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Gin似有若无地瞥降谷一眼。 阿航语重心长说:“黑泽啊,天热了。有空去买点短袖,回头别中暑了。” 萩原观察着Gin的脸色唱反调:“没必要吧,班长。黑泽涵养功夫好,都不怕热啊。” 而松田已经在暗戳戳地摩拳擦掌:“黑泽走了的话,我能申请用他宿舍的浴室吗?” …… 降谷一直把Gin送到校门口,中午时分,门卫大叔吃饱喝足正呼呼大睡。震天的鼾声伴着蝉鸣时不时飘到两人耳边。 降谷和Gin面对面而立,降谷看着Gin怀里的花问:“黑泽,你知道鸢尾花的花语吗?” “不知道,是什么?” “‘信仰者的幸福’。入学典礼的时候校长说‘我们做警察的,要相信正义,相信法律,只有这样才能保证自己不被金钱名利诱.惑,坚定地走下去。” 那声Gin憋了很久的嗤笑终于发出来,“抱歉,可我只相信自己。” 他说着,一把将花扔进降谷怀里,一片紫色的花瓣飘落在地上。 “好吧,相信自己也不错。”降谷耸耸肩说,“反正我们很快就会赶过来的。” Gin独自走出警校大门,背影挺拔孤傲,怀里虽然没有花,却依旧留有花的清香。 * 同一时间,朗姆桌上摆了好几张照片,每一张上都有阿智明媚的笑脸。朗姆的独眼里流露出贪恋,苍老的手指描绘着昔日恋人的脸部轮廓,头也不抬问:“他的店不是关门好久了吗?怎么会又重新营业?” 对面的下属低着头欲言又止。 “嗯?”朗姆抽口雪茄不耐烦地挑挑眉。 “额……应该是跟最近谈的男朋友有关。” 随后,下属在朗姆杀人般的目光中颤颤巍巍掏出另一张照片。照片上阿智抱着一大束鸢尾,和服部对视,笑得害羞又甜蜜。 朗姆死死盯着,毫不手软地用烟去烫服部的脸,直到那讨厌的家伙脸上只剩一个可怖的黑窟窿…… * 警校里的五人还没完成学业,暂时不能参与到行动中。为了效率最大化也确保安全,安室以新成员的身份进入组织和Gin搭档,琴酒则去应聘干事长成田的保镖。 成田因为遭受过一次枪击,对保镖的要求格外苛刻。听说现在的这几个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不过,这种事对琴酒根本不在话下。无论是以一挑十的搏击还是精准用枪射击,只是略微展示,就让成田赞不绝口,恨不得贴在琴酒身上,保自己长命百岁,连被打趴在地的保镖们也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 这些测试都是琴酒蒙着眼完成的,顺便一提。 琴酒摘眼罩时,不远处的别所彻很快收了手机,但这也逃不过琴酒的眼睛。 等只剩两人,他走过去漫不经心问:“拍给谁看呢?” 别所支支吾吾,最后在琴酒凶狠的注视中含糊地回答:“受人所托。” 别所不肯讲,琴酒也懒得问,自顾自转身走了。 * 又过了阵,琴酒和别所保护成田外出走访回来,远远看见个可疑的身影在办公大楼外徘徊。 对方的皮肤是不同于大厦绝大多数人的古铜色,一身腱子肉把衬衫撑得鼓起来,很有力量的美感,走近了甚至能闻到淡淡的海水味。 『大道寺哲也』。 琴酒一下就认出对方,瞥了眼身旁的别所,率先走过去问:“有事?” 正透过玻璃朝里面张望的大道寺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尴尬地笑笑:“啊,对。我想问问成田议员是不是在这所大厦里工作?” “你是说成田干事长吗?你是谁?找他有什么事?”别所边说边警惕地抬了抬金丝边眼镜。 一连三个问题让大道寺发蒙,本来大咧咧的笑也有所收敛。 别所抿抿唇,意识到自己的态度对普通群众太过严肃,正打算找补时,身旁的琴酒跨前一步挡住他,“要拜访成天干事长必须先去前台预约,你再这么鬼鬼祟祟呆在这儿,我就让保安把你赶走。” 丢下这句话,琴酒拖着别所走了,别所不断地回头,眼里满是大道寺站在门口局促不安的表情。 电梯里,他和琴酒肩并肩站着。 “你刚才太有攻击性了,阿琴。传出去对干事长的名声不好。” 琴酒不耐烦地盯着电梯上的数字一下下跳动,“有什么所谓?你不就是想让他身败名裂吗?” “!” 别所错愕地瞪大眼睛,为了掩饰自己的失态,赶忙低头擦拭手腕上的表。 琴酒特意看了下,还不是劳力士。 很好。 很快,电梯门开了。 琴酒一马当先走出去,扔下句“想知道的话,今晚在老地方请我喝酒。还有,那家伙很烂,不要心动。” 留在原地的别所头晕目眩,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等会儿,他没告诉琴酒自己也是同性恋啊? * 七年后,未来。 忙完一天的工作已经是晚上十点,宾加一边捏着脖颈往外走一边骂骂咧咧。 “金菲士那家伙原来一直过着这种日子,不被炸死也迟早过劳死。” 距离琴酒和安室透失踪将近半年,宾加回到家卸完妆后的面容却仿佛苍老了几十岁。 过量工作是不人道的,哦不,工作本身就是惨绝人寰的! 他本来以为大厦里已经没有旁人,走到门口脸颊蓦地多出份冰冷的触感。 『神经啊?』 宾加在心里咒骂,视线稍转,映入眼帘的是个令他深恶痛绝的家伙——大道寺哲也。 宾加违心地端起职业笑容:“大道寺议员,您怎么在这儿?” “听说干事长的秘书天天很晚下班,不太放心,就想等等看。喝咖啡吗?” 宾加没忍住在心里“呕”了下,皮笑肉不笑:“对不起,我咖啡过敏。” 大道寺暗自咬牙,他明明看见对方工作间隙不要命地灌咖啡来保持清醒。 他若无其事地打开咖啡,往自己嘴里灌了口:“需要我跟父亲说一声吗?让你减少点工作。” 宾加挑了挑眉:“真羡慕您啊,大道寺议员。活到二十多岁突然发现自己的父亲是政治高层,堂堂的干事长。连带您在党内的职位也提升了很多。这种好事怎么没砸到我头上呢~” 宾加很做作地歪了歪头抚脸,下一秒反应过来自己扮的是个男人—— 他的意思是,他本来就是个男人。 “咳咳。”宾加欲盖弥彰地咳嗽一声。 如果刚才大道寺还能把宾加的拒绝当成是自己的错觉,这会儿真的太明显不过了。 他当即沉下脸,从怀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照片举在宾加眼前。 照片上的宾加站在巷子里抽烟,头顶上五彩缤纷的酒吧招牌十分显眼。 “我查过了,这是家gay bar。永田町容不下同性恋,你这么对我说话,就不怕我把事情抖出去吗?” 宾加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