉为其难”地跟他责任共担; 撒巧克力酱时,他想到那包pocky还有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冰。天那么热,巧克力棒却无一融化,说琴酒一点儿也没用心,他自己信吗? 锅里的汤煮开时,安室揭开盖子,一刹那似乎闻到茶叶残留的清香。琴酒留宿的这几天夜里,他用昆布煮茶,给琴酒喝下,对方在他怀里睡得好香,连安眠药不见都没有发现…… 吧台旁边的架子上摆放着台电视,西装笔挺的男女主持们热烈讨论着即将公布的新版日币。 “接下来,让我们来看一段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