揽不一样,他干得出来! “不行。”薛寻雩说,“我一会儿跟江揽要别墅钥匙,就说帮小弦整理些东西,我得先把婴儿床抬进去。” 好兄弟!!!陆弦在心里摇旗呐喊,不愧是我死党,关键时刻真靠得住! 陆弦回忆了一下,觉得手术室内一切都算正常吧…… 咔嚓—— 房门被推开,江揽淡漠着一张脸。 贺蓝找话题,“孩子做基因检测了吗?” “用得着做吗?”江揽轻声,“他但凡是个Omega都不至于给小弦折腾到大出血。” 众人:“……” 陆弦需要休息,大家又待了一阵就走了,临别时薛寻雩去跟江揽要钥匙,他说的振振有词,但江揽望来的目光幽沉不见底,薛寻雩还是心颤了一下。 陆弦睡了整整两天,期间能听到外界的声音,但就是醒不过来。 真正醒来是第三天上午,刚入秋的天,闪着橘调的金光,微风一吹,树叶飒飒作响。 陆弦睁眼的时候,甚至闻到了空气中清甜的果实香味。 “江揽……”陆弦望向窗边朦胧的身影,视线清明间他看见江揽豁然转身。 “是不是口渴?”江揽问。 陆弦低低“嗯”了一声,本能的:“宝宝呢?” 江揽似乎没听见。 一杯温开水,陆弦含着吸管喝了好几口,总算感觉喉咙没那么干了。 空气中的信息素很快浓郁起来,这让陆弦很安心,他躺床上动不了,眼神追随着江揽,又问了一遍:“宝宝呢?” 江揽站定垂眸,眼中有伤感一闪而过,“你怎么不问问我?” 陆弦怔愣片刻,从被窝里伸出手,江揽立刻握住了。 “还好吧?”陆弦轻声。 江揽摇头:“不好。” 陆弦看懂了,江揽暂时不想提孩子,这种情况持续到第二天,期间陆弦虽然很想见见那个粉包子,但为了包子以后的人生,还是先把他父亲哄好再说。 每次护士开门陆弦都要抬头看去,江揽注意到了,他等调整好心态,才让护士将孩子抱来。 顶级对于血脉亲情的领悟没那么深刻,陷入绝望时自身的防御机制要比寻常人厉害数倍,江揽的确不想见这个孩子。 但陆弦从护士手中接过孩子时,呼吸都快停了。 这是我生的?陆弦心想。 卧槽!特么真可爱啊! “江揽。”陆弦唤道:“哥!快来!他在吧唧嘴!” 江揽站在两米远的位置,吧唧没吧唧也没看清,只瞥见白嫩嫩的一小片脸颊,含糊应道:“嗯。” “哥你快来抱抱!”陆弦招呼。 江揽转身:“我去给你泡点儿蛋白粉。” “你!”陆弦哭笑不得,冲着江揽的背影喊,“他这么小,又什么都不知道!” 江揽没吭声。 护士站在一旁,同陆弦苦笑着摇头。 一般Omega很希望在生产后得到自家Alpha的关怀,而不是全家人只在乎孩子,江揽做得很好,但明显过头了。 等父子情况都稳定后江揽才通知了奶奶,老人家没想到这么突然,几乎是立刻招呼司机往医院赶。 江奶奶到医院的第一件事情不是看孩子,而是看陆弦。 “乖乖哦,辛苦了。”陆弦还未恢复元气,江奶奶心疼得眼眶发红,稍显粗粝的手掌轻抚陆弦的脸颊。 陆弦怀孕期间江奶奶的营养品流水一样往家送,三天两头视频通话,只是她已经老了,照顾不了陆弦了,唯一能做的就是别添麻烦。 江奶奶翘首以盼,护士将宝宝抱来,接到孩子的瞬间,老人家眼泪就下来了,她看向江揽,说的是,“跟你,还有你爸爸小的时候,真像!” 我爸小时候长这样?江揽眯眼。 江奶奶:“跟你最像!这鼻子,这眼睛,一个模子!等我回头把老照片翻出来,你们就知道了!” 江揽:“……” 陆弦稍微一恢复精神,薛寻雩他们就成了医院常客,排骨汤鸡汤鸽子汤,一天换一样,加上江揽信息素给的足,医生亲眼看着陆弦的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这晚陆弦没让护士将宝宝抱走,而是留在身边。 江揽在手机上看完文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病房内就亮着床头一盏小夜灯,江揽起身去检查陆弦有没有盖好被子,猝不及防对上一双黑黝黝的小眼珠。 小包子长得没话说,毕竟两个爹的基因放在那里,他的眼神太干净了,跟江揽对视片刻,“咯咯”笑了。 江揽居高临下,不为所动。 小包子不气馁,张着小嘴冲江揽吐泡泡。 我儿子……江揽飘忽了好几天的心,在这一刻才有了一种落地且真实的认知。 江揽眼神又茫然了片刻,这个功夫孩子踹掉了小被子,白脚丫子轻轻蹬踹。 会感冒,江揽这么想着,伸手给他裹紧小被子,谁知小家伙眼疾手快,抓住了江揽的拇指。 一瞬间,江揽脑子嗡嗡的。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流遍全身,引得血液震颤。 小包子又吐了一个泡泡。 江揽维持这个姿势很久,然后看了眼熟睡的陆弦,随之试探的、小心谨慎地将孩子抱起来。 真软,感觉稍微一用力就要化开。 江揽轻拍他的后背,孩子的脸颊紧挨他的脖颈,呼出的气息似乎都透着可爱。 “我儿子真萌啊!”江揽想起陆弦说过的话。 灯光下,陆弦维持着睡觉姿势,没睁眼,但嘴角噙着笑。 作者有话说: 小包子:【瞪眼】【嘿嘿笑】【呜呜呜】【吐泡泡】小样,这还拿不下你? 江揽:【扔纸箱里】你在秀什么? 小包子:呜呜呜呜…… 今天量足吧! 第119章 不愧是薛寻雩 江揽起初不在旁人面前碰孩子,但宝宝晚上饿,睁眼瘪嘴要哭的时候,都是他抱起来哄着泡奶粉,江揽被某种来自于血缘中的神秘力量耳提面命着,又一边告诉自己现在没办法,只能暂时靠他照顾,搞得好像堂堂江总,请不起两个阿姨一样。 几天下来,泡奶粉拍奶嗝换尿布,江揽面无表情,又做的得心应手。 “感觉好多了。”薛寻雩看江揽手法娴熟,小声跟陆弦说。 陆弦轻轻点头,他只希望这是一个长久现象。 “草!真可爱!”岑极今天开完会过来,身上还穿着西装,胸肌微有轮廓,还打了发蜡,十分英俊。 运输公司已经从初见雏形,下午刚拉了两项投资。 岑极小心翼翼接过孩子,抱的姿势用力过猛,恨不能在孩子四周围出一个铜墙铁壁,“名字想好了没?” 江揽淡淡:“不着急。” 岑极看他一眼,声音更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