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欢迎你。不应该为这种事所困扰。】老者的声音徐徐传来。【不论那人看起来多么光鲜,和他牵扯在一起,没有好处。】 【可是……】男孩的声音低下去。他已经不完全是为了正义联盟的协约。他哥的终身大事也是很重要的。【我知道。很多年以来……他都是一个人。他看起来……很寂寞。】 男孩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隔着电信号,忧忧感觉这些话细细地钻入他心里,又痛又痒。 就在此时,突然有门被破开的声音。 * “喂!”一直偷听的橘毛青年大叫一声。“你在给我们少爷灌输什么龌龊的思想!别想挑拨少爷和老板的关系!我们老板对少爷完全是纯洁、纯粹的欣赏!就像铁板一样单纯!轮不到你这种生化项目的外人来挑拨!没用的!” 面对来者不善的橘毛,白发苍苍的研究员就没有那么好的态度。“你以为我是自愿留在这里的吗?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只有你们这种疯子组织才能想到!这孩子绝对不能在你们那里教育!” 舒拖着伤腿,赶紧抱住橘毛的胳膊,生怕他动粗,伤了老哥的“意中人”。橘毛面红耳赤地撸袖子,一副要肉搏的气势。“你你你,你一年拿这么多研究资助,居然还看不上?辜负了老大还不满足,现在还想拉拢我们少爷?你老不要脸!!” 橘毛火力十足,一共看过十集宫斗剧,能喷的台词都喷出来了。 “先生,您肯定有误会。忧总不是真要你研究这个。他只是想要找理由接近您……” 没错,这么一想就通了。人生赢家老哥怎么能搞那么丧心病狂的事情呢,肯定是为了追对象!那些都是编出来的借口,啧啧,吓死他了! 忧忧赶到的时候,场面已经极其混乱。每个人都被其他两个人的逻辑搞得头晕脑胀。 “你们……”老者同时看到男孩和突然露面的那位传说中的贵人,虽然气质不同,眉目间依稀有些相似,一时也有些狐疑。“难道你真是他的私生子?难怪……” “不不不。”舒立刻撇清,私生子可不是一个加分项。老哥的形象能挽回一点就一点吧。“您不用在意我!我只是个刚捡来的养子!”舒本来想说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但是话到嘴边又抖了抖。“成年就会搬走,绝对不会影响你们……” 赶来的贵人微微皱眉。 男孩舒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两个黑西装的亲卫队给领走。一对武装人员已经无声上前,将舒和研究所的人员重重隔开。 橘毛见老大赶来,非常得意,耀武扬威地对老者做鬼脸。“看到了吧,有少爷在一天,你这个老东西做梦也别想再多申一个平行项目!” “……”老者刚刚经历了一轮生死抉择,此时看到男孩被那个邪恶头目不由分说带走,也豁出去了。“忧总!你折磨我们这些老人也就算了。这孩子还大有前途,放过他吧!我知道一个物理实验室,非常适合……” 原本起身离去的贵人忽然一滞,一改刚才对研究员们视而不见的作风,忽而侧过身,面色严寒。“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贵人被触及逆鳞,青筋浮现,令场上众人都不觉战栗。 完了。舒本来在偷偷观察两人互动,就被忧忧的气势所撼,在一边想。这个霸总剧情我听说过。老哥觉得对方不解风情还要轻生,肯定伤心极了。现在要闹别扭,说的都是反话! “……念在你有几分骨气,原本想留你一个全尸。”贵人语气缓慢,却带着一种迫人的恶寒。“现在就让你先看着你全家一个个——” 王妃要在城墙上挂三天啦!舒眼看事态就要失控。六十岁的王妃可不能挂城墙啊。老哥消气了肯定会后悔。 他立刻抱着脑袋,哀叫了一声。 贵人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走到男孩身边,掩饰不住关切。想起W医生说他头部受过伤,一颗心提起来,又不敢触碰,怕弄到痛处。“怎么了?有什么不舒服么?” “我……我有点头晕。”舒开始认真助攻。一般喜剧里都有这种角色,才能让两个大相径庭的人团圆。“老爷,您肯定是误会了。我只是来问数学题的。橘毛说这边专家很多,才带我来的。但是题目很难,还没做完就饿了。”肚子适时响起来,男孩眼巴巴抬头。“我,我想回家吃饭。” -------------------- 第二更~ 第67章 将错就错 研究所在深山,位置隐秘。回程时山林起了雾,蜿蜒的道路仿佛没有尽头。 老哥刚才显然情绪很不好。舒怕出事,亦步亦趋跟着,还支支吾吾说什么“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说”。 这就哄得老哥一行人出了研究所。武装车队已在门外围了个水泄不通,舒在心里想,看来老哥的确很紧张那位老先生,为了见一下人,搞出这么大阵仗!可叹啊。 再想刚才那一阵混乱交锋,老哥明显还没消气。舒想避一避风头,缩着肩膀放慢脚步,打算磨蹭到最后跟橘毛上车回去。 可惜他没走几步就失败了,和老哥的距离根本没拉开三步,被那些黑衣保镖给赶上了忧总的专车。专车就专车,开得平稳座位舒服,他不亏。 等他们落座,车没驶出多远,忧忧正要兴师问罪,旁边劳神了半天舒已经歪着脑袋,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 舒伤口尚未痊愈,奔波半天,还和老科学家切磋题目,防着老哥发疯……这一套下来,乏得不行。 回程有一段隧道,昏暗中拉出一条细细的灯带,一直向前。他的眼皮越来越沉,不知道前方是一个出口,还是无限时空的另一个世界。 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过来已经是傍晚。小餐厅那边的厨师还候着,问他想吃什么。再问,忧总白天突然改了行程,所以此时也不府上,留话说要忙到晚些再回来。 睡醒的男孩抖了抖。老狐狸这意思就是要秋后算账。算就算吧,谁怕谁啊。他先吃个饱饭。饱死鬼上路也赚。 这几天厨房也是很卖力,养病不能做得太浓油赤酱,要营养,也不能没滋味。一顿饭上了好几盅小砂锅,芋头排骨都炖得香软酥烂,入口即化。 饭后外面下了小雨。 庭院里的花木正在抽枝展叶。春雨断断续续,打湿石板路,但不怎么反水光。东南角爬着一条瓜藤,是当年他下班在菜市场遛弯买回来的,长了一个月发现货不对板,但舒不计较,将错就错,结什么果就吃什么瓜。 转眼间十多年过去,旁边的名贵花草年年改换,这瓜藤却已经长得有腿粗,风吹雨打仍然遒劲。 植物枝条有新有老,叫做岁岁年年;人也有来有去,叫做离合悲欢。 他出神地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