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去长生殿找他,他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涟绛噎了一下:“他当真这么说?” “嗯,”月行连连点头,内心挣扎良久终还是按捺不住好奇地问,“小公子,话说你不是去人间历练了么,怎么这会儿回来了?还有殿下,你们昨天是吵架了么?他怎么还上口咬人的......” 涟绛不想回答,便避开他这些问题,转移话题问:“你会叫喜欢的人......”他停顿数秒,觉得那两个字格外烫口,一提起就想起昨夜。 “什么?”月行纳闷不已。 涟绛深吸一口气,将脑海里的杂念剔除,换种说法问:“你一般怎么称呼你喜欢的人?” 月行:??? “......罢了,你就当我没问。”涟绛看着他,倏然想起这人和自己一样,指不定连什么是喜欢都不知道。 月行却说:“我都连名带姓的喊。” 涟绛倏然抬眸,惊讶不已:“你什么时候——” 话说一半,他恍然大悟,猛地想起月行与长生殿里一位仙娥总待在一处,有时整日都找不见人影。 月行有些羞涩地笑起来:“我们刚在一起不久。” 涟绛托腮,心说:好吧,就我一个跟傻子似的什么都不知道,还信誓旦旦地说要去人间找心上人......殊不知心上人分明就在眼前。 “小公子,你问这个,”月行何其敏锐,惯会察言观色,“莫不是有了心上人?” 涟绛沉默良久,余光瞥见门外的人影时目光一顿,随后微微颔首。 “那是哪家千金这般有福气?” 涟绛未答。他不紧不慢地用膳,门外的人却等的揪心。 直到酒足饭饱,涟绛方才化作原身揣手卧在毯子上,望着自己身后的八条尾巴面露愁容:“我嘴里虽然说着我喜欢他,可我都没有长尾巴。” 月行一怔:“那便不是真心实意的喜欢了?” “嗯......”涟绛故意将尾音拖得很长,他狡黠地笑着看门外站着的人双手紧握,须臾,才收回视线道,“长不长尾巴对我而言都一样。反正喜欢他这件事是我自己决定的,不是尾巴作主。以后要与他同睡一榻的也是我,不是尾巴。所以只要我心里有他,长不长尾巴都一样。” 月行听得一愣一愣的,呆呆“哦”了一声,突然以一种平淡却又格外期待的语气问:“你的心上人,姓甚名谁?” 涟绛瞥向门口,晌午的阳光照在窗上,映出门外那人颀长挺拔的身姿。 他盯着那道人影,心里还有气,于是咬牙切齿地答:“我的心上人,是我的哥哥。” 第113章 勾引 观御立于窗前,掌心汗湿。 他此生握剑斩妖无数,甚至战场厮杀数场,但无论多少次出生入死,心跳都远不如眼下听屋里的人一言跳动得飞快。 涟绛踩着和煦的阳光往窗边走。他仰头望向窗纸上影影绰绰的人影,思量许久终是将爪子搭上雕花的窗框:“你还......” 他默然几瞬,羞赧之下心觉难以启齿,但片刻的纠结后还是认真地问:“你还要不要做我哥哥?” 观御心跳剧烈,他蹲下身, 隔着薄薄一层被梨木分作千千万万细格的窗纸,将掌心搭到那只毛茸茸的狐爪上,头一回显露出明显的笑意:“只要你想,我永远都是。” 话音未落,对面的狐爪倏然消失。 观御微怔,心慌之下连忙抬脚去寻,但只来得及跨出半步,便被人扑了满怀。 “这是你自己说的,”涟绛抱住他,银白的长发落在他的臂弯里,琥珀色的眸子里笑意盈盈,“我可没有逼你。” “嗯,”观御揉乱他的发,又拉拢他微微散开的衣襟,目光触及他颈间的咬痕时难免觉得心疼,多有愧疚,柔声问,“还疼不疼?” 涟绛身子后仰,躲开他试探着摸向伤口的手,想要摇头, 却又在看清他眼底的愧疚时重重点头:“疼。” 观御环住他的腰身,不让他走,闻言“嗯”了一声。 “你‘嗯’什么?”涟绛不解,心说难道都不想哄一哄的吗? 观御似是看穿他心中所想,一面搂着他往屋里走,一面说:“我手也疼,你也没哄我。” 涟绛:...... “你、你......”涟绛几次欲言又止,终于开口时扭头对上目瞪口呆的月行,登时忘记要说的话,一把将身边的人推开。 被推的人不悦地皱眉,目光落在月行身上时像要杀人:“去备些茶。” 月行呆若木鸡,闻声麻木地点头,同手同脚地出门,走出几步又不忘折回来将门带上。 “你别总吓唬他,”涟绛戳一戳观御的腰,也想说“别总吓唬我”,但最终还是忍住了,才不要承认自己也有点怕他,只说,“吓傻了不好。” 观御极其敷衍地应声,不知有没有听进去,门一合上便捉了他的的手把玩,探身往他颈上瞧。 那目光太过认真,涟绛被他看得心慌,止不住想往后躲:“你看什么?” “看看伤口,”观御扶着他的肩膀将他拉回来一些, 俯身凑近他,仔细端详着,见那伤口已不似昨夜那般骇人,才稍微松了口气,“还好,已经消肿了,这几日接着擦药便不会留疤。” 涟绛垂眸,视野都被观御占据。 “呼......” 凉气吹拂在颈间,稍微有些痒。涟绛不禁瑟缩,揪紧手边宽大的衣袖,他又想起昨日夜里观御也是靠的这样近,于是偏头时连声音都有些抖:“可、可以了。” “不疼了?”观御直起身子,紧接着半跪在他身前,抬眸望向他,明知故问。 涟绛颔首,伸手抓向观御胳膊:“你呢?还疼不疼,我也给你吹一吹。” “不用,”观御反手握住他的手,望向他时眸色很深,小心翼翼又尤为认真地试探着问,“可以亲一下吗?” 涟绛溺在那道目光里,微微凸起的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滑动一下。 须臾,他朝着观御倾身,笨拙青涩地吻上去。 他吻的不深,只是嘴唇贴着嘴唇,少顷便分开。 “哥哥,”他微微喘着气看向观御,眼底有细碎的光,“你可以......随时吻我。” 不需要我的首肯,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答允,只是因为我爱你,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你永远有恃无恐。 观御定定地盯着他,盯着他的眼睛,又盯着他微张的唇瓣。 俄顷的沉默后,见观御迟迟没有动作,涟绛难免心急,怕自己一颗真心给他他不要,于是揪住他的衣领仰颈凑上去,一举一动都是懵懂又无知的勾引:“哥哥,吻我。” 观御又抬手按他的眼角,将那里的肌肤揉的泛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