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改。” “我不需要你这?样……” 我不要你为我牺牲什么,我不要你迁就我,你明明不该这?样,为什么要为我妥协。 江栩淮,你不该做这?些?的。 “你到?底……懂不懂……”舒知意咬紧嘴唇,指尖发烫。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想自己待一会也?不行吗,能不能不要逼我了,能不能什么都不要问了。” 话音落地,江栩淮的眉头轻微地拧紧。 他看着舒知意,好像看到?一圈透明的薄膜,把她整个人包裹住,他越想拉扯,那层膜就把她裹得越来越紧,让她快要窒息。 “好,我不问了。”江栩淮目光一点点地撤退,最后完全地离开她的脸颊,说,“不问了。” “我等你。” 除了等。 他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在这?段没什么成效的沟通后,两人正式陷入冷战,准确来说,是舒知意一个人的冷战。 江栩淮愈发地小心翼翼,家里?气氛也?变得凝重,连小猫也?跟着不敢蹦跶。 这?些?,舒知意都能感觉到?。 愧疚溢满了胸腔,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舒知意已经私下咨询过律师,并?且起草了专业的离婚协议书,她每天都会打印一份,十几天过去了,却没有一份真正地递给过江栩淮。 她太拧巴了,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却私心地想要再拖一拖,想让他再陪伴她多几天。 每一天结束的时候,她都暗自发誓,明天是最后一天。可到?了第二天,她又后悔了。 她只?要看到?江栩淮,那些?决心就在一瞬间就全然变成泡沫。 如?果走不到?最后,纠缠只?会变成折磨。 这?些?道理她都懂。 但是太痛了,痛得她没办法开口。 —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两人仿佛维持着某种平衡,即使已然到?了冰点,但只?要没人去敲击那片冰面,就会无事发生。 直到?一个寻常的周五。 舒知意早就不让江栩淮接送她了,下班后她打车回到?小区。 出了电梯。 指纹锁传出“欢迎您回家”的声响,她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在一片黑暗中,忽地楞在原地。 家里?所有灯都没开,落地窗映射进来一些?细碎的碎亮,昏沉完全垂落而下。 静静地,把客厅的那抹身影笼罩住。 江栩淮坐在沙发的一角,他垂着眸子,双臂撑在膝盖上?,脊背深深地弓着,大半张脸隐在晦暗中,但还是能感觉到?周身的那股戾气。 他像是没听?到?门开的声音,视线一点不移,长久地停滞在面前的茶几上?。 上?面摆着一叠白色纸张。 舒知意目光轻轻地跳动?了一下,垂在身侧的指尖不自觉地蜷紧。 一时间没人说话,沉寂混进空气之中,尘埃粒子不停地旋转,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小猫挨蹭了两圈主人的脚,轻声地喵叫两声。 沉默就此划开一道小口。 江栩淮侧过头,掀开薄冷的眼皮看她,凝视了几秒,如?往常般唤她:“知知。” 他扯唇,冷淡地问,“这?也?是,你准备的礼物吗?” 嗓音再无往常的温润,带着压抑,一字一句地滚下来,疏冷似刀片,刮得人生疼。 舒知意轻轻地阖上?眼睫,酸楚顺着喉咙往上?蔓延,事已至此,已经没什么好瞒的了。 她从唇间挤出一句话。 “江栩淮,我们离婚吧。” 那道漆黑的眼眸深沉地锁在她的身上?,舒知意不敢抬头,不敢和他对视,只?能僵着身子,立在玄关。 空气静止了几秒。 每一秒都是那样艰涩,舒知意又重复了一遍:“我们,离婚吧。” 话毕就准备转身开门,她没办法面对,手?握上?门把的瞬间,背后却传来江栩淮的声音。 “舒知意。” 他已经很久没有,全名喊过她了,舒知意倏地松手?。 “我捂不热你。” 江栩淮的嗓音哑得厉害,像是忍耐到?了极点,问,“是吗?” 舒知意怔了一瞬。 她偏头,颤栗眼睫,带着鼻音:“就到?这?儿吧。t?” 到?这?儿,已经够了。 她知足了。 “你说的不算。”江栩淮蹙起眉心,说。 “你答应过,我们之间提结束的,一定?只?会是我,我现在要提结束——” 因为这?话,舒知意眼前突然出现那日?在医院的场景,她大着胆子向他提出结婚,他索要了一只?洋桔梗向她求婚,一切都历历在目,仿佛还在昨天。 她隐不住那股哽咽,小声地说完,“所以,我们……结束。” 江栩淮艰难地问:“给我个理由。” “不合适。” “不合适?到?现在你和我说不合适,知意,那我们这?几个月到?底算什么?” 舒知意胸膛微微地起伏,她咬紧下唇,咬出了铁锈味,才能平静温和地继续回应。 “你也?说了。”她悄悄吞咽,把苦涩全然咽下,“仅仅只?是几个月而已。” “几个月,算得了什么。” 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利刃。 稳稳地捅向江栩淮的心脏,还是最柔软的部?分,疼痛让他发麻,也?让他眼尾倏然间泛上?猩红。 在此刻,他才真的确定?。 舒知意是铁了心要离开,那个总是窝在他怀里?,温吞着要亲他的女孩,是真的不打算继续了。 把话说到?最狠,不给一点后路。 他该拿她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 无力浸满全身,江栩淮第一次感觉到?这?么颓败,第一次这?么不堪,他站起身,走到?她的身边。 两人之间仅剩一点距离,伸手?就可以相拥,可看着舒知意步步后退的模样,江栩淮却不敢碰她,他只?能停下。 “我进,你便退,我不懂。” 江栩淮看着她,低声呢喃,“要怎么做你才能不这?样,我怎么做都不行吗,你就一定?要这?么狠心。” 舒知意眸子里?满是湿热。 她听?出他的痛苦,也?听?得到?他的无能为力,他明明对她那样好,为什么到?头来伤得最深的也?是自己。 她闭着眼深吸几口气,说:“事实上?,爱意可以培养本就是一个伪命题。” “我试着尝试过了,可是不行,江栩淮我做不到?,我们没缘分,注定?了没有以后。” “我爱上?了别人,其?实我一直都有喜欢的人,就是宠物医院的那个周医生,之前以为再也?遇不到?他了没想到?会再见到?,所以我想和他交往下去。” 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