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除五位长老之外不受任何人驱使。 他们这样有备而来,明显是承了长老的命令。 江楚月思索片刻,将无砚山那晚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以及自己喜欢薛寒迟这件事。 这些都是此次下山的弟子人尽皆知的事情,她说得坦荡,一点不露怯。 因为这都是实话,这些确实是她穿过来这几天切身经历过的事情,除了一个喜欢的谎言。 话音刚落,薛寒迟就忍不住笑出了声。 对于他的不定时抽风,江楚月已经习以为常,默默侧过脑袋,不再看他。 听了她的话,男子的神情并未表现出多大的惊讶,其实在把江楚月唤过来问话前,他们就已经从其他弟子那里打听过,见大致信息都对得上,便打算继续追问下去。 却没想到这个时候,萧煜突然推门过来了。 “这是在做什么?” 他昨夜一直在照料重伤的弟子,到后半夜才勉强入睡,没想到一醒来就看见了这三司会审般的质询场面。 萧煜作为大宗师的关门弟子,虽不说资历最深,却是天赋最强,法术排名在整个仙宗内也是相当靠前的,就凭这一点,平日里恃才傲物的执法堂弟子也是得心甘情愿弯腰叫一声师兄的。 只见萧煜进门后,那名男子便正过身躯,对着他微微颔首示意。 “萧师兄,五长老有令,叫我们务必将这位薛公子带回苍南山。” 萧煜神色严肃,眼神中却已有了几分了然。昨夜玉简传信的时候,他将犹豫一番,还是将薛寒迟的事情告知了五位长老,当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少见地从长老们的脸上看出了一丝讶异。 其实救助他们,带他们回苍南山,任意指派门内一列成熟老练的弟子即可,不必动用执法堂的力量。 原本他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觉得长老们是为求稳妥,但现在看来,这位薛公子的背景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虽然深知他的危险,但在他看到薛寒迟肩上压着的长剑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微微皱眉,他握住男子的手腕向上提起,将那把剑带离了肌肤。 男子眼神微眯,眼神透露出些许不赞同。 “萧师兄,你是想违抗长老的命令吗?” 看着薛寒迟,萧煜眼神有些复杂,其实他这一举动,更多地是怕他激怒薛寒迟,如果他的身份真如猜想的那般,那在这个时候惹怒他就更得不偿失了。 除此之外,萧煜也不得不承认,他是有一点私心的,这两天相处下来,虽不说知根知底,但薛寒迟确实帮过他们,如果没有他,这次他带下山的弟子早就葬身无砚山了,所以萧煜在心里是对他存了一份感念的。 “我并非此意。” 萧煜简单解释一番后,面露难色地带着他走出房门,在走廊你一言我一语地交谈起来。 门口的弟子看热闹不嫌大,还趴在房门听墙角,不一会便被房中走出来的执法堂弟子吓退,各自溜走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拥堵的门口疏通后,执法堂的弟子在房内四角各自站着,密切监视着中间两人的一举一动,高大威严的身躯犹如衙门公堂上的执杖人。 房内的气氛一时有些滞涩,江楚月坐在座位上出神,忽然被什么东西晃到了眼睛,眯了眯眼后,彻底循着光线的源头看清了。 是那一截被薛寒迟环在指尖的蛟丝绳。 之前都是匆匆扫过一眼,江楚月还是第一次这样近距离清楚地打量这个传说中的法器。 根据原著,此物是用几根蛟龙筋拉成细丝编织而成,为了压制其中暴虐的杀气,持有者需将自己的一缕魂丝放入其中,便是其中几道淡青色的丝线。 这截软绳两端各掐着一圈银边,完全展开时大约有一臂长,不过薛寒迟一般都会将它首尾合上,缠在手腕间。 此刻,江楚月双手撑在桌上,支着下巴,看他在阳光下孩子一般将这根软绳翻出许多不同的花样,看起来单纯又无害。 “你试过和别人一起翻吗?” 翻绳这种喜闻乐见的小玩意,江楚月小时候特别爱玩,通常都是和自己的小伙伴一起,你翻一道,我翻一道,直到花绳散开为止。 像薛寒迟这样自娱自乐地翻,玩耍的乐趣其实要小很多。 “你会玩?” 薛寒迟抬起眼睑,有些惊讶,随后将翻绳的手送了出去。 江楚月仔细观察着他现在勾出的花样,小拇指挑起一线,顺着将大拇指放在其中的两根线下将其挑了出来,蛟丝绳瞬间又在她手中变换成另一副花样。 薛寒迟神色中透出些许惊喜,他还从来没有试过这样的玩法。 在他挑着自己手中的软绳的时候,江楚月眼神忽然飘到了他的左肩,那里正是他昨晚刺伤自己的地方。 “你昨天给伤口上药了吗?” 薛寒迟此刻的注意力全在她手上这根蛟丝绳上,但说出来的话还保持在平时水准。 “你昨晚不是给我上过了吗,哪里还用再上一次。” 他噎人的水平向来是高的,江楚月听了,腰板不禁挺直了些。 “有伤就是得治,不然发炎溃烂可怎么行。” 换到自己翻的时候,她带有一点小小报复心理地选了一个繁杂难翻的花样。 “你这样说得我都想试一下了。” “……” 他现在的模样太过于乖巧,以至于江楚月差点就要忘记了,眼前的人可是个披着羊皮,当仁不让的疯批病娇。 江楚月看着他思索的模样,眼睫半垂,嘴角抿起,如画般清隽。 “你知道溃烂的腐肉是什么样子吗,就算剜去,那道疤痕也会跟着自己一辈子的。” 江楚月说得过去颇为语重心长,可放在薛寒迟耳里,却又误解成了另一种意思。 “这么说来,你不想要这样的死法。” 这话说着好好的,怎么又扯到她身上了?! 江楚月有种遭受无妄之灾的感觉,不想继续这个话题,见他迟迟不翻,便将手往前伸了伸。 “算了,不说了不说了,你快点。” 在她小声的催促中,薛寒迟迟疑了一会,挑着线翻了过去,没想到在他接过的时候,绷紧的软绳一瞬间松开了。 “哈哈哈,你输了!” 江楚月嘴角是压不下的笑容,刚才还萦绕在心头的一点不悦顷刻间烟消云散。 翻绳这块她从小就没输过,虽然自己打不过他,但在这些方面压一压他还是绰绰有余的。 似乎是还没反应过来,薛寒迟垂着脑袋,怔怔地看着手里散掉的蛟丝绳,一抬眼就看到了江楚月开怀的笑容。 江楚月见他盯着自己,瞬间收敛了,他不会这么玩不起吧? 在她迟疑的目光中,薛寒迟将绳子放在掌心,双手捧着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