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方。 “怎么了……?” 木更津淳没有挣扎,只是在心里想着,幸好他没有抓他的右手。不然他得疼死。 “喂,你右手,怎么了?” 猝不及防地挺住,木更津淳被拉的踉跄了下,直接撞上了人的背上。 他倒吸一口气,这下还伤到了他的鼻子。 “没怎么啊。”木更津淳捂住鼻子往后退了两步。 “别跟我打马虎眼。”小野木海斗皱起眉头,直接抬起了他的手臂。当他的手按在木更津淳手上的那一刹那,木更津淳瞬间倒吸一口凉气。 听见他的吸气声,小野木海斗下意识地松开了他的钳制。 一时之间两人都没有说话,空气安静得可怕,像是凝固了一样。 “我来了。” 如月七绪声音有些喘,他手里还拿着两瓶冰饮。 “给小海。” 小野木海斗接过水,下一秒就拉住木更津淳的右手手腕。然后伸手把木更津淳的袴服袖子往上拉。 一看到手肘,如月七绪都倒吸了口凉气。 细嫩的手臂连接处,肘关节处的皮肤高高肿起,红色的手肘还有些泛紫。 木更津淳成功获得两人泛着凉意的眼神。 冰凉的饮料贴在了泛红的手肘处,凉丝丝的感觉透过皮肤传到骨架里面。红热火辣的感觉稍微缓了缓。 木更津淳刮了刮脸颊,有些不好意思:“谢谢。” “我只是怕你在比赛中不能拿出最好的状态跟我比赛。”小野木海斗眼睛里泛着怒火:“明明只是一周,你就能给你的手弄成这个样子,你难道不知道运动员的手有多么重要吗?肿成这样还来参加比赛,不就是一个县大赛吗?不参加又怎么了balabala………” 一席话听得木更津淳眼冒金星的:“老妈子。”木更津淳小声嘀咕道。 小野木海斗的脸顿时又黑了一个度,当即就把冰饮塞进他的左手里:“自己敷。” 木更津淳鼓鼓嘴,“真凶。” 两人一来一回的,看得如月七绪直乐。 末了他盯着木更津淳红肿的手肘问:“这是怎么搞的,一个星期不到,怎么伤得这么狠?” 木更津淳咂咂嘴:“一不小心嘛,砸墙上了。” 果然,一听这回答。小野木海斗的脸色直接黑了。 他的怒气值简直飙升。 嘴张了又合上,似乎是给他整无语了。 好在,下一组比赛要开始了。没过一会儿两人就相继离开了。 木更津淳坐在花坛旁边,小声地叹了口气。左手还敷着右手呢,能缓和一下就缓和一下。 突然眼前的阳光就被一个人给遮住了,木更津淳被一个阴影笼罩,定睛一看。 “祁枳哥……” 他喊人的声音有些发虚,眼神有些躲避。过了半会儿才反应过来他这样子也许会让朝日奈祁枳更加生气。 于是又抬起脑袋,整个人笑得软乎乎的:“祁枳哥……” 朝日奈祁枳也不说话,就这么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直把木更津淳看得心头直跳,脚掌挪动,可能下一秒他就从朝日奈祁枳的面前逃离。 最终,朝日奈祁枳悠悠地叹了口气。 他坐在了木更津淳的旁边,小心翼翼地牵起了他的手臂。从自己身后拿出来了一个随行药箱。 他从里面掏出了个喷雾和几瓶药水。 冰冰凉凉的药水敷在了木更津淳的手肘上,比冰饮的缓炎症更加快捷。 被棉签戳着,木更津淳感觉到疼痛地躲避了一下。 下一秒,轻轻凉凉的呼吸缓缓地呼在了木更津淳的手肘上。 凉幽幽的感觉从手肘处直直传到了心底,带着股甜丝丝的意味。 木更津淳掀开眼帘看向朝日奈祁枳。 青年娟秀的眉眼舒缓,眼眸专注。细长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此刻他正撅着嘴,一下一下地呼着起。 “祁枳哥,你不拽我回去吗?” 朝日奈祁枳轻飘飘地看他一眼:“拽得回去吗?” 一看他这眼神,木更津淳就知道他生气了。 他凑近朝日奈祁枳,脸蛋上仰着,清澈的瞳孔直直地盯着朝日奈祁枳。然后他翘着嘴角,甜甜地笑了起来。 眉眼都带着讨好:“祁枳哥~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我不好。”朝日奈祁枳将手呼在了木更津淳的脸上,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手掌。 感受到他的挣扎,朝日奈祁枳放开了手。 “进决赛了吗?” “当然进了。”木更津淳满眼的笑意,他扬着眉毛,语气十分兴奋:“我可是全中呢。” “那接下来的比赛好好比。” 木更津淳连连点头,小模样十分认真:“保证完成任务!” 朝日奈祁枳本来是气的,结果被他耍宝的模样逗乐了。“但是你比完赛就得跟我去医院。一个月都不允许拉弓。” 木更津淳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想到,比赛完后,系统的任务他就完成啦!之后也就不用拉弓啦。 虽然他也蛮喜欢弓道的,不过可以偶尔拉嘛。 一个月不拉弓,完全没问题。 木更津淳连连点头:“可以的可以的。” 两人聊了一会儿,最后决赛名单也下来了。 不出所料,他熟悉的人几乎都在名单里面。 只是没想到石田一郎竟然也在名单之列。 而且在射箭台上,木更津淳的位置恰巧就在石田一郎的前面。 比赛还未开始,石田一郎走到了木更津淳的身边。他的眼神指了指他的右手手肘,声音有些幸灾乐祸:“你的手肘……没事吧。” 木更津淳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当然没事了,毕竟,还没把某个人比得彻底服气嘛。” 石田一郎的脸色陡然转黑,哼了一声直接撞了一下木更津淳的右手手肘走到了自己的准备位置。 木更津淳右手颤抖了一下,随后又缓缓地停了下来。因为疼痛,他甚至变了脸色。 不过好在比赛要开始了,没多少人注意到他们。 比赛铃打响的那一刻,木更津淳脊背挺直,双手放在膝前,坐姿无比地端正。 外人根本看不出他的手肘受伤了。 他慢慢地起身,弓箭被他拉开。被冰镇了一下的手肘缓和了疼痛。 起弓拉弓。 他的动作练过了无数次,每一个姿态都给人绰约完美的感觉。 清脆的弦声奏响的那一刻,弓箭被放出。如同归巢似的鸟儿一样直直地落在了箭靶正中心。 呼呼的风声突然吹响了射击台上的众人,带着冰凉的薄荷香,而微风的正中央,正是那个站得挺直的人。 石田一郎只觉得自己眼眸晕眩,意识仿若回到了那一天。 为什么呢?为什么手受伤了仍然还能坚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