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绻:“那你还带她来?我要是没猜错,她还在气头?上,太子巧舌如簧,他?二人要是再续前缘,你还玩什么?” 沈昭寒眸瞥他?一眼。 祝绻立马改口?:“太子愚笨,怎么能得?燕王妃的芳心呢?可你又不是来和太子殿下比谁更差劲的。” 见沈昭还是不吭声,祝绻拍拍沈昭肩膀:“你且放心,有我在,你不会输得?太惨。” 宴席开始后,昌乐摇着团扇,笑着调侃花锦:“你与燕王成亲也有一阵子了,怎么肚子还不见动静?” 幸亏花锦和沈昭坐的近,没几人听见,花锦没吭声,手在桌下狠掐了沈昭的大腿,沈昭的伤口?被猛地攥住,他?倒吸一口?凉气,硬着头?皮答:“姑母就别再为难窈窈了。” 昌乐长公?主叹:“你们几个呀,都是姑母瞧着长大的,可惜六......不提也罢,往后都要好好的。” 花锦松开手,面不改色地喝了口?茶。 花家与太子婚事作废的消息还被人津津乐道,花锦怕被缠着问,坐了一会就躲去后院赏花了,正值暮春雨水多,花儿都娇艳的随风摇曳,在古朴的宅院里显得?格外别致。 花锦一路沿着走,忽然听见有人唤她,她抬眸看,沈焰跟了上来。 沈焰十分思念花锦,虽然此次没有杀掉死?囚,不过他?的危机解除了,还把沈昭伤了个半死?,沈焰心中?得?意,闲下来就更想见见心上人了。 见花锦要躲,沈焰:“别走,我就站这儿与你说?可好?你若今日不来,我都想跑去燕王府看你了。” 他?摆平了一件大事,根本没有深想死?囚为何不在宗人寺,从前还忌惮沈昭,如今兴奋的早忘了思考。 沈焰听说?沈昭还带回去一个女娘,他?欣喜若狂,以?他?对花锦的了解,花锦一定受不了,果不其然,见花锦没有一丝笑容,沈焰心都被攥紧了。 他?忙问:“沈昭欺负你了?” 他?受不了花锦的面无?表情:“我从前被你长姊蒙蔽,竟真的冤枉了你,我发誓,从此都不会再对你那样了。你信我,窈窈。” 花锦清楚沈焰,若是他?知道她想逃出京城,一定会提前埋伏她。甜言蜜语都是假的,这厮脑袋里根本没把她当人想。 花锦正欲想个法?子走人,又是一道声音,花锦心里下意识一紧,但她回头?见是韩嘉鸿,很明显的松了口?气。 韩嘉鸿笑着上前:“我还在前头?找殿下议事呢,殿下怎么来这儿了?”韩嘉鸿又朝花锦拱拳:“因是朝中?之?事,劳烦燕王妃回避一下了。” 沈焰被他?这一顿碍眼的操作弄傻眼了,等花锦带着感激的笑跑走的时候,沈焰才回过神来,他?有些落寞的与韩嘉鸿说?:“她还是一如既往地娇蛮。” 韩嘉鸿强忍着给沈焰一拳的冲动,干笑两声:“她毕竟是燕王妃,殿下这般行?事,不妥呀。” 沈焰:“你不了解她,知敬,她那般娇纵的女娘,心比天?高,沈昭公?然带回一个恩人下她的面子,她一定会委屈,念起我的好。” 韩嘉鸿被沈焰这一套逻辑弄蒙了,沈焰:“没人比我待她更好了。” 沈焰出神的想着,韩嘉鸿忍无?可忍,猛地伸手在沈焰肩上拍了一把,沈焰被拍的一震,觉得?五脏六腑都被打错位了,他?怒气冲冲地看向韩嘉鸿,韩嘉鸿顶着憨笑龇牙咧嘴地说?:“还是殿下厉害。” 这个莽夫! 沈焰闭了闭眼,吞下了这口?恶气。 祝绻是远远跟着太子出来的,他?看太子纠缠花锦,刚想出面,就见韩嘉鸿急匆匆从另一个方向冲了进去。 祝绻咂舌,替沈昭捏了把汗。 祝绻往回走,刚想给沈昭提个醒,一个婢女拦住了他?的路:“公?子?怎么才来?” 祝绻挑眉,以?为这是哪家庶女妄想翻身的腌臜招数,他?自小就听家中?教?诲,万不可与女娘独处,他?摆摆手:“你家女娘子看上了谁,说?给本公?子听听看?本公?子你就别肖想了,家中?管得?严,嫁来也要被本公?子老娘折磨至死?啊。” 婢女脸色大变:“公?子胡说?什么!?” 祝绻:“好了,我理解你家女娘的心思,我知道一人,大理寺少卿秦方,还未娶妻,你看你家女娘喜不喜欢?喜欢的话我给你们把他?骗过去?” 婢女都快气哭了,她没见过祝绻这种流里流气的公?子,跺跺脚跑了。 祝绻还想追上去:“别走呀,秦方你们都看不上?真是没有天?理!” 婢女哭着跑到一处假山后,女娘正坐在秋千上发呆,她手里攥着白帕,心里交杂着害怕与期待。 家中?父兄宠爱,让她自己挑选,房檀清想借着长公?主设宴的机会,见见这位想求娶她的夫君。 听见脚步声,房檀清起身,忐忑地望去,只见婢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房檀清忙问:“小将?军呢?” 听婢女草草说?完,房檀清讶异:“你莫不是认错人了?” 她的兄长刚遣人给她传信,说?韩小将?军朝着后院来了,还说?韩小将?军今日穿了蓝衣,最要紧的是,腰间系一块儿翠绿玉佩,那玉佩是皇后娘娘所赐,如今只有太子燕王有,韩小将?军也得?了一块儿。 婢女说?不会认错,就是那玉佩。 房檀清脸色大变,听韩嘉鸿这意思,还是她高攀韩氏族人了? 房檀清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韩嘉鸿哄走太子以?后,才慢吞吞朝着假山处走,他?正欲好好与房檀清说?,要么干脆别嫁,嫁来也别奢求他?什么,但他?到了,假山处空无?一人。 韩嘉鸿常挨揍,他?天?性顽皮,不比兄长沉稳,他?爹坚信棍棒底下出孝子,打他?没商量,可他?今日什么都没做,一进门就让打了一顿。 韩嘉鸿梗着脖子问原因,又被罚了一顿。 第二日午后,花锦按例给沈昭送药,她困得?泪眼婆娑,沈昭是被她这“笨手笨脚”弄怕了,见她又颤着手过来,忙扣住她的手腕:“我得?罪你了?” 他?想问这话有一段时日了,虽说?柳氏是带回来了,但他?将?人放在东院,也没惹着花锦。 花锦整日板着脸,沈昭十分不适应。 昨夜祝绻回到席上,在沈昭耳边语重心长地说?:“你赢面很小啊瑾瑜。我瞧那个韩小将?军,殷勤的呦。” 花锦想甩开手,但沈昭力气出奇的大,她叹:“我得?罪你了,行?了吧。” 沈昭抿唇,又不说?话了。 门外,祝绻急匆匆地跑进来,嘴里还嚷着:“天?老爷,瑾瑜!房七娘,与韩小将?军的婚事,没了!” 他?推开门,正乐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