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你震惊。 在你印象里,越是传统的封建大家庭家主,越是不会轻易放权给继承人。 除非是黑死牟那种的,做家主做到一半跑了,家臣和下属才会不得不推着未成年的少主继任家主之位。 别说传统的封建家庭了。 就算是普普通通的正常人家,只要不是爹妈死绝,谁会让小孩子做户主? 五条悟万万没想到。 他的身份,并没有为他招来羡慕尊敬的目光,反倒让你愈发狐疑,就差把“不可靠”写在他脸上。 而且,你还固执己见。 任何解释都有越描越黑的嫌疑。 就,有点无语。 散场后。 你捂着吃撑了肚子。 慢悠悠把他们两个未成年送回回家。 之后,觉得食儿消的差不多了,就蹦到禅院甚尔背上,让他背你。 禅院甚尔:“……” 禅院甚尔:“我还要抱着惠。” “惠才多沉啊?” 你才不下去。 使劲搂紧他脖子,忿忿然戳他脑壳,“你抱着他就不能背我?非要我把不中用甩到你脸上吗?” “真是的,看你长得虎背熊腰的,一拳都能送我下九泉,怎么忽然就成个小趴菜?” “就算是要避嫌,也没必要避到这种程度啊。” “这样吧,你要是还过不去心理那关,那咱们就重新再来一次各论各的好了。我做你爹,你做我乖孙儿,从今往后,咱们之间就是纯洁的爷孙关系……” 禅院甚尔又开始头疼了。 前所未有的压力让他忍不住叹气。 自从脱离禅院家,跟神代早纪结婚以后,他很少会有这种压抑喘不过气的感受了。 可现在,你真的给他带来了无与伦比的压力。 尤其是你一张嘴说话的时候,更让他恨不得戳聋自己的耳朵。 【我就不该多嘴!】 禅院甚尔顿生悔意。 并决定从今往后再也不跟你挑刺了。 这哪里是挑刺? 分明是要他的命! 见他偃旗息鼓,不跟你嘴硬了,你也心满意足地趴回他背上,一边逗弄着他身前的神代惠,一边毫不吝啬地夸赞: “甚尔,你真的很棒!” “忽然就理解早纪为什么会选择跟你结婚了。” “你长得人高马大的,看着就很安全,虽然破了相,但你五官还算周正,而且,会做家务,会照顾孩子,还会挣钱……最重要的是,不吝啬给女人花钱!” “虽然我是你爹,但你并没有因为我身份的变动,就收回给我的卡——很有男德哦!很多男人都做不到你这么大度!” 你还说了很多。 禅院甚尔一直都不大走心地响应着。 直到—— “你怎么挣得这么多?” “等我回家了,我也想一夜暴富!卡里有花不完的钱!” 你并不避讳谈及未来的事。 一点也不眷恋此地,更没有不愿离开的想法。 甚至,一想到自己想要离开,眼睛就在闪闪发光。 这也是禅院甚尔纵容你的根本原因。 可现在,他听到你这样说,并不觉得高兴,反而更头疼了:“……你学不来的。” “为什么?” “那是我在黑市上做任务赚来的赏金,你一个女孩子,连多走一步路都会觉得累,恨不得让人从头背到尾,又怎么可能吃下那种苦?” “而且……” “就算你能吃苦,那份工作也不适合你。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死在别人手里的日子,你绝对不会喜欢。” 你不吱声了。 脑袋枕在他肩膀上,叹气。 也是。 违法乱纪不适合你这个大学生。 更不要说,对于普通人来讲,一旦犯法,人生就会被划掉最起码50%的出路。 不管未来你选择哪条路,违法乱纪都不在你的人生选项里。 而且,只要你脑子没有坏掉,你就绝对不会干跟违法乱纪沾边的事儿。 话是这么说。 但一想到自己又失去了一个一夜暴富的门路,你就忍不住有点想哭。 “怎么了?” “我果然……还是很想吃软饭。” “我真的不想再努力了,可偏门又走不了,违法乱纪只会让我的人生变得更糟。如果我无法一夜暴富,那我往后就只能进入社会,做牛做马,甚至,还要辛辛苦苦打几十年的工,才能凑齐养老的钱……呜,我什么时候才能跟桔梗快快乐乐的生活啊,一想到这个,我就忍不住想哭。” 禅院甚尔没说什么。 由着你趴在他肩上,絮絮叨叨掉眼泪。 等到你哭得呜咽不止的时候,他才插了句话:“普通人都是这样的。你之前不还在劝那个姓夏油的小鬼做个普通人吗?怎么轮到自己了,却又委屈地哭起来?” 你抽抽搭搭:“这怎么能一样?” 禅院甚尔:“哪里不一样了?” “我只是想一夜暴富,而他却是想要为他人奉献一生。” 你揪着他肩上的衣服,擦擦眼泪、擤擤鼻涕,“简单来说,我是在做白日梦,而他却是在发癫。做梦会醒,可理想主义者的发癫,却是不死不休的。” “尤其,他还那么小。” “一旦遇到问题,很容易钻牛角尖的。” “哪里像我,哭过也就算了,很想得开的。” 禅院甚尔觉得你多虑了。 可很快,他就被现实狠狠打了脸。 那时候。 他正在收拾家务、照顾孩子,客厅的大门却人狠狠推开,哐当一声撞在墙上,发出足以吓哭小孩子的震天巨响。 一抬头,就看见你你站在玄关门口,眼眶都红了,气得浑身发抖。 “怎么了?” 禅院甚尔抱起被吓到的神代惠。 小心拍抚着他后背,舒缓他的情绪。 “他骗了我!” “他竟然骗了我!” “他明明说过不会去咒术高专的,可今天我一去才知道,他早就跟五条悟去了东京!” “啊啊啊——” 你愤怒尖叫。 恼怒抓着自己头发,歇斯底里发狠,“该死的五条悟,竟然拐着我的果子跑了!” “有本事别让我抓到!” “一旦被我抓到,老子绝对要拧掉他的头!” 娟儿:我有一计…… 你:滚开,我先来! 第130章 都说了,我会告状 你气死了。 在这里一刻也待不下去。 胡乱擦去脸上的泪水,立刻收拾东西搬家。 时隔三年。 你们重新回到东京。 这次,你并没有鲁莽地闯入那所所谓的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而是秉承着兵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态度,抓住禅院甚尔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