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如尘给萧呈渊端了过去。 “酒量真不错!” 叶如尘啧啧称赞,喝了这么多,还没不省人事。 “□□街,和悦香糕饼铺的[花粘糕]。”萧呈渊只看了盘子一眼,抬头灌了一口酒道: “刚出锅时味道最佳,有段时间阿宁喜欢,我常去排队,后来他吃腻了,我也好久没买了。” “哦。”叶如尘问道:“你口中的阿宁,说的是谁?” 萧呈渊喝酒的手一顿,抬头坐起身,嗤笑,“淮宁呀,你以为是谁?” “随口一问。”叶如尘耸了耸肩,他怎么知道。 明眼人都能看出萧呈渊心情很不好,叶如尘不再说话,只盯着他喝酒。 好在今日设宴,府里备的酒多,要多少有多少。 期间顾青辰过来看了一眼,叶如尘对他摇了摇头,顾青辰叹了口气,将今日所知告诉叶如尘后转身离开。 直到天彻底黑了,萧呈渊终于醉了,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话。 叶如尘端来一盘瓜子,就听他左一句阿宁对不起,右一句谢宁真讨厌。 叶如尘嗑着瓜子,问道:“你剧情走到哪一步了?主角受到底是谁?” 萧呈渊醉眼朦胧,根本听不懂他在问什么,自顾自说着酒话。 “他们都说我失忆了,呵呵,为什么,为什么当初没有一个人来告诉我,都瞒着我,现在又说我失忆了,真是可笑......” “他们都说我喜欢他,不,我明明喜欢的是阿宁才对。” “阿宁,对不起,说好要娶你的,是我对不起你。” “阿宁,你等我,等我回来,娶你。” “阿宁......” 说着说着渐渐没了音,醉酒的人说话颠三倒四,叶如尘揣摩着这些话,得出一个结论。 叶如尘:“你是不是喜欢上谢宁了?”所以才觉得对不起赵淮宁。 “或者应该说,是'又'喜欢上了!” “不可能!” 萧呈渊猛然抬头,红着眼咬牙切齿道:“我怎么会喜欢那样一个人,诡计多端,虚假做作,他还心思毒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连自己都下得去手!” 哦?这等私密,如果叶如尘是君子的话应该即刻回避,但他竖起了耳朵,可惜萧呈渊不再说了。 唉 ,叶如尘捏了块点心,毕竟是私事,道德束缚下他并没有继续追问。 过了有一会儿,萧呈渊又喃喃道:“成日扮着柔弱可怜的模样,一说吵架就病倒,一说狠话就吐血,药也不吃,大夫也不看。” “亏我还想过,谢家要完了,若他当真无处可去,留下也行,可以置一个别院给他养病,我还想要怎么跟阿宁解释,阿宁不高兴怎么办......” “结果都是假的,全是装的,为了不和离他竟然给自己下毒,他怎么敢!” “难怪从不看病,那副要死的模样,都是吃自己吃药吃的,哈哈,哈哈,可笑,当真可笑!” “我真可笑,我居然信了......” 越说越离谱,叶如尘是一个很好的听众,但重山不是。 重山听不下去了,重山从树上跳了下来。 叶如尘轻咳一声,“天色不早了,带你家侯爷回去吧。” “昂,要不,我叫人煮碗醒酒汤喝了在走?”叶如问道。 重山看着他,好像在质问,那你为什么不早点煮? 叶如尘想解释,他绝对不八卦,只是醉一场发泄出来会更好。 重山抱拳道:“不用了,今日多有打扰,侯爷他压抑了很久,叶大人勿怪。” 叶如尘点头表示理解,“送他回侯府吧,府里想必还有人在等。” 重山顿了一下,说道:“侯爷多日前已经从侯府搬出来了,现在住在别院。” “那里是他家,总要回去的,无论是个什么情况,都应该要坦然面对,开诚布公的将事情说清楚,该合合,该离离。选择逃避总不是办法,害人害己。” “好。”重山点了点头,“我会转达的。” 走之前,重山解释了句:“当初郡主就特别反对,正好侯爷失忆,郡主下令谁都不准提。” 啧,原来是这样,叶如尘感慨,经典套路。 叶如尘:“希望你家侯爷能正视自己。” 第149章 谢宁 重山最终还是将萧呈渊送回了侯府, 萧呈渊自成婚后,就已从卧室搬到了书房。 翌日,萧呈渊昏昏沉沉的从书房醒来。 昨夜虽醉得厉害, 却也没不省人事, 萧呈渊隐约还记得自己在叶府拉着叶如尘絮叨的糗样, 头疼不已。 叫来重山一问, 头更疼了。 重山的记性甚好,将昨晚场景详细转述了一遍,语气平淡毫无波澜,仿佛那些羞耻的话不是从他面前主子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叶如尘这么说的?”萧呈渊道,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重山走后, 萧呈渊有些无力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鬓角,半晌, 抬手打开了书案上一个上锁的小匣子。 匣子里装了好几个信封,和离书中还夹着一封休书, 萧呈渊没数过自己写了多少封,反正一封都没送出去。 不是他没给,而是给了也会被退回来。 萧呈渊将和离书扔到谢宁面前时,谢宁瞥了眼封面三个大字,拆都没拆就说: “圣上亲赐,不敢收,亦不敢落名。” “请侯爷自己送入宫,让陛下同意。” 皇帝怎会打自己的脸, 萧呈渊气坏了,谢宁看他那炸毛的样子却笑了, 建议道: “那要不,你将这和离书换成休书,这样就无需我签字同意,我也绝不会赖着,怎样?” 真是个好主意,有身份和战功相护,即便事后皇帝知道了生萧呈渊的气,也不会真将他怎样。 萧呈渊回去后一鼓气写好休书,写完却也冷静了。 休妻不比和离,若真将休书递出去,谢宁名声就完了,更别说另寻好夫婿。 于是那封休书就和其他和离书一样,被锁在了这匣子内。 “坦诚布公吗?”萧呈渊喃喃道,随即哼笑一声,“是啊,该合合,该离离,耗着总是害人害己......” 他打开最上面那封和离书,来回读了两边,看着那句【一别两宽,各生欢喜】静默了许久。 厨房又做了醒酒汤,是谢宁身边的丫头端来的,还有一碗青菜肉粥。 “你家主子怎么样了?”萧呈渊问道。 “不太好,近日主子心绪烦闷,身子虚弱,瞧了郎中吃了药也不管用,昨夜受寒,今早又咳血了。” “郎中说不能见风,好在今日无风,暖阳和煦,主子正在院子里休憩呢,侯爷可要去看看?想必见到侯爷,主子心情会...” “...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