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他的大腿上,眨着一双天真却又魅惑的眼睛问他:“羿哥哥,你开心一点点了吗?” 傅羿岑的手一撕,红衣碎成几片,像缥缈的红纱落在脚下。 “其他两套放在哪儿?” “在我们卧房里。”他对着手指头,歪着头看他,不敢不答。 “回去穿给我看。” 傅羿岑喉结上下滚动,声音低沉又好听,勾得周忍冬意乱情迷地点了点头。 第九十四章 你的后宫,只能容我一人 “那好吧。” 周忍冬乖乖从傅羿岑身上爬下来,软着身子去捡地上碎成布的衣裳,还未意识到身后那只盯着他的饿狼有多危险。 傅羿岑眼睛一眯,只觉得红色的布条衬得他的皮肤更加白皙细腻,如同一块可口的糕点,想一口吞入腹中。 这么想了,他自然不放过小家伙。 他拽住一根红布,在手中摆弄片刻,转了几圈,那块布仿佛有了灵魂,往周忍冬的腰上盘了一圈。 傅羿岑轻轻一拉,周忍冬就被带到他怀里。 “别捡了。” 傅羿岑意有所指,“等会儿有得你捡的。” “嗯?” 周忍冬眼神迷离,此时还悟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被他抱回卧室扔到床上,找出另外两套女装,亲手给他穿上,又亲手撕掉之后,他才悔不当初! 哼!男人,就不值得可怜! 第二日,他还未睡醒,就被外头的吵闹声惊醒。 他习惯性往旁边转了一圈,想钻进傅羿岑的怀里,却发现旁边的位置空空的,被子早就凉透。 “羿哥哥。” 他揉着自己酸软的腰,唤了几声,没人应他,心头生出几许闷气。 坏蛋,今晚不让他上床了! 以往那么疯狂的夜晚过后,傅羿岑必定会等他醒来好好哄一哄的,昨晚…… 想起昨晚那几套女装的下场,周忍冬浑身一颤,暗暗发誓再也不穿了。 傅羿岑怎么哄,都不穿的那种! 下人听到屋里头的动静,倒是利索地进来伺候。 周忍冬半晌没见到袁岳的身影,问了一句,才知道他一大早去哄昨晚抱回来的小孩子。 待他收拾整齐出了屋,就见外头守了十几个带兵器的士兵,楚毓和万文元都在院子里待着,正在下棋。 方才吵吵闹闹的声音,大约就是这两位制造出来的。 “怎么回事?”他疑惑问。 楚毓看他一眼,又回头盯着棋局,随口道:“你男人逼宫了。” “啊?” 这么大的事,要不要别说得那么轻飘飘? “这些人是他派来护我们周全的。”楚毓语调平静,好像傅羿岑已经胜券在握,“若是成了,自然是好事,若是败了,他们会冒死将我们护送离开。” “去多久了?”周忍冬心中忐忑,眉眼间染上愁云。 “天一亮就出发。”楚毓说话分了神,万文元耍赖偷了他一子,他气得大喊,“你你你怎么又耍赖。” “哪里耍赖了?”万文元死不认账,两人又吵闹了起来。 周忍冬哭笑不得,但见楚毓这么轻松,心也放宽了两分。 柳思逸和傅羿岑必然共进退,他们一同进的宫,必然很有把握。 他索性转身,去看昨日抱回来的婴孩。 袁岳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个拨浪鼓,半个身子趴在摇床上逗他,时不时发出笑声。 周忍冬好奇,凑上去一看,婴孩的眼睛压根没睁开,半点不领他的情。 “哈哈。” 听到周忍冬的笑声,袁岳一脸忧愁地转身,急着说:“公子,这小孩儿是不是不太聪明的样子,为何我逗他半天,他都不笑呢?” 周忍冬摸摸下巴,低下头仔细看,手指戳了戳他的脸颊,他竟扯了扯嘴角。 虽然很勉强的样子,但好歹是笑了。 “看来他是不喜欢我。”袁岳受挫地耷拉着脑袋。 林皇后的心腹宫女香草听到后,无奈地笑了:“小皇子还小,不懂喜乐,待他大些你来逗他,保准咯咯笑。” 香草还没从林皇后去世的哀伤中走出来,笑容没持续多久,眉眼间又全是愁绪。 “香草。” 周忍冬唤了一声,她放下手里的活儿,朝他行礼。 “不必拘束。”周忍冬将她扶了起来,“皇后娘娘的事,我……我很抱歉,如果早一点……” 香草摇摇头,忍不住打转的泪水:“公子言重了,你是大夫,已经尽人事了,奴婢心中明白。” 周忍冬叹了一声,实在语言匮乏,不知从何安慰。 “害死娘娘的,是夏执今。”香草目光坚定,说得毫不含糊,“若不是他冷待娘娘,娘娘不会心灰意冷,若不是他那一脚……娘娘也不会大出血……” 周忍冬给她递了一条手帕:“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 香草假装坚强,一心扑在小主子身上,担心新主子不喜哭哭啼啼,她怕触了霉头忍住不敢哭泣。 周忍冬温暖的三言两语,顿时让她收不住,呜呜咽咽哭了出来,惹得袁岳也在一旁抹眼泪。 “我做主给你一个机会。”周忍冬道,“你想离开京城过自己的日子还是留在小主人身边?” “我要留下来。”香草不假思索,“我要看着小主人长大。” “好。”周忍冬也松了一口气道,“我和将军是男子,有时不够细心,日后就劳烦你了。” “公子放心,这都是奴婢该做的。”香草看向摇床中的婴孩,终于舒气笑了一声。 “嗯。”周忍冬戳了戳婴孩的脸颊,笑着说,“我会将他当成亲生儿子的。” 他似乎感应到周忍冬的爱意,挥舞着小拳头,竟抓住他的手指。 “他……他抓住我了!”周忍冬面露喜色,下一秒,他就将手指拿到嘴边嘬了起来。 香草破涕为笑:“小主人是饿了,奴婢去请奶娘。” 说话间,有人匆匆赶来,说将军拿下夏执今,先帝遗诏交给礼部鉴定,若没有差错事情便成了。 周忍冬悬着的心终于彻底放下,跑到将军府门口,伸长脖子等着。 入了夜,街道上愈发安静。 这一场布局已久的逼宫,没有血溅三尺,也没有惊扰了京城百姓。 一切按照傅羿岑和柳思逸的计划进行,礼部的老臣是先皇的伴读,对先皇的字迹、玺印样式了如指掌。 经过半日的鉴定和对宫里老奴的盘问,总算确认了当年的小皇子并没有死,而是好好养在将军府,成了一代战神。 自古成王败寇,更何况傅羿岑还是正统皇室血脉,那班迂腐的老臣即便不满,也拿他没办法。 而年轻有为的那一群官员,早与柳思逸打成一片,在扳倒周恒的事情上出了不少力,自然要与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