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那种出色的技巧,已经教授了不少脑子灵活的奴隶,让他们作为学徒为更多受伤的勇士治疗,这样可以提高生活水平,又能获得尊敬的方式,奴隶们求之不得,相应的,周文瑞自从来到‘海东青’酋邦,本身地位就已拔高到难以想象的地步,即使抛开他拥有的技巧不谈,其本身作为“阿克玛喜爱的女人”也足够让他获得尊敬与讨好了。 阿克玛有点昏昏沉沉的,但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程度的清醒,免得让周文瑞得到机会给他的伤口内动什么手脚,这个马甲的潜力已经开始体现,现在的他即使是玩家本身也有些舍不得放弃了,道理很简单,一个花费十元钱购买的玩具和一个花费几十万购买的玩具,本身价值体现就截然不同,前者就算坏了也无所谓,后者却会心痛懊恼好一阵。 已经搭上‘大可汗’王子的阿克玛有资格被纳入后者了。 这次战争也是一场争夺土地和资源的战斗,按照西戎‘谁抢来的是谁的’原则,出力最大的阿克玛将会吞并两个中等酋邦,一跃成为大酋长了。种田是为了战争更强大的碾压,而战争则是为了更广阔的土地和更丰腴的资源,两者本就相辅相成,所谓‘以战养战’就是如此了。 阿克玛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周文瑞没动什么手脚,只花了十天左右他就基本已经痊愈,而这时被俘虏的巴特耶高层将领和王子本人已经在愤怒、悲哀、痛苦和不甘中变得灰头土脸,狼狈不堪。 在战场上浸泡过,又被牢牢看管了数日,这期间只是粗略的包扎了伤口,每天只有一顿简陋的饭食维持基本的活力,饥饿、干渴、肮脏、限制,这样的轻忽蔑视让巴特耶愈发怒火高涨。 他的身份与其他领军不同,被单独关押起来的王子起初还颇有骨气地喝骂,斥责那些看管自己的勇士的愚蠢;后来他开始生疏的用利益引诱,希望能撬动看守自己的勇士的心灵缝隙,以此获得逃亡的可能;接着做遍了无用功的王子终于无法忍受内心日益蠢蠢欲动的暴躁情绪,按捺不住而动手了。 结果显而易见,除了更加严酷的看守外和一身伤痕外什么都没有得到。 阿克玛没说让他出来,即使是岱钦也没资格指挥这些勇士。 他一身轻松地养好伤走出自己的营帐,与其他胜利者开始瓜分战争胜利的资源,岱钦坐在营帐正中,阿克玛在左侧最上方,其他岱钦麾下的领军则分列两侧,能和阿克玛坐在一列的只有领土面积更大的中等酋邦的酋长,以及在吞并了这次战争残留后够到中等酋邦影子的小酋长们。 火焰燃烧着,在柴薪上发出轻微的噼啪声,光照亮了每个人的脸庞,美貌的女奴端上在十天内准备好的牲畜肉食、奶制品,男性奴隶们则在一起用磨钝了的武器互相决斗,赤|裸的身躯只有一条破烂肮脏的布料遮羞,武器互相碰撞发出铿锵的声音,阿克玛露出颇为好奇的表情,他身侧坐着的‘夜枭’酋邦的酋长则状似无意道:“这是一种赌博的嬉戏。” “哦?”阿克玛好奇地盯着两个正在竭力给对方身躯上制造伤痕的奴隶,他们很瘦弱,但咬牙切齿地向敌人攻击时,表情扭曲的模样总能让其他酋长发出一阵阵大笑声。他看向牧仁,反着深蓝的眼瞳如若渊海,“我倒是没有见过类似的情况。” “是岱钦王子带来的嬉戏方式,让奴隶们互相战斗,可以在开始前给两方下赌注,如果其中一方获胜,那么另一方的赌资便会被对面取走。”牧仁颇有深意道,“王子在这些天带来了许多有趣的东西,其中包括各种折磨奴隶的手段。” “哈……真是懦弱啊。”阿克玛轻蔑道,举起酒碗饮尽其中的烈酒。 透明水渍沾染在他唇边,阿克玛伸手抹去;他没解释为什么这做法是“懦弱”,牧仁也没有询问,因为但凡有些头脑的都清楚,在西戎杀伐环境中成长起来的勇士都具备着畸形的心态,酋长们也无法免俗,那种看到血腥就感到兴奋,对杀戮非常感兴趣,同时可以嘲弄他人杀戮姿态的模样,正是一种通过残酷发泄自己内心压力的方式。 岱钦所在的西戎处于最为繁华的区域,那部分的酋长大部分都失去了锐意进取的心灵,为了消磨时间,除了购买国外的奢侈用品,更多的就是折磨本就艰难挣扎的奴隶了。 奴隶们没受过任何武道教育,只是为了提供给酋长和勇士取乐而已,互相之间的殴打只会增加伤势,或者说,他们狼狈不堪、咬牙切齿的样子,才是那些较为繁华地带酋长、王子、贵妇们真正取乐的手段。而弱者也只能用这种途径发泄,阿克玛一直都在战争中杀戮敌人发泄的,他不屑于这类看他人痛苦从而喜悦的扭曲。 但他也懒得去阻拦或斥责,这又关冷酷无情的玩家什么事呢。 宴会开到一半,欢乐过后也是时候谈正事了。 阿克玛的人带着狼狈不堪的巴特耶和其麾下领军抵达营帐之内,勇士一脚踹在巴特耶膝盖上,饿得头晕眼花手足无力的巴特耶便普通一声,双膝跪地,面对着众人。 岱钦目光深邃,他大胡子下的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他始终凝视着这个兄弟,而后者在磕疼了膝盖后抬起头,恶狠狠地瞪视着他,目光中的仇恨不言而喻。 除了他之外,在场还有三个领军被俘虏,驮卢亦在其中,他反折手臂跪在地上,心中盛满悲哀与叹息,但却努力打起精神,打算听他们最后的宣判。 “巴特耶,你输了,有什么遗言吗?”岱钦沉默良久,终于还是开口了,“作为我的兄弟,我给你最后对我诉说心愿的资格。” 巴特耶用舌尖推搡口中破布,身边的勇士替他一把扯下,巴特耶狠狠啐了一口:“你这个废物,你以为你是靠自己战胜我的?你终将会死,比我更惨!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狂笑起来,同时竭力挣扎,尝试扑向那个他憎恨的血亲。 岱钦闭了闭眼,转向身边的一个酋长,声音冷静清晰:“劳烦……借我一把刀。” 第69章 阿克玛 端起海碗喝了一口烈酒, 透明水渍沾湿了他的嘴唇。 他饶有兴味的目光在岱钦与巴特耶身上转绕, 目睹满脸大胡子、身材消瘦、肤色白皙的弟弟伸出手。右侧酋长从腰间拔出自己的佩刀, 这把刀直切利,双面开刃, 刀纹清晰如山水画,出鞘时发出水波般明澈的轻吟。 岱钦抓住刀柄,手背上凸起根根青筋, 表情却依然是冷静的, 如水刀面映照着他微透深褐的双眼。他转过头凝视巴特耶,没有堵塞物将话语闷在喉咙的青年哈哈大笑着,眼神凶恶又憎恨。他也不再说甚么辱骂的话语, 只是冷笑着回望同胞的弟弟。 “来啊,岱钦, 你这无用的枯草、可笑的虫豸!你活该遭太阳神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