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都会接受这样的安排,当然,也有前提条件。” 容貌姣好。 自愿的也有,毕竟这种场合各种有钱人。 “别看了。”江揽将陆弦的脑袋按进怀里,“乱糟糟的。” 等台上的年轻人被挑选完,大厅内响起优雅又不失节奏感的钢琴曲,不少人跟着起舞,显然进入了一个新的环节。 就在这时两个戴着猫头鹰面罩的黑衣保镖上前,其中一人说了句什么,江揽正色点头。 江揽牵着陆弦:“我们上去。” 二楼是围着下面大厅整个一圈的环形走廊,他们最后停在一扇双开的巨大红木门前。 门推开,门口的保镖叽里呱啦,江揽顿时脸色一变。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落在过自己身上,陆弦轻轻捏了捏江揽的手,自怀孕后就逐渐缓慢的脑子难得敏锐,“是不让我进去吗?” 江揽:“没什么可谈的了,我们回去。” “别啊。”陆弦说:“有顾虑能理解,再者不是为了看爸爸到底留下了什么吗?” 江书眠的死是笼罩在江揽心头散不去的阴云,陆弦也同样在意,“再者一堆Alpha所在的房间,我也不适应,我就在外面等你。” 江揽浅吸一口气,他不喜欢将陆弦一个人留在外面,可忽然想起江书眠在磨砂纸上留下的那句话:不愧是我儿子。 “那你等我五分钟。” “行。”陆弦点头。 江揽同保镖用C国语言说了什么,保镖立刻点头,对陆弦做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去隔壁房间。 陆弦跟上,回头冲江揽安抚性地笑了笑。 江揽等陆弦的身影消失,脸上笑意消散,覆上寒冰。 他们的确不想陆弦进去,但原话却是“这间房子从未有Omega涉足,他们弱软的气质会影响庄园的富饶。”字里行间的傲慢跟无知,让江揽十分厌恶。 江揽多忍他们一分钟都是为了江书眠。 房间内的装修比外面更甚,多了鎏金色调的装饰线,以至于坐在中间正在抽雪茄的中年男人像是一张被裱起来的画框。 男人约莫五十来岁,身穿银色西装,靠在高大的红木椅上,头发银白,不知是生来如此还是后期造成的,他的面容仍显年轻,到底是个Alpha,明明没什么特别摄人的气息,但就是让人不自觉提高警惕,他的危险几乎很自然地融入空气,甚至于笑起来的时候显得十分和蔼。 但是能掌控一个贵族集团的人,绝非泛泛。 江揽目光平静地跟他对视。 “你可以叫我霍清,当时我取中文名的时候,清字还是你父亲给我选的。”男人的中文非常标准,语气中隐有怀念。 江揽第一次见他,闻言也产生不了什么情绪波动,并且想到父亲总是反其道而行的风格,顿时觉得“清”极具提醒跟嘲讽意味。 “霍先生。”江揽颔首。 霍清的目光不明显,但隐晦地带着一种穿透性,他将江揽打量了一遍,沉声说了句:“你跟你父亲很像。” 江揽:“谢谢。” 江书眠曾经是一众Alpha都要仰望的对象。 这是江书眠的儿子……霍清不动声色,可不停摩挲膝盖的手还是稍微泄露了一丝他的心情,江书眠临行前曾经非常自信地说过,“我儿子会来。” 霍清等了这么多年,心里暗暗取笑过江书眠,毕竟那阵子江书眠的儿子才多大?可真等江揽站在面前,他又像是早就料想到了今天。 江书眠活着让人嫉妒,生个儿子还让人嫉妒。 从进房间到现在,对旁人来说煎熬难耐的几分钟,江揽波澜不惊,霍清不由得想到自家那几位…… 霍清咽下喉间泛上来的苦涩,同江揽说:“你父亲托我保管一样东西。” 江揽:“辛苦您了。” 霍清让人拿来早已准备好的盒子。 “这盒子从你父亲锁上至今,没人打开过,包括我。”霍清笑了下,“撒切林家族的每一任继承人都是‘强盗’,因为唯有这样才能守住祖上留下来的产业,但是……”他拍了拍盒子,“这是我人生唯一一次守诺。” 说实话,江揽一个字都不信,等打开盒子,看看里面的东西,他才能确定。 但江揽面上滴水不漏,稍微欠身,“真的非常感谢您。” “当然,你父亲还给你留下了一部分产业……” “我不要,就算是我对您的报答。”江揽淡淡,他无视霍清略显惊讶的眼神,心里想的是装什么,江书眠恐怕早就知晓霍清的尿.性,托付产业是假,让他心甘情愿保留秘密才是真,不然霍清怎么会答应?凭交情吗?别闹了,强盗没有底线,从进来起,江揽就摸到了江书眠埋好的线,这所谓的产业江书眠也早就猜到了,霍清不会归还。 霍清身体前压,瞳孔中的精明拉成一根锐利的横线:“你认真的?” 江揽:“当然。” “好……” 同一时刻,正在喝果汁的陆弦听到开门声,他以为是江揽,谁知推门进来的是张陌生面孔。 金色的头发,脖子上吊着条链子,一身机车风,长相可以,但因为油腻且痞坏的气质,使之大打折扣。 立刻有保镖上前,着急跟他说什么,但男人眼神直勾勾盯着陆弦,跟着十分不耐烦地将保镖推开了。 跟着保镖放大声音吼了句什么,男人稍微清醒了些,眼中闪过忌惮。 就在这时江揽跟霍清从隔壁房间出来。 霍清的每句话都带着试探,“没想到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不然还想带你体验另一番刺激跟快乐。” C国玩的开,江揽略有耳闻,听到这话也只是笑了笑。 霍清心知又是跟江书眠一样的死脑筋。 按理来说霍清都这个年纪了,又是见惯风浪的,平时对自己的几个孩子都懒得多说一个字,更不该对江揽的私生活产生兴趣,但他就是说了,像是年少轻狂时跟江书眠对着干的那股劲儿又出来了,拉不下他,就想拉下他的儿子证明什么。 能有这种执念,可想而知江书眠肯定是做过什么,给他留下了深刻阴影。 跟着,霍清就见江揽面色一变。 再见自己二儿子那令人糟心的金发,霍清心里升腾起不好的预感。 江揽丝毫没客气,扯住这金毛的后领,一把将人拽了出去,用C国语言冷声问道:“谁让你进来这个房间?” 金毛很少被人这么对待,开始挺狂躁,但一对上江揽森冷的双眸,无端心生寒意,他被压制住了。 但金毛不甘心,还想说什么,被霍清沉声呵斥。 看得出金毛虽然在外无法无天,但是挺害怕他爹的,立刻咬牙忍住,退而站在霍清身边。 怂,陆弦心想。 霍清此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