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图书馆。” “那你有□□吗?我们可以加一下,沟通一下时间。” “没有。” “手机号呢?” “那个,开学后再对可以吗?”梁如夏说。 陈翊一顿一下,继而回:“可以。” 本以为他会直接离开,没想到一直跟着自己。 “你回家也要在这坐公交车?”梁如夏没忍住问起来。 陈翊一嗯一声:“我坐312路,你呢?” “我坐75路。” 他们在同一个站牌下等着。 期间,梁如夏抱着书几次踮起脚尖朝右侧看。 “你很急吗?需不需要我帮你打车?”陈翊一注意到,主动说。 梁如夏尴尬地笑了下,礼貌回:“不用了谢谢。” 陈翊一摆摆手,说没事,又问她:“梁如夏,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以为是学习方面的,梁如夏同意了。 “你想考哪所大学?” 犹豫两秒,梁如夏还是回他:“江大吧。” “你不想去清北?”陈翊一侧过头,说,“你现在成绩挺好的,还有一年时间,努努力完全可以。” “因为我想去南方看看。” “原来如此,”陈翊一点点下巴,“那毕业后回北城吗?” “不一定。” “你应该会去清北吧?”梁如夏将问题抛回去。 “对。” “那你更倾向于前者还是后者?” “前者,”陈翊一说,“我打算学计算机。” “哦哦,”那他跟陈肆川应该会是一个学校,“我有一个朋友也会去清华。” 陈翊一眉梢一抬:“女生?” “男生。” 有一刹那,陈翊一神色暗了下来。 “他准备报什么专业?” “化学。” “这样啊。” “他也姓陈。”谈及陈肆川,梁如夏语气都变了。 陈翊一神色自然:“那还挺巧的。” “对。” 都聊完一件事了,公交车怎么还不到。 梁如夏再次踮起脚想看看公交车有没有往这来。 心里却想着,虽然上周才打过电话,但今天她生日,所以她这周也要打。 嘿嘿。 所以,陈肆川现在在干什么呢? 看书?做题?吃饭?或者和谢翊于森他们在网吧打游戏? 不管在做什么,他晚上应该会有时间。 踮脚踮累了,梁如夏重新站好。 然而身子直起来的一刻,一辆黑色小轿车从眼前奔驰而过,对面路上的一道身影倏地就固定了她的视线。 好熟悉。 梁如夏直觉有问题。 她眨眨眼,又看了一眼。 那人却已经转过身,看不清正脸。 但梁如夏注意到了他身上背着的黑色斜挎包。 “陈肆川!” 这一声并没有得到回应。 “不好意思我先走了!” 梁如夏匆忙地给陈翊一撂下这么一句就飞快地跑了。 她停在人行道焦急地等待绿灯。 红灯一过,立马就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对面,然后追上去。 因为太急,怀里抱着的书一不小心就掉到了地上。 梁如夏看一眼地面,决定确认完再回来捡。 只是等她站直后,陈肆川已经站到了她的面前。 “梁如夏,我好像来的并不是时候。” - 一家餐厅里,桌上摆的菜并没人动。 梁如夏和陈肆川面对面,一个低着头扣手指,另一个耷拉着眼皮不语。 “陈肆川,你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梁如夏率先出声,打破安静的氛围。 男生眼也不抬,声音淡淡:“意思就是,如果我没来,你或许能和他再多待一会儿。” “和陈翊一吗?”梁如夏反应过来,直摇头,“我和他是在图书馆碰巧遇见的,他回家也要在那个站牌等车。” “我在学校都没怎么和他说过话,刚才其实挺尴尬的,我一直在想公交车什么时候才能来。” “所以是,幸好你来了,”梁如夏冲他一笑,“不过你怎么来北城了?是有什么急事吗?” 陈肆川总算抬头,对上她的目光:“没什么,趁放假提前来看看。” “奥。” 见她脸上笑意明显,陈肆川不久前郁结着的心情好了不少。 如果没放暑假,他知道在学校能找到她。但放了暑假,他只对图书馆有把握。 于是出了车站就打车过来了。 “你现在很开心?”陈肆川问。 梁如夏嘴角瞬间抿直:“很明显吗?” “嗯。” “有一点。” 虽然他只是过来旅个游,但他来的日子正好是自己的生日这天。 怎么可能不开心。 “为什么开心?” 陈肆川似乎猜到了,心情彻底由阴转晴。 梁如夏卖起关子,学他:“你猜。” 陈肆川唇角扬起:“猜不到。” “因为好久没见到你了,”梁如夏没再拐弯抹角,直接说,“所以有点开心。” 陈肆川哦了一声。 就只是哦一声吗? “那你开心吗?”梁如夏问他。 专程来找她的,怎么可能不开心。 陈肆川罕见地没有傲娇一下,而是直白表明自己的情绪,他神色坦然道:“开心。” 梁如夏满意地笑了,脸也红了。 “你什么时候走?” “晚上。” 梁如夏惊讶:“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早上。” “这么急吗?”梁如夏眼底闪过一丝失落。 “嗯,老刘给我介绍了个英语辅导班让我去上。” 他就请了今天一天假。 梁如夏点头:“好。” “几点的车?要不要现在就去车站?” “不急。” 不急就好。 可梁如夏一想到不久后他要去赶车就有点难过。 时间能不能过得再慢一点呢? 或许,可不可以短暂地暂停一下。 “对了,你来北城怎么不和我提前说一下,正好今天我没有事,还可以去车站接你。” 说了就没有惊喜了。 他看网上说女孩子都喜欢惊喜。 “忘了。”陈肆川随口找了个借口。 这两个字在梁如夏听来伤害性极高。 他明明知道她在北城,来还不记得告诉自己一声。 还是不是好朋友了。 梁如夏努努嘴,盯着他看。 似是看出她心中所想,陈肆川很轻地笑了声:“我的错。” “也不是,毕竟大家都有忘事情的时候,”梁如夏本来也没有真的计较,他一说这句话,就更没脾气了。 几个月不见,看着坐在对面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生,她觉得他似乎成熟了些,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