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对他也太过温柔,他差一点,就忘了自己的身份。 他妄想学医,还央求将军救了一人回来。 这…… 等他跟傅小姐和好后,要找他算账,可怎么办? 他已经先开始害怕了。 傅羿岑揉了揉太阳穴,略微感到头疼。 周忍冬好不容易忘了害怕,傅如裳倒好,随时来提醒他。 看来,收拾她的事情,要提前了,否则周忍冬在将军府里,永无宁日。 “别怕。”傅羿岑摸摸他的脸颊,“你在这儿尽管跟楚毓学。” 正说着,傅如裳已经挣脱下人的拦截,拽着荣大师冲进来。 “岑哥哥,我听说你带了病人回来,我让荣大师给他看看……” “别吵!”她一进来就大喊大叫,楚毓正在施针的手一顿,回头瞪她。 傅如裳哼一声,一把将傅羿岑身旁的周忍冬推开,挽住他的胳膊,撒娇:“我就是想帮你嘛。” “不必了。”傅羿岑拿开她的手,冷眼扫过荣大师,“回去练你的丹药吧。” 傅如裳见床上的少年脸色惨白,虽然闭着眼睛,但睫毛很长,长相秀气,一看就是勾人的狐狸精,她心中无端生出怒气。 这人要么死,要么像周忍冬一样,只能用来给她虐待找乐子。 周忍冬站在一旁,无心看楚毓施针,时不时偷瞄黏在傅羿岑身边的女子,心中苦涩万分,却半分不敢表现出来。 父亲跟傅羿岑有仇,他不该有任何奢望的。 傅羿岑见周忍冬难过的表情,心中如蚂蚁噬咬,再顾不得多想,抓着傅如裳的手腕,拽着她往外走。 “诶……” 傅如裳假意踉跄,手抓了周忍冬的胳膊一把。 周忍冬眉头一皱,胳膊像被针扎了一下。 他疑惑看向傅如裳,她已经小跑着跟傅羿岑到了门口。 揉了揉手,周忍冬一脸疑惑。 傅小姐想打他的话,理应不用偷偷来的,以前当着傅羿岑的面,她没少欺负自己,傅羿岑不会怪她。 那方才大概是错觉。 周忍冬没把这事放在心上,被楚毓喊过去帮忙了。 傅如裳到了门口,却在心中偷笑。 暂时无法杀了那好看的少年就罢了,还好给周忍冬找了点苦头吃。 她如同得意洋洋的花孔雀,不再缠着傅羿岑,准备进宫向皇上邀功。 要不是她递出消息,皇上根本查不到翡国的宝藏与周家有关…… 玉兔东升,转眼夜色已深。 那少年还昏迷不醒,楚毓留着照顾他。 周忍冬跟着劳累了一天,被傅羿岑抱回来歇着。 沐浴完,换了里衣,周忍冬突然觉得身体燥热,皮肤有些痒。 以前睡在破房子里,时常被蚊虫叮咬,他不觉得奇怪,挠了挠脖子,乖乖钻进被子里,等傅羿岑沐浴。 被子里遇了热,痒意更甚。 他有些受不住,单手挠痒,可这种痒似乎不只是在皮肤,仿佛从骨头里渗出来的。 从头皮到脚趾,叫嚣着,他难受得在床上打滚。 “呜呜……” 痒比痛更难忍。 他难过得流下泪水,却不敢大声惊扰了别人。 待傅羿岑沐浴出来,床上的人已经哭成泪人儿,像喝了酒,皮肤涨红,抓耳挠腮,模样痛苦极了。 “冬儿!” 傅羿岑跑过去,“怎么回事?” “痒……好痒……呜呜……” 像有千万只虫子在他的皮肤上爬着,赶不走,灭不掉。 太痒了! “来人,把楚毓找来。” 傅羿岑按住周忍冬乱挠的手,把他抱在怀里。 周忍冬实在痒得厉害,傅羿岑又不让他挠,他委屈地吸吸鼻子,在他怀里乱蹭。 傅羿岑:“……” “痒,我……让我挠……” 他喃喃说着,面色潮红,依然神志不清,柔软的身体蹭到傅羿岑结实的肌肉,觉得舒服了些许,他更是肆无忌惮。 傅羿岑抱着体温异常的人,身体的燥热也被勾了出来,这人还…… “别乱动,楚毓马上就来。” 周忍冬哼哼唧唧的,毛茸茸的脑袋在他脖颈一通蹭,屁股也痒了,在他大腿上磨了磨。 傅羿岑呼吸一沉,忍住不该有的欲望。 “冬儿……” 幸亏楚毓如神兵天降,打着哈欠进来了。 “老子累了一天,刚要睡……” “别废话,快帮他看看。” 傅羿岑连忙把人放回床上,按住他的手,给楚毓让出位置,顺便散一散周忍冬蹭出来的火热。 楚毓一看,瞌睡虫立马跑得一干二净,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 这……谁这么歹毒,下了含笑痒。 “此毒歹毒无比,中毒者,全身瘙痒,越挠毒渗得越快,最后皮肤变得异常敏感,稍一碰到,便痒得发笑。” 傅羿岑咬了咬后槽牙,面露愠色。 周忍冬一整天的吃喝,都是经过银针探测,怎么会中毒? 楚毓拿出银针:“倘若十二时辰内没解开,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冬儿这模样,中毒已有六个时辰之久。” 傅羿岑脸色一沉:“如何解?” 第十五章 休了他娶我进门 楚毓没回答他,兀自把针袋铺开,拿出又尖又细的针。 “按住他,别让他乱动。” 傅羿岑只得将人抱回怀里,按住周忍冬的手腕和绷带绑住的胳膊:“快点。” “好痒……救救我……” 周忍冬扭动腰,眼里噙着泪珠,喃喃地哀求。 傅羿岑心软,稍不留神,差点抓不住。 “抓紧了。” 楚毓提醒一声,动作娴熟,片刻间就在他的头顶扎了密密麻麻的针。 周忍冬呼吸沉重,胸口起起伏伏,额角渗出豆大的汗珠,逐渐停住了挣扎。 傅羿岑总算松了一口气,放他平躺下去,安静等待楚毓施针。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楚毓揉了揉手腕,见周忍冬紧闭双眼,汗水不停冒出来,终于不再扎了。 “这毒不难解。”楚毓看向傅羿岑,“施针排汗,毒素便随汗液排出体外。” 傅羿岑算了算时间,六个时辰前,约莫是傅如裳和荣大师找他的时候。 定然是那时候趁机下的手! “只要有我在,这毒绝对死不了人。”楚毓咬了咬牙,气呼呼道,“下毒者不是为了恶心你,就是为了让冬儿受点苦。” “傅如裳。”傅羿岑咬牙切齿。 楚毓挑眉:“你知道就好。” “留着她还有用。”傅羿岑道,“但她的爪牙,也该修剪了。” 话落,傅羿岑留楚毓在此照看周忍冬,卷着周身的怒气离开。 他唤来暗卫,秘密将荣大师抓走,关在密室里,严刑拷打,将傅如裳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