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能分辨的出这种感情,我好像天生缺乏感情,一切的行为模式全靠观察,模仿。 但当我回过神的时候,嘴里已经轻轻的说出了声。 “喜欢。” 什么是喜欢? 我开始沉迷于这种梦境,尽管什么都看不清,醒来之后也什么都不会记得,但每次醒来时的那种悸动不会错。 让我感觉我不像是一台只会模仿的机器,我也是能拥有自己感情的活生生的人。 某次早上,我在自己的眼角摸到了湿润的痕迹,我坐在床边,抹着指尖的水渍,心里很好奇。 我哭了?我居然会哭吗?昨天梦里发生了什么? 圣殿的课业繁重,我听完牧师讲的课,接下来就要去学习礼仪。 听我的事务官说,过几天,我就要去学祭祀舞了,很奇怪,为什么我要学那个,但如果学的话,我肯定也能学的很好。 走出门,我看到了那天的那个男生,他好像只是路过这里,手腕上戴着镣铐,身后跟着一大批的研究员。 似乎是特批的研究所,和我应该没有什么关系。 但错身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似乎有个人在叫我的名字,“德米沙。” 起回过头去,那群研究员一个都没有回头,我以为自己听错了,我看了看时间,快要迟到了,因此提快了脚步。 但很快又有人说话,[德米沙,今天晚上我会来找你] 这次我确定我没有听错,但那声音不是从嘴里发出来的,而是从脑海里骤然出现的。 我吓了一跳,到了晚上我刻意没有睡,等到了一个人过来。 是那个男孩,他对我说,他叫梅菲斯尔,好奇怪,好像恶魔的名字。 梅菲斯尔和我说,他很早之前就知道我了。 非常老套的开场白,他说,他知道我最近在做一个梦,他能告诉我那个人的样子。 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我的梦怎么会被别人看见。 但我实在太想知道了,所以被诱惑同他手掌相贴。 ……那确实是一个很漂亮的男人,用漂亮来说不为过,他皮肤白皙有着葡萄一样乌黑的眸子,挺翘的鼻梁,眼角有一颗堪称点睛之笔的红,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明明从来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却莫名觉得,这就是我魂牵梦绕的那个人。 梅菲斯尔每天都会过来悄悄的给我放一点信息,都是一些零碎的画面,有的时候是他同我笑,有些时候则是懊恼的,羞涩的或是一些其他的表情。 我很喜欢,但是又有点生气,为什么梅菲斯尔知道那么多关于他的事! … 最近冕下的心情很不好,虽然脸上仍然挂着淡淡的笑,医生偷偷对我说,他发病了。 参议会的人,又在议会上又就某一件小事大吵大闹。 艾希礼并不想当大主教,他很厌倦这种生活,某一次他给我单独授课的时候说,他其实最想当的是传教士,游历四方。 但当时各方争权夺势,最后把毫无根基势力的艾希礼推了上去,艾希礼很强,但却克己守礼,对神十分虔诚,由此把他在这里困了二十年(不准纠结年龄,默念,纸片人青春永恒!)。 在寸寸光阴里,他逐渐变的喜怒无常。 我不太关心这些,但有天晚上,梅菲斯尔没有过来,那天晚上我没有睡着。 隔天,我听研究所的人说,他被关起来了。 我很着急,梅菲斯尔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人的名字。 很快,我又冷静下来,其实我是没有机会见到他的,想到这我又有点难过。 再次见到梅菲斯尔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一个叫Y633的实验体,我尝试与他沟通,但他看向我的眼神漠然。 ——梅菲斯尔失去了他的记忆。 林瑟让我离他远一点,“刚经过机械改造,身体并不稳定,圣子殿下小心受伤。” Y633号的袖子被撩起来,那里原本是手的地方,变成了机械臂。 林瑟说,“人族的身体很弱,成功率很小,他是这么多实验体中少有一个成功的。” 林瑟想通过机械改造,提高人的体质和战斗力,后面我也成为了实验体。 艾希礼疯掉了,他拿走了梅菲斯尔的记忆,不知道他从里面那里看到了什么。 他好像突然很痛恨这个世界,他的脸上依然带着笑,但不再是那种温良恭顺的温柔笑容,变得虚伪且浮于表面。 他砸了圣殿教堂里那座最大的神像,将光明神囚禁起来。 他不停的抓人做实验,从神的身体里抽出血液注射到人的身上。 那些身体健壮的人大多撑不过两个小时,就浑身缠满触手死去,而经过改造的人可以撑的久一点。 艾希礼后来把目光看向了我,目光里透着厌恶,“你是祂选中的人。” 他让林瑟抽出我的脊骨,将金属器械的脊骨装在我的身上。 林瑟很不忍心,这和他的初心违背,后面他还是不得不麻醉了我,再醒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的身体不一样了。 又过了几天,艾希礼命人把我带到那个密室里去。 里面几乎已经成了废墟,原本锁着那位可怜神的位置只剩下了一堆金色的液体。 艾希礼没忍住杀死了祂,他命人把我绑在那个位置上,命人用针管注射进我的身体。 那位研究员我见到过很多次,他的表情不忍,他小声的安慰我,“圣子殿下不怕,很快就过去了。” 他断定我会死。 血液注射进身体,刚开始是灼痛,几乎被撕碎肺腑,打断筋骨那样疼,身上的每一寸肌肉又像是被火烧着了。 紧接着,我的身体里长出了奇怪的东西,像是长在骨髓上,将我的身体硬生生撑开。 身体里的力量快速流失,我握紧了自己的手……我还没有见过那个人。 … 我活下来了。 … 我的大脑里被装了芯片。 … 生出来的触手每时每刻都在折磨我,是诅咒,像是在提醒着我现在我是一个怪物。 林瑟想办法帮我把那些东西收了起来。 … 触手上长出了眼睛。 覆着薄薄一层血肉的眼珠在上面急速的滚动,像是随时都会蹦出来一样。 为什么我的身体里会出现这种东西。 … 我把那些眼球挑出来了,很痛。 现在我的脑子里常出现一些幻觉,有人在我脑子里说话,是真的吗? … 我适应了这种感觉,逐渐能够辨别的清真假,触手上的眼睛消失了,只留下了凹槽印记。 原来那也是我的幻觉。 … 又过了很长的时间,梅菲斯尔逃走了,我某次无意间在教堂看到艾希礼用芯片投射出了那个人的身影。 我在外面看了很久。 所以有机会遇见吗? … … 被安排去边陲传教,我好像看见那个人了,但又好像不是他,不小心箭射偏了。 艾希礼想要同时掌控人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