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王无法理解的美好。只要把伴侣伺候舒服了,他在房事方面,几乎算得上百依百顺——无论是尝试各种有趣的玩具、姿势、抑或是穿戴某些过分诱人的特殊服饰,他都不会拒绝,甚至乐在其中。 艾尔听着王储殿下自豪的陈述,又酸又羡慕,却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光是‘自控’与‘克制’,就达到了他难以企及的高度。 相较于放长线钓大鱼的王储,他与伴侣的初体验,简直仓促到不忍直视,只记得欲望占据了他的大脑,快感占据了身躯,而软声低吟的伴侣,则是最好的催情剂。 也难怪面对温柔细致的王储,小家伙会主动贴贴,予取予求;而到他这里,则会可怜巴巴钻进被子里,一叠声的喊累,不肯再继续。 唐瑭歪着脑袋,听得比艾尔还认真,露出赞同的神情。 虽然他没有经历前几百年的快乐,但在上一次入梦的时候,却身临其境的体会了一次王储殿下的技术与花样,确实刺激也确实舒服,导致他对交欢这件事恐惧感骤降。 然而现实里技术惨不忍睹的陛下,则又将他对这件事的期待值拉低。 只能庆幸陛下准备的润滑试剂很好用,在镇痛方面表现得相当出色,加上他3S的体质韧性,才避免了他隔天血溅当场,然后被拎去医疗院接受围观治疗的悲剧。 硬件不是问题,但技术也同样重要。 王储殿下轻摸了摸唐瑭的下巴,手法娴熟的像是撸猫一样,缓声道:“小糖果身上的敏感点很多,躯体表层包括耳朵、后颈、下巴、胸口、手腕、脚掌、以及关键器官。” 他每说一处,宽热的手掌便移到那一处,轻拢慢捻抹复挑,茫然的唐瑭随着他的动作战栗着,难耐的扭动着身躯,一个劲儿的想要往他怀里钻,喉咙里溢出小兽被叼住后脖颈的哼吟,眼尾飞红,呼吸也急促了起来,肉眼可见的情动。 王储殿下满意的扬起唇角,垂首亲吻他的唇角以作安抚,并不帮他舒缓,反而朝另一个自己扬了扬下巴:“试试?” 于是几乎软成一块糖糕的少年,又窝进了另一个熟悉至极的怀抱。同一个人的怀抱,无论是温度、力道、还是盈入鼻腔的气味,都几乎没有差别。 如果闭上眼睛,他估计很难分辨出哪一个是青年期的艾尔,哪一个是成年后的陛下。 “陛下,”他感到有些难耐,却被桎梏着双手不允许自己损坏教材,只能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的恋人,以近乎恳求姿态软声道:“难受。” 艾尔哪里见过他这副模样,喉头上下滚动一圈,有点想把另一个自己直接赶出去,然后好好帮小家伙舒缓一下。 “克制,”王储殿下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你真的是我吗?你的脑袋被生殖.器官占领高地了?” 艾尔:...... 那倒也不是。 他与王储到底还是有本质区别的。 王储虽然是青年期的他,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精神躁乱,唐瑭对他的吸引力,除了情爱本身,就是适配度的影响,同样热烈,却并不会疯狂到近乎不可控。 但他不一样,他久病无医,在被精神躁乱折磨到快要放弃希望的那一刻,遇到了他的伴侣,他的救赎。 唐瑭对他而言,不只是伴侣,更是药,是成瘾的毒,戒不掉离不开,他就是欲望本身,触碰即堕落,无法控制,无法停止。 他很难跟王储解释,有的时候仅仅是最简单的拥抱,就足以让他产生想要战栗的狂喜与激动,更不用提更亲密的更深入的体验。 “冷静,”王储殿下确实无法共情他的焦灼,轻哼一声:“这里可没有润滑用的试剂,如果你克制不住,还像之前那样莽撞,你绝对会弄疼他。” “难道你想看他哭吗?” 第242章 解题步骤 在面对伴侣的时候,卡洛伊王习惯于保持绝对的温柔与偏爱,以至于在真正占有他之前,他很少见过伴侣掉眼泪。 落泪时的唐瑭显得无助、孱弱又可怜,似乎这就是他唯一能发泄的方式,他太温柔也太柔弱了,即便拥有着强悍的体质与战斗天赋,刻在骨子里的懦弱也注定了他不会将刀锋对准任何一个生物。 如果换做其他任何人,卡洛伊王都会对这种弱态感到厌烦嫌弃,但对方是唐瑭的话,他只会感觉心痛又怜爱,进而生出无尽的保护欲。 他曾暗自发誓,要将伴侣护在心尖上,不再让他掉一滴眼泪。 不过现在看来,这个承诺可能要做出些许的变动。 艾尔不愿意看到伴侣哭泣流泪,不过在床上的时候除外。 腌渍在欲望里的唐瑭,会因为承受不住极度的亢奋而落泪,艾尔第一次见的时候几乎被他吓到了,以为自己下手没轻重弄伤了他,赶忙去检查。 然而他不动了,唐瑭就睁着一双被润洗过的清亮蓝眸看他,显得吃惊又茫然,显然不太明白他为什么忽然停止。 艾尔记得自己很紧张的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疗院检查一下。 唐瑭一向很诚实,他果断摇了摇脑袋,用那种湿润而乖甜的声音告诉他,不难受,只是刺激过头了,才会掉眼泪。 只是生理性的眼泪而已。碳基生物的神经系统很复杂,却几乎不能被生物自主操控,经常会有自己的想法,产生一些生理性的反射。 艾尔松了口气,重又把他压倒,并且致力于将‘让他快乐到流泪’视作目标。 但现在的情况不一样。 王储殿下口中的‘哭泣’,绝对不会是代表着愉悦的生理现象。 因为体质的缘故,唐瑭很容易被撩拨起欲望的火苗,但同样的,他也很怕疼,特别怕。 他可是脚趾撞到床角都会痛到迎风流泪的娇弱古蓝星人。 艾尔大概也认清了事实——他的技术实在很差劲,在没有充分准备的时候去摆弄伴侣,恐怕他会哭得全世界都听得到。 最终他只能压抑欲望,笨拙的学习王储殿下教授的内容。 与王储殿下不同,他似乎不太擅长在这种事情上保持温柔,总是显得急躁又粗暴,仅仅是近乎安抚的轻抚,掌心的粗粝老茧也会让伴侣感到些许的不适疼痛。 但又似乎不只是疼痛,不能说讨人喜欢,但确实讨厌不起来。 唐瑭茫然的凝视着床顶的贵金属装饰,唇齿间不可避免的溢出短促的低吟。 唐瑭不太明白自己现在应该保持什么状态,殿下与陛下都只致力于创造问题,而非解决问题,他想试着自己来解题,却又被殿下制止。 他们拒绝没有任何过程的参考答案。 唐瑭:...... 唐瑭对此感到不解,但他习惯尊重伴侣的意愿,再加上根本动弹不了,就只能躺平任由他们研究探讨。 在火热蔓延、持续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好像是一片被腌透了的蜜糖橘,随时可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