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功还在不断提升,这使得在后头追赶的以镇山镖局为首的江湖势力,越落越远。 敖昱为小月亮清理包扎了伤口,撩开?了幔帐:“停。在这儿扎营。” 老虎忍不住道:“祭司,在这儿是否太危险了些?我们之前停下已?经耽搁了许久,现?在再停下,便?要让人追上来了。” “嗯,我知道了,所以,埋锅造饭吧。” 老虎:“……” 他们也没办法,祭司既然这么?说了,就只能?这么?做。 待吃过饭,敖昱突然道:“老虎,你带着五人前出五里,有门有派的不要管,独行客打断左腿和左手。” 老虎怔了一下:“是!” “老白,你也带着五人后出五里,有门有派的不要管,独行客打断右腿和右手。” “是!” 老虎捂着胸口一个劲自嘲地笑,这几天逃跑逃得太顺了,他竟然将祭司的能?耐都忘了。 红罗刹站了出来,嘶哑着嗓子道:“祭司,我也要去!我的伤无碍了。”小月亮也没让她好?过,胳膊腿上一样有伤。 敖昱摆摆手:“你歇着,小月亮和你,还有小三子,你们要应付下一波到的。” 两天的拉扯,追在后头的江湖人成功分成了多个批次,轻功最好?的跑在最前边,他们的目标就是跟住夭族,不让敖昱再像林通郡那般,彻底没了踪影,现?在这群人已?经都躺地上任由?宰割了。 第二批是主攻手,为了追上来绊住他们的。真正的大高手与大部队,则在最后头。 小三子一直盯着红罗刹与敖昱的交谈,红罗刹领命休息,他站了起来,却又坐了回去,却像是个热锅上的蚂蚁。他是看着这夭族的两人如?何在几个月的时?间里,各方?面都快速强大起来的,他看得出来,祭司是有打算的,且正在一步步地达成所想。 而在祭司的计划中,他们神拳庄毫无疑问下场不会?太好?,他眼睁睁地看着最要紧的家族一点点走向死亡,却还不自知,他一日比一日更受煎熬。 敖昱只瞟了他一眼,他收下小三子时?,这人的结局便?已?经定了,没什么?好?多想的。让敖昱费心思的,是局势的变化。毕竟这是一个他不甚了解的世?界,他依然在学?习,这个世?界的变化对他来说,也依然是新奇的。 小月亮小憩了一会?儿,一睁眼就看见敖昱的侧脸:“阿昱,你看来是快活得很。” 明明他面无表情,可小月亮就是能?一眼看清楚。 “因为好?玩啊。”敖昱笑起来了,“非常好?玩。睡吧,夜里也有让你觉得好?玩的东西正等着呢。” 有些东西,他从未曾自己亲手用过,最多是假他人之手,如?今总算是能?亲自上手了。 “嗯……”小月亮又躺下睡了。 敖昱打开?大轿的柜子,取出一个笸箩,开?始绣腰带。仆人们见状况,能?打坐的全都闭眼打坐,能?睡觉的全都闭眼睡觉,总之是不想面对敖昱的——每当他们祭司拿针线时?,总会?让他们产生莫名的压迫感。 夜近子时?,准备包抄夭族的武林人士终是都到了。 夭族也早已?准备好?了,以大轿为中心,方?圆五丈的树木全都垮塌了,每隔半丈左右,却又点燃着一团篝火,将这附近照得亮堂堂的。 后方?带队的乃是武林盟少盟主秀水剑谢毅,前方?带队的是神拳庄二庄主刘擎峦(他少在江湖上走动,因此?没有外号)。 至于镇山镖局的烈风豹子,因他知道白眉罗刹也在敖昱的仆人当中,所以只能?避嫌,继续在后方?压阵。 两边人几乎同时?到达,小月亮选择的谢毅这一方?。 谢毅瞧见他们的身影,立刻勒马叫停,动作倒是颇为洒脱。 “可是夭族之人?”谢毅高坐马上,“我乃秀水剑谢毅,我已?知晓夭族被灭之事。只是,你们一路行来所造杀孽颇多……若尔等束手就擒,我……” “唏律律——!” 众人马匹陡然惊叫,谢毅心中顿呼一声不好?,他可是见过夭族入村路上那些人与马的骸骨的,当时?所有人都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嘭!”谢毅一巴掌拍在马脖子上,自己冲天而起,其他人也差不多是类似的情况。 小月亮几乎同时?纵身而起,不过他脚下踩着高高探出的豆藤。 刀光如?弯月,劈向谢毅身后的中年人,那人乃是谢盟主特意安排给儿子的护卫。小月亮是看不上谢毅的,毕竟,他可是秀水剑。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外号。 仆人们都一致认为,这位少盟主是个绣花枕头。 小月亮刚才瞟了几眼,他的内力也确实不高。 谢毅却是一直盯着小月亮呢,从站位与服饰看,他该是这群人的头领。小月亮去攻击他的身边人,谢毅当他不懂江湖规矩,但?他自己却也没有放他和护卫单打独斗的意思,小月亮擦身而过,谢毅立即抽剑,在半空中来了一个举剑反刺。 小月亮头都不回,左手从腋下伸出,在谢毅剑尖上一弹。 “啊!”谢毅惊呼一声,只觉得虎口被震得一痛,长剑顿时?脱手。小月亮已?经与他的护卫,斗在了一处。 第72章 (捉虫) 皇帝的态度…… 073 夭族的仆人此时也踏着藤蔓围了上来?, 他们?三人一组,以敖昱教导的三才阵组阵进攻。 谢毅带的可都是成了名的侠客,不只是林通郡与傍山郡, 其?他各郡也有?来?援者, 且人数也比仆人们?多上许多, 双方交手,谢毅的人马,却被压得死死的。 谢毅捂着手后退, 他虎头裂开?了一道口?子, 是绝对不能拿剑再战了,否则怕是要落下?病根了。 “神拳庄的人马呢?” 神拳庄的人马, 战斗已经结束了。 二庄主被戴着面具的小三子打得皮开?肉绽,已是彻底昏死了过去,神拳庄的其?余人已经先他一步躺平一地了。 “主人,求您放神拳庄一条生路。”小三子点了哥哥的穴位, 将他朝旁边一扔, 对着敖昱便跪了下?去, 他摘下?面具, 嘭嘭磕着头,碎石很快嵌入了额头,血顺着鼻梁流了下?来?, 眼泪流满了脸,“我错了!我们?错了!” 即便没?有?蛊虫, 这两人也是可怕的。 小三子在家?族中, 乃是资质最佳之人,可最近数年,武艺也到了瓶颈。父亲也说, 他再磨个十几?年,或许能冲破桎梏,再上一个台阶,可也就是如此了。 但?经过这位祭司几?个月的指点(他是拿他们?练手,正经是为了那圣子,可确实是指点),他今日与大哥生死相搏,易如反掌,可大哥本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