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雩皱着眉打字:【我没钱,更不会跟我男朋友要钱,不行让我哥贷款,就这样吧。】 之后震动频率一下子密集,想也知道那边气头上开始骂骂咧咧的,白眼狼,养不熟,来来回回就那么几句,懒得看。 “小鱼?”封锦忽然说道:“我忘记拿内裤了。” 房间里有给客人准备的一切换洗衣物,薛寻雩打开柜子,看到角落整整齐齐叠着几件,他挑了件深色的,拿出来还有股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薛寻雩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来了。” 跟着浴室门打开,热蒸气扑腾而出,然后是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封锦拿过内裤扔到内侧的凳子上,不等薛寻雩反应,将他一并拽进去。 “封锦?!” “不高兴?”封锦蹭着薛寻雩的脖颈,全然不顾水汽将对方也浸湿,“青柠香味变得有点儿苦涩。” 薛寻雩嗓子发紧,“隔着一道门你也能闻到啊?” “我就算站在一楼也能闻到。”封锦似乎知道些什么,但又不想惊到薛寻雩,只是说:“别怕。” 薛寻雩轻轻闭上眼睛。 …… 等薛寻雩再下来,已经是一个小时后,刚抬头就对上陆弦意味深长的眼神。 薛寻雩:“……” “你俩那是换衣服吗?我以为你们偷偷回家了。”陆弦开口。 薛寻雩在他身边坐下,过了片刻才低声说:“他们跟我要钱。” “谁?”陆弦神色一凛:“你爸妈?” “嗯,说我哥买房还差个十几万。” “草……”陆弦将剩下的瓜子丢回盘中,越想越气,“你别告诉我你打算给。” “我给个屁啊,我统共就十五万的存款,还是最近两部作品出了水花。”薛寻雩盯着泛光的海面:“我就是很烦,这不是钱的问题,一旦开个头,以后没完没了,闹到封锦面前才是难看!” 陆弦点点头,非常理解。 薛家父母偏爱长子,但也算费心将薛寻雩抚养长大,如果是老两口的生活费那无可厚非,就担心尝到甜头,不间断地从薛寻雩身上榨。 “如果我爸妈这么跟封锦说,封锦大概率想都不想就答应了,但是我不愿意。”薛寻雩冷哼,“有手有脚,自己好好挣钱不行吗?” 陆弦倒了杯果汁给他,“想开点儿,多的是这样的父母,这样的家庭,但至少,我们不会成为这样的人。” “你惹小鱼不高兴了?”江揽注意到了这边的动向。 封锦:“没,应该是他家里的事情。” 江揽点头,也不多问。 “对了,吴呈跟吴秉义的踪迹还没查到吗?” “查到了,但是抓起来比较费劲儿,吴秉义在Z国还有个老巢,那里很乱。” 封锦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Z国鱼龙混杂,连个被公认的正式名称都没有,Z只是代指,那里犯.罪频发。 封锦轻笑:“吴秉义缩回去也不好过,他如果年轻个二十岁,我还能忌惮两分,可惜了,吴呈也是坨烂泥。” “嗯。” 晚上江揽没跟陆弦留宿,他们走的时候,甲板上,游泳池边,全都是喝的烂醉的人,他们衣衫凌乱,酒水顺着地板纹路肆意流淌,金粉遍地,气氛逐渐奢靡荒唐。 刘婶打电话来说包子醒醒睡睡,看不见他们不踏实,眼瞅着要哭。 陆弦还好,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江揽,别看他神色如常,但刘婶一说完就决定回家。 开了四十分钟的车,到的时候客厅亮着灯。 刚打开门,就听到包子“呜呜呜”的哭声,这次明显不是装的。 江揽连鞋子都没换。 哎呀你说说,陆弦忍不住在心里感叹。 江揽从刘婶怀中接过包子,宝宝眼眶通红,瘪瘪嘴,又忍住了,趴在江揽肩上缓和情绪。 “小可怜。”陆弦摸摸包子的脑袋,跟着放下心,他是新手爸爸,但江揽不同,这人学习能力太强了,刘婶说一遍教一遍,他就记得分毫不差。 岑极求婚成功,在工作上简直干劲十足,而贺蓝手头的一部分生意也交给他打理。 有人眼红,便在背地里说道:岑极看上贺蓝,恐怕就是在惦记人家的家产。 一次助理汇报工作后没小心说漏了,贺蓝闻言愣了愣,一点儿没生气,反而笑道:“岑极能这么有上进心就好了。” 贺蓝怀孕,最为严重的症状就是嗜睡,有时候跟陆弦他们聊得好好的,人就不见了。 至于孕吐难受什么的,倒还没有。 但岑极在相关论坛搜了下,说早晚都会轮到,只是时间问题,于是一颗心悬于半空,别提多难受了。 半山别墅里新请了两位阿姨,做饭好吃,晚上炖的老母鸡汤,肉味重,岑极盯着贺蓝喝完,来回打量他。 贺蓝无奈:“又怎么了?” 岑极忙问:“会不会想吐?” “不会。”贺蓝说:“你别担心,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也能受的住。” 贺蓝气质风雅,像是一本阅历丰富,又插画精彩的书,翻开就是墨香,他真觉得怀孕不是多么大的事儿,他三十多岁,要孩子虽说有点儿晚,但完全在适合范围内,结果岑极一看到网上的某些言论就一惊一乍的,贺蓝都生出了逃避心理,他担心后续稍有不舒服,岑极会哭得难以控制。 说真的,贺蓝不用担心,因为…… “江揽……”岑极低声,“贺蓝晚上惊醒了四次。” “我真的,我要拉黑你了。”江揽此刻窜到阳台,看着凌晨三点半的时间显示,情绪难得在失控边缘,“你是不懂‘正常现象’这几个字吗?你担心你就睁着眼睛陪着,你吵我做什么?” 岑极:“我心慌嘛……” “我不心慌,我也无法做到感同身受。”江揽沉默片刻,又说:“你得跟没有养孩子,且对未来生活充满希望的人交流。” “比如?” “封锦。” 岑极想了想,觉得很有道理。 挂了电话后,江揽直接关机。 按照岑极的脾性,那个电话他肯定是打了,但具体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只是听闻,第二天一早封锦杀到岑极的公司,吵着嚷着要撤资。 陆弦在群里看到时差点儿笑岔气,还得是岑极啊。 【叉叉看什么呢笑这么高兴?】 【啊啊啊,神颜,神颜啊!】 陆弦正在开直播,瞥见这句后说道:“没见过帅哥啊?我这就是神颜了?” 【我对于你们这种缺乏精准自我认知的帅哥表达强烈的谴责!来,让我亲一口~】 陆弦抬手给这人禁言五分钟,“少乱亲。” 【叉叉,最近烧鱼也很少直播,能问问为什么吗?QAQ】 陆弦想也没想:“忙着谈恋爱呢。” 话音刚落,弹幕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