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已经让常人敬仰。 可当他意识到自己喜欢崔云昭之后,他难得有些着急了。 他想给崔云昭更好的生活。 他想让她早早住上大宅子,仆从侍奉,人人尊敬。 只要出门,外人就不敢招惹她,都要尊敬地唤她崔夫人。 为此,现在的霍檀更努力。 也比以前表现要更积极。 果然,努力总有回报,善心也如此。 他最终成为了大周最年轻的副指挥,成了博陵城中的人物。 可霍檀觉得这还不够,他还要走到更高,更远,攀岩到山巅之上。 对于地位和权利,他有着强烈的夺取之心,可对于家庭和崔云昭,他却又很满足。 霍檀没有等到崔云昭的回答,他轻声笑笑,轻柔地捏了一下崔云昭柔软的耳垂。 崔云昭的耳朵很小巧,耳垂却又软又厚。 人们都说耳垂厚的人有福气,霍檀认可这个说法,他觉得的崔云昭是最有福气的人。 “皎皎,我们真的不用着急,都还年轻的,” 他想了想,继续安慰,“如今局势还不算能太平,等以后太平了,再去想孩子的事也不迟。” 他用自己的方式安慰崔云昭。 不过崔云昭却轻轻叹了口气。 “夫君,你想差了,这事不是关键。” 霍檀愣了一下:“那是?” 崔云昭从他怀里坐起身,垂眸看了看他,然后就拽着他一起靠坐在了床边。 帐幔中一片昏暗,崔云昭没有燃灯,也没有让霍檀掀开帐幔。 她眸子微垂,只平静看着前方的帐幔。 “夫君,你有没有想过,老太太说的是反话?” 霍檀愣了一下。 崔云昭深吸口气,慢慢把同夏妈妈议论的事情说给他听,说到最后,崔云昭才抬眸看向霍檀。 只见方才还神情放松的霍檀,此刻眸色幽深,满脸都是凝重。 霍檀见她看过来,努力放松了一下,拍了一下她的手:“娘子,你继续道。” 崔云昭慢慢道:“我是想,若老太太不愿意让我们有自己的骨肉,会不会用手段,让我们无法孕育子嗣?” 霍檀眉心微蹙,片刻后,他沉声说:“她会。” 霍檀从小见惯了顾老太太的那些手段,知道她绝对做的出来这样的事,即便对老太太没有孺慕之情,霍檀却还是动了怒。 他是生气老太太坑害崔云昭。 若是真的有东西妨碍他们,不让他们有孕,那东西是否会对崔云昭身体不利? 这不是简单的妨碍子嗣那么简单。 这可能也涉嫌谋害性命。 霍檀想的很深。 “看来,老太太被关起来,这一步做对了。” 霍檀紧紧攥着手,一字一顿道:“以后即便去了伏鹿,也不能放她出来。” “我不杀她,已经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只希望她能老老实实吃斋念佛,为她自己的做的那些恶事虔诚祷告,祈求佛祖给她一个不落地府的下场。” 这一刻,霍檀的声音是那么冷酷无情。 他是真的很生气。 气老太太的作恶多端,也气自己一无所觉。 崔云昭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声音很温柔:“别气,为这等人生气不值得,我同你说这事,是要你心中有数,知道老太太做过的恶事便足够。” “另外,我已经开始排查屋里的摆设了,若老太太真做过手脚,这两日应该就能找出端倪。” 霍檀微微松了口气。 他看向崔云昭,声音真挚:“皎皎,对不起。” 崔云昭便笑了:“这不是你的错。” 霍檀摇了摇头,却未就此多言,他只是思索着说:“成亲之前,我一直都在外打仗,当时博陵周围的流寇许多,我不怎么归家。” 他们成婚在初冬时节,那时候刚好青黄不接,天气寒冷,耕种不丰,流寇和匪徒就把主意打到了山下的村庄里。 霍檀那一阵子都很忙。 在婚事定下来之后,他也想让未来的娘子脸上有光,所以很是拚命攒军功。 后来结果崔云昭也看到了,虽然门不当户不对,但结婚那日,霍檀还是把喜宴弄得红红火火,没有落了崔云昭的面子。 当日迎亲的班底,送过去的聘礼,一样不比世家大族少。 后来崔云昭回门,霍檀更是用心准备了回门礼。 无论前世还是今生,从一开始,霍檀确实做到了他想给崔云昭的一切。 崔云昭认真看着他,听他接下来的话。 “后来我回家,才发现卧房被重新布置过,这拔步床是你家送来的,其余都是阿娘添置的。” 霍檀顿了顿:“我以为是阿娘添置的。” 说起来,如果按当时的情形看,这家里的家具很可能是老太太准备的。 霍檀对自己的吃穿用度毫不关心,只要能吃饱穿暖就行,所以屋里的摆设从来都没有在乎过。 但是现在,既然牵扯到健康,那就得细心了。 霍檀道:“今日去问问阿娘,阿娘一定知道这屋里是如何布置的。” 崔云昭这才长舒口气。 “这就好,只要把祸害挑出去,那就不用担心了。” 霍檀点点头,又同她议论了几句,夫妻两个就都觉得有些饿了。 一大早起说了好半天话,操心那许多事,夜里又折腾了一回,自然是腹中空空。 等两人都听到对方腹中发出咕咕声,不约而同笑了起来。 洗漱,更衣,待崔云昭打扮停当,早食也送来了。 今日是谭齐虹亲自送来的早食。 她换了霍家给仆妇一早就准备好的袄裙,头上包着靛蓝色的巾子,整个人显得很是精神。 虽然人依旧消瘦,可精气神却是足的。 今日的早食是她亲手做的烙饼夹馍,里面的卤肉炖得很香,烙饼酥脆,咬下去满口都是肉汁。 崔云昭好久没吃这一口,顿时觉得特别满足。 “真好吃。”崔云昭不由感叹。 在她边上,霍檀都来不及说话了。 不过喘息工夫,大半个烙饼就吃了下去,只剩下一弯月牙。 崔云昭忍不住踢了他一脚,让他慢点吃,然后才看向谭齐虹:“虹娘,坐下说话。” 谭齐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道:“我想着家里要制备年货,就提早过来了,要做什么,九娘子尽管吩咐。” 崔云昭便笑了。 “这两日的饭食是真好,多亏你在,否则今年的年节宴席就要抓瞎。” 谭齐虹被人夸奖,高兴的脸颊泛红。 她本是个沉稳人,但被人这样夸奖手艺,心里还是高兴。 崔云昭便问了问她住的如何,习不习惯,她一一回答。 “我单独住一间,屋里热,住得很舒服。” “衣裳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