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翼翕动几下,“我要、要罚你跪……跪搓衣板。” 傅羿岑挑了挑眉,顺着他的话道:“冬儿说跪多久,我就跪多久,好不好?” “好……” 话音未落,门被人敲得响亮。 周忍冬心里咯噔一声,无端一阵心慌。 他催促傅羿岑前去询问,这才知道袁岳在回宫的途中失踪了,而他们到此刻才发现…… 第一百零六章 为了骗我在床上……嗯啊…… 周忍冬自责不已,随手裹了一件衣裳下了床,无奈腰一酸,脚下泛软 ,噗通摔在冰冷的地上。 听到声响,傅羿岑连忙赶来,心疼地抱起地上的人。 “没摔疼吧?” 周忍冬摇头,着急问:“怎么回事?” “是不是罗家兄弟?”周忍冬心有余悸,拽着傅羿岑的衣裳,拉着他往外走,要去找罗非白兄弟要人。 “冬儿。”傅羿岑将人拉了回来,拍了拍他的后背安抚,“是翡国的长老。” 周忍冬愣了愣,抬眸看他,一时不知该怎么做。 四大长老的目的是他,苦于他身边经常有人作伴下不了手,这回竟然绑走了袁岳。 难道……谷霍与袁岳的关系被他们知道了? “放心,谷霍不会让他受伤的。”傅羿岑揉了揉他的脑袋,“你若去了,他们必然会逼你与我反目。” 相同的事情谷霍已经做过一回,只不过动摇不了周忍冬和傅羿岑的感情。 不知道这几位长老的手段相较谷霍如何,但无论如何,傅羿岑都舍不得周忍冬再度陷入两难的境地。 “那便不管他们了吗?”周忍冬咬了咬唇,小声问。 “当然管。”傅羿岑笑道,“我可以在外头接应他们,至于……那几位长老,只能他们自己去应付了。” 周忍冬瞬间明白他的意思。 四位长老对于谷霍来说亦师亦父,自然不会真的伤了谷霍的根底,而袁岳是谷霍在乎的人,他们更不可能赶尽杀绝。 如此一想,他们不过是要经历一趟面对家里人刁难的戏码,倒也够不上真正的危险。 总比在皇宫里,时刻提防罗家兄弟来得安全些。 “幸亏我没有婆婆。” 周忍冬缩了缩脖子,打了一个冷颤。 傅羿岑不知他如何得出这个结论,莞尔一笑,抱着他回到床上。 “就算有婆婆,我也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周忍冬撅撅嘴,哼了一声,“你就会哄我开心,还不是为了骗我在床上……” 想到昨晚的疯狂和往日里傅羿岑在床上骗他喊出来的各种称呼,周忍冬羞红了脸,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 “别闹。”傅羿岑将被子拉下来,“好好歇一天,明日再去养元堂。” “好吧。”他蔫蔫地应了下来,也确实是乏了,吃了点东西又躺下。 另一边,袁岳迷迷糊糊醒来时,已到了一间黑乎乎的房间内。 他警惕地四下看了看,没发现罗家兄弟的身影,暂且松了一口气。 没多会儿,走进来一位白胡子老人,他上下打量袁岳,发出恨铁不成钢般的感慨:“也没有多好看!他怎么就如此鬼迷心窍?” 袁岳一头雾水,正想问清楚,就被白胡子老人拉着走出去。 “啊!” 脚下不稳,他扭了一下,脚踝传来清晰尖锐的痛感,但老人的手劲极大,袁岳压根挣脱不开。 他被带着走入一间潮湿阴暗的房间,墙面上挂满了各种鞭子刑具,正中间吊着一个大钩子,垂下来一条粗大的绳子。 谷霍被绑住手腕,挂在垂下来的绳子上,脚尖垫着正好够到地面,红色的袍子被鞭子抽得破碎,脸色苍白,像没有生气的破布娃娃。 “谷霍!!” 他大喊一声,挣扎着想要向他奔赴而去,却被白胡子老人拽紧了绳子,不让他移动半步。 “你放开我!”袁岳气急,如同张牙舞爪的小螃蟹,挥舞着脚往前踢。 白胡子老人见况,摇了摇头,露出失望的眼神,叹了一句:“一点也不贤惠。” “你把人放了!” 他扯着嗓子大喊,终于把昏昏沉沉的谷霍惊醒了。 谷霍抬眸一看,见到自己好不容易追回来的少年被五花大绑,心疼不已。 “木长老。”谷霍喊了一声,对峙的两人瞬间停下动作,“你……你这是做什么?” “谷霍!”袁岳看他醒了,眼睛亮了亮。 谷霍舔了舔干燥的唇,不敢直视朝思暮想的人儿,只敢看向木长老。 “我没有骗你。”谷霍道,“我半点也不在乎他,你绑他来作甚?” 袁岳一听,瞬间石化了一般,停止了挣扎,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谷霍。 “你说什么……” “在不在乎,我们试一试便知。”木长老摸着花白的胡须,揪起袁岳的头发,将他推到一旁。 谷霍急了,大喊:“我接近他不过为了小主人,你们就算杀了他,我也不会改口。” 袁岳红了眼,回头傻愣愣看他,微微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猜测谷霍是为了让他免受折磨,故意有了这般的说辞,可他听着还是心里还很难受,恨不得上前捂住他的嘴。 木长老对谷霍的教育向来严厉,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抡起鞭子便要往袁岳身上甩。 谷霍急红了眼,也顾不得不敢违逆长老之事,用内力强行撑开绳子,如同一阵飓风,咻一声护在袁岳身前。 “嗯……” 长鞭落在他的后背,一声闷哼响起,袁岳睁开眼,紧张地抱住了他。 “谷霍。”少年的声音清脆,此刻多了一丝颤抖,惹得谷霍更加心疼。 “没事了。”他拍了拍袁岳的后背,把人牢牢护在怀里,回头看向木长老。 “你这混账东西。”木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你生来是为了匡扶小主人重建翡国,怎么能沉迷于儿女情长……” “呸!” 谷霍低着头,不知想些什么,袁岳却听不下去了,从他怀里探出头,朝木长老吐了一口。 “你……”木长老气得脸红,“粗俗无礼。” “哼,顽固不化。”袁岳怼了回去,“且不说公子愿不愿意重建翡国,你们这般逼迫谷霍,就是不对的。” 谷霍低头看着为自己出头的少年,嘴角噙着笑,心中如有骄阳照射,一下子暖和了起来。 “没有谁应该为了谁而活,谷霍是谷霍,公子是公子,他们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不应该为了你们几个老家伙不切实际的幻想搭上一生。” “你……” 木长老面红耳赤,“无知小儿,你懂什么?” “我懂得可多了。”袁岳见谷霍一身的新伤旧伤,心里不痛快,却不能真的上前殴打老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