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烧喉,杜邢潇猛灌完一杯,酒意便开始上头,却听见晏珩西轻飘飘的声音:“继续。” 杜邢潇虚软着脚步往前走了几步停在晏珩西面前,表情忍耐又不甘,却还是拿起了第二杯酒喝下,这次却没有第一杯喝得那么急了,喝到最后连杯子都放不回托盘上,直接放空了,杯子和人一起摔倒。只不过人倒了,杯子被晏珩西及时接住了。 噔。酒杯被晏珩西放回托盘,男人再度开口:“还有最后一杯。” 杜邢潇软着身子爬起来,意识不甚清明,却也知道晏珩西不会轻易放过他。两手端起盛酒的杯子,杜邢潇颤巍巍地仰起头喝下浓烈的酒液。喝到后来,酒水跟不要钱一样尽数沿着脖子流下来,把杜邢潇的礼服前襟都浸得湿透。 三杯酒喝完,杜邢潇倒在地上,醉得神志不清,有女士经过他这边时甚至伸出手去握上人光裸的脚踝,笑得猥琐:“美女,你的腿……真滑……”被人大喊流氓之后,又用高跟鞋狠狠踩了一脚。 杜邢潇吃痛,撑着地面不稳地爬起来,醉鬼一个也不管别人看法了,手指着周围人开始发酒疯:“你们……看什么看……再看,眼珠子挖出来!”说着就冲着离得最近的客人扑上去。 人群爆发一阵骚动。 晏珩西冷眼旁观,欣赏够了杜邢潇的丑态后,放下酒杯施施然而去,走出酒店大门,晏珩西一眼就看到了青年的身影。重新露出笑容,晏珩西朝着韩琛走过去:“抱歉,让你久等了。” “里面发生了有意思的事,多看了些时间,所以出来得晚了。”晏珩西解释了几句,韩琛却依旧平淡地说:“没关系。” 男人不喜欢看到青年这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仿佛自己做什么都不能让他有所触动,才一句话又惹得他心里隐隐不爽。 心里憋着气,晏珩西被韩琛送回枫蓝湾时,久久没有下车。 韩琛觉得迷惑,回头看向晏珩西,男人却在这时也转过头来,定定地看了青年片刻,随即笑起来。 “我今天突然说要过来,不好奇我为什么改变主意吗?”晏珩西微微笑着,语气显得亲昵,“这次再给不出我想要的答案,我可会生气。” 韩琛本来都要重复之前的回答,“您说”两个字都送到舌尖上,听到后半句话又咽了回去。 这是……在撒娇吗? 没有立即开口。晏珩西的话太过暧昧,像甜蜜的毒药,也像裹糖的钩饵,韩琛一旦吞下,就要受日后的蚀心之苦、穿骨之痛。不过一句情话的间隙,韩琛给出了回答。 “请告诉我,”韩琛的眼睛在皎皎月色下亮得像星辰,“您为什么要改变主意。” 晏珩西听了,终于露出得偿所愿的笑容,眼角像月亮般弯起。韩琛很少看到男人这么明亮的笑容,一时被迷了眼,心里想,很漂亮,就听男人的声音响起。 “为了找个理由见你。” 第32章 请假条 不好意思大噶,因为最近要忙三次元的事情,所以更新会不稳定,这段时间可能暂时不更,大噶如果在等这本更新的可以先缓缓。 各位的留言俺都有看,收到打赏也很惊喜,谢谢大家的肯定。 最后,感谢各位朋友的阅读和支持(鞠躬?? 第33章 敲打 晏珩西车开到半山别墅时,程郁的电话刚好打了进来。 “Leah。” “到了吗晏晏?” “快到门口了。” “我让吴管家去接你。” “好。” 挂掉电话,晏珩西驱车前行,驶到门口时,大门已经早早地为他敞开。 迈巴赫一路平稳地开进庭院,在别墅前熄火。没有立即下车,晏珩西靠在车座上,久久地望向车窗外的绿化,才终于像近乡情怯的游子般解开安全带。 咔哒。 晏珩西随手合上车门,向着车身前的人走去。等走到人面前,微微颔首,叫了声:“吴叔。” 管家已逾六十,依然精神矍铄,脊背微弯,应了声:“您回来了,少爷。”白手套一如往常般将要引领久违的客人入门,掌心上却意料之外地被放上一串车钥匙。 吴管家略带意外地看了晏珩西一眼,对方却只是淡然一笑,也就敛起心绪,继续带着人往前。 以往少爷回来家里,可从不拔车钥匙。 管家领着人往里走,刚走到大厅,就听见一道温柔的女声。 “晏晏。” 程郁迎上前来,轻轻拥住了晏珩西。男人回拥,低头时鼻尖盈满了馥郁的白檀香气。 “Leah。”结束拥抱,晏珩西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女人即便年逾五十,面容依然美丽,一身裁剪精良的旗袍,肩上随意搭了一块披巾,眼里是浅浅的笑意。晏珩西随意问道:“又换香水了。” “哪里。”听到晏珩西的话,程郁抬手闻了闻手上的味道,随即轻轻笑起来,“熏香罢了。” 谈话间,程郁带着晏珩西走到桌边落座。“这个时间点你来得正好。这次陪我和你父亲用了午饭再走吧。” “好。” 今天周二,工作日。晏辛图夫妻两人几乎不对晏珩西工作上有任何干预,非必要也从来不曾在工作时间叫他过来。 回想起接到程郁电话时的情景。晏珩西当时刚结束一个会议,手机就在口袋里振动起来。通话里,程郁只问他有没有时间回来一趟。晏珩西给出的回答自然是有,说第二天就过来。程郁的回答却让他微微皱眉。 “今天就过来一趟吧。” 明显的催促了。 这次会是为了什么呢? 程郁和晏珩西坐下小半刻,菜就开始端上来,没多久就上齐了。晏辛图迟迟不下来,程郁叫了吴管家去把人请下来。等了一会儿,人还没来,程郁对着晏珩西打趣道:“你父亲啊,以后喝墨水就管饱了。” “不管他,我们先吃。” “晏晏,你瞧瞧你母亲,一小会儿的功夫就小气到只准我喝墨水了。” 程郁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晏辛图的声音。 尽管姗姗来迟,晏辛图仍不紧不慢踱到长桌前,先和夫人赔了个罪,再转向晏珩西:“你难得来一趟,还让你久等。我这个做父亲的,以茶代酒赔个罪。”说完便举起手中的杯子一饮而尽。 “哪里的话。”晏珩西见状也站起来,“父亲言重了。”晏辛图见人起身,伸手拍了拍晏珩西的肩膀,随即落座开席。 席间,大多时候都是晏辛图和程郁在问,晏珩西无关痛痒地在答。话语来回间也不过是一些听惯的问题,不是公司的业务就是近来的健康状况,问来问去,很快就跟见底的余粮一样,说尽了。 一时间,长桌上只有瓷器相撞的轻微声响,筷勺碰着碗沿丁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