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成大步走了进来,一进门便跪下给祁瞻和祁昊行礼。 “臣刘守成,参见?皇上,参见?五皇子殿下。” 在他?身后,几个?锦衣卫扯着两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直接拽进了御书房。 那两个?女子像是吓坏了,腿软得都站不住,被侍卫们推倒在地,便爬不起来了。 其?中一个?丫鬟模样的女子紧紧抱着另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子,一副惊恐万分的模样,只会呜呜哭泣。 待看清那两个?女子的模样,祁昊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炸响了。 谢华香怎么会在这里?谁把?她们带进来的! 刘守成行过礼便站起身,沉声说道:“臣奉旨搜查五皇子府,搜出谢氏女及其?丫鬟一名,主仆二人俱在,该如?何处置,还?请皇上定夺。” 祁瞻看着那两个?状若筛糠的年轻女子,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方才祁昊还?信誓旦旦地说绝没有做过强抢民女的事,现在刘守成就从他?家里搜出来谢华香及其?丫鬟,这算什么事! 而听到刘守成叫上面的人皇上,谢华香鼓起勇气,抬起头来。 看到那一身明?黄色的龙袍,谢华香哇地哭喊出声。 “皇上!求皇上给民女做主啊!” 她这一嗓子来得太突然,别说祁昊,连祁瞻都跟着吓了一跳。 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谢华香,谢华香深吸一口气,连滚带爬地爬到祁瞻面前?。 “民女谢华香,是皇商谢明?昌之女,被五皇子祁昊抢入府中,威逼胁迫民女做那些……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民女誓死不从,他?就往死里打民女……” 谢华香神情绝望,声音惨烈,句句都是血泪控诉,听得人心惊肉跳。 “皇上,民女虽出身卑贱,却也知道礼义廉耻,出了这等事,民女也不想活了,只求皇上给民女一个?公道,还?民女一个?清白!” 说完这话,谢华香从地上爬起来,用力往一旁的柱子撞去。 眼看她就要血溅当场,一个?离得近的小太监连忙上前?去拉谢华香,可?谢华香用的力气太大,连那小太监也拉不住,眼睁睁看着谢华香咚地一声撞在厚重的殿柱上。 看到谢华香头破血流,软绵绵滑落在地上,蔷薇也哇地哭了起来。 她跌跌撞撞奔过去,扑到昏迷不醒的谢华香身上,哭道:“姑娘,姑娘您怎么这么傻呀!好容易见?到了皇上,咱们就有救了,您怎么还?是想不开啊……” 看着两个?孱弱少女一个?痛哭失声,一个?生死不知,祁瞻顿时?又惊又怒。 “祁昊!你还?有什么话说!” 祁昊心知大事不好,连忙重新跪倒在地。 “儿臣冤枉啊,这女子是昨日太子大哥送给儿臣的,儿臣也不知道她是什么身份,更不知道她为?何要如?此污蔑儿臣啊!” “太子!?” 听到此事涉及祁镇,祁瞻脸色一变。 “怎么可?能?他?怎么会给你送女子?” 祁昊连连磕头,口中说道:“儿臣所言句句属实,太子大哥昨日设宴,邀请几位皇兄一同饮酒赏舞,不止送了舞姬给儿臣,其?他?几位皇兄也得了,求父皇叫几个?皇兄进宫,一问便知!” 祁瞻面露狐疑,果然对太监吩咐道:“你们去把?昨日参加宴席的几个?皇子传来,叫他?们即刻进宫。” 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谢华香,祁瞻皱了皱眉,加了一句。 “叫贾太医进来,给这女子看看伤。” 太监领命而去,很快,贾太医就匆匆赶了过来。 给祁瞻行过礼,他?让几个?宫女上前?,把?谢华香搬进内室,蔷薇哭哭啼啼跟在后面。 御书房重新恢复了安静,这安静中却带着几分令人不安的紧张,一众服侍的宫人屏气宁息,不敢发出一丝声响。 没有祁瞻发话,祁昊不敢起身,依旧跪在地上。 祁瞻看他?不顺眼,呵斥道:“去书架那边跪着,朕不叫你,不许起来!” 祁昊不敢出声,连忙挪到角落里跪着了。 不多?一会儿,贾太医面色凝重地从内室走了出来。 见?祁瞻向自己投来问询的目光,贾太医连忙跪下。 “启禀皇上,那位姑娘头上的伤虽然重,幸好还?不致命,微臣已经为?她处理好了伤口,只是人还?昏迷着,怕是一时?半会醒不过来。” 祁瞻点点头,问道:“还?有什么?” 贾太医犹豫片刻,低声说道:“那位姑娘除了额头的伤口,身上还?有数处伤痕,像是……像是被人暴力殴打所致。” 祁瞻脸色一沉,怒气更盛。 “还?有吗?” “这……臣不敢欺瞒皇上,那位姑娘……已非完璧之身。” 贾太医跪伏在地上,完全不敢看祁瞻的脸色,用极低的声音说出这句话。 听了这话,祁瞻顿时?怒不可?遏。 就算祁昊说的是真的,那女子是昨日祁镇送给他?的,可?是祁镇送他?女子,定然是好端端送去的,怎么才一夜的功夫,这女子身上就多?了这么多?伤? 如?祁昊所说,这女子可?是太子亲自送给五皇子的,除了祁昊本人,谁敢动她!? 祁瞻深吸了几口气,挥手叫贾太医下去。 这时?,昨日参加太子宴席的几个?皇子匆匆赶了过来。 一进御书房,几人就发觉到气氛不对。 再?看到跪在角落里的祁昊,大家更是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祁昊可?是除了祁镇之外最得宠的皇子,连他?都被罚跪,他?们几个?妃嫔所生的皇子哪里还?敢出声? 几人心里正七上八下地打着鼓,就听祁瞻沉沉开口。 “你们昨天?都去参加太子的宴会了?” 三?个?皇子齐齐恭声答道:“是,父皇。” “太子可?曾送过你们女子?” 一听是为?了这事,三?个?皇子都越发小心翼翼。 “是,送了……” “太子大哥说这些西域舞姬难得,就送了我们每人一个?……” 祁卓昨日喝得最多?,又跟新得的舞姬玩到了半夜,还?没睡醒就被传进宫,这会儿头脑还?昏沉着。 想起昨天?宴席上的情形,祁卓忍不住说道:“还?是五弟先挑的呢,真看不出来,他?倒是个?急色的。” 祁瞻听了这话,再?想到祁昊刚才还?在保证自己是多?么谨慎孝顺,事事都想着他?的颜面,装作一副清白无辜的模样,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嘴上礼义廉耻,背后却好色成性,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老五玩得挺溜啊! 祁昊这是把?自己当傻子糊弄呢! 祁瞻越想越气,偏又不能当着几个?儿子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