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的戒指。”裴舟看向左岺的指环光脑,“那纹路如果我没记错,是裴柏给陆里柯的信物戒指。” 然而,陆里柯作为有名的军虫世家的继承虫,自然不可能是这照片上被抹除掉存在的军雌。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这也就解释了赛恩斯所说的,除了特殊加密以外,照片扭曲还可能是因为删除资料的虫后悔了。 因为这名出发前站在裴柏身旁,戴着裴柏的信物的雌虫,是过去尚还年轻的裴柏所深藏的恋人。 而战场上一定发生了什么,发生了让他不惜抹除掉恋人的事件。结合种种线索,便知道这件事绝对不可能是因为雌虫战死沙场,也不可能是失踪。 而是更为恶劣的,让虫作呕的事。 并且也是被队伍里身为副队长的裘洛的雌父所撞破的事。 裴舟已经有了猜测。就等一个证据。 而这个证据,在原剧情里裴柏派左岺去萨尼尔N6星,大概率裴柏想要取回的证据就在那里。 “裘洛阁下,裴舟阁下。”时瑜从会议室里推门而出,打断了裴舟的思绪。 他又看了眼还在弄咖啡的左岺:“任务会议要开始了。” 裴舟想,看来萨尼尔N6星的任务提前了。 果不其然,等到所有虫落座,裴舟就认出了大部分都是参与萨尼尔N6星任务的军虫。 台上的时烨道:“现在就重要程度五阶任务——调查萨尼尔N6星展开任务说明,在那之前,请各位看到光脑上的最新文件,也就是关于拉格纳族的资料。” 只见中央屏幕上,数十名脸上长有六只眼睛,全身如同尸体指甲般灰白的瘦高生物体,正在围着几名遥远星系的兽族人。 祂们穿着白大褂,手持长针刺向床上的兽族人,不难看出,这群长相怪异的拉格纳族,正对外族做着某种惨无人道的实验。 见众虫都沉默,时烨继续道:“拉格纳种族寿命短,难以繁衍延续种族,却在不断优胜劣汰种族基因的过程中,掌握了一顶一的改造生物技术。通过将基因植入外族人肚子里的胚胎,来繁衍优化自己的后代。” “过去拉格纳族把黑手伸向了遥远的星系,而我们更多是对抗时常来犯的星际海盗,但大家上过战役历史科课,应该也知道,无论是千年前著名的钟塔战役,还是百年前星际海盗来犯,我们调查后都发现,星际海盗的背后,少不了拉格纳族的推手。” “之前诺莱斯少尉与左岺下士带回来的蚕刺晶体,我们就已经从中发现了拉格纳族的技术。” “而现在,我们有理由且有证据显示,祂们或许在搞新的动作,并已经把目标转向我们的同胞,也可能早就已经在暗处实施计划。” “我们必须防范于未然,保护我们的星系与我们的同胞,故而这次任务,定为五阶任务。” * * 床下是一片狼藉,领带、军装堆成了一座小丘,皱巴巴地躺在角落。 浴室里,雌虫正在清洁身体,而浴室之外,裴柏从柜子里拿出些待会儿用的东西,便是看到那枚躺在柜子最里面的尾戒。 明明有了婚戒,倒也没想到陆里柯居然没扔这有些碍眼的尾戒。 裴柏心里一冷,耳边却是止不住地回想起那个声音,回想起当时的一幕幕。 “裴柏阁下,您累吗?” 是雌虫在床上温柔的叫唤。 “这是给我的吗?” 明明只是随手送的小玩意,要是获得虫帝认可能有这么简单就好了。 “谢谢阁下,我定会好好珍藏,我可以戴在脖子上吗?我想这会成为我与阁下的护身符。” 还想显摆,不过小玩意儿倒也无所谓。 “裴柏阁下,明天要上战场了,紧张吗?” “我会保护您的。还有件事,我想等回来再与您说。” 他怎么会紧张,他兴奋得不行,这场他特意请缨的战役,会成为他的垫脚石。 …… “雄主?”陆里柯从浴室出来,唤了声,把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哦,洗完了?”裴柏收起柜子,平淡地看陆里柯。 陆里柯脸颊一红,便是解开了浴带:“洗完了。我洗得很干净,很香,雄主您闻闻。”他说着,主动凑上去亲昵地抱住雄虫。 裴柏嗅了嗅:“确实,真好。” 陆里柯细密地亲吻着裴柏,瞥一眼柜子:“阁下刚刚是在看给我的信物?” 裴柏不想再提那个东西,勉强保持着温笑:“是,没想到你还留着。” 陆里柯:“那是雄主送的,当然得好好留着,我觉得我一定是最幸福的军雌,能得到雄主的礼物,难道雄主不喜欢么?” “……”裴柏看着陆里柯,继续笑着,如同这世上最爱自己雌君的雄虫,他哑声:“你喜欢就行。” 陆里柯的眼睛很快变得湿漉漉,裴柏抓着他的头发,强迫他抬起眸。他不得不想:陆里柯可真是好巧不巧,这时候的眉眼,还真有点像他。 …… 昏沉与狠厉之间,耳边属于陆里柯的声音,再次变成了那名雌虫的声音。 只是这次发出的,是雄虫根本就不会喜欢的低哑的嘶叫。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那艘敌方军舰上,雌虫痛苦的嚎叫,刺耳的,可怕的,犹如猛兽一样。 “请放开裴柏阁下,不要伤害雄虫阁下” ……嘭!! “不要不要不要…滚!放开我!!” ……滋……滋…… “可恶的拉格纳族,一枪嘣了我们,忒!” “我发誓!我们一定会把你们这群恶心东西赶出去的,即便死了,荣誉也是我们的。” …… “荣耀?哦,不。”生命体眨了眨它鲜红的六只眼睛,“我们要感谢你们,真的。尤其是裴柏.诺莱斯。” “雄虫阁下为我们带来的雌虫,将帮助我们种族延续后代,相同的,您可以完好无损的活着回去,我们也不会计较您试图潜入我们这里安装炸弹的事情,协议您请收好,作为我们交易的见证,待会儿请回吧。” “哦,对了,没想到这名雌虫怀蛋了啊,那正好。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们就需要这样的雌虫,请放心吧,我们不会杀死他们的。” “什…么?怀…孕,怀蛋了。” 抵在脖子上的尖锐刀片终于远离了脖子,雌虫们惊愕绝望地望过来,就仿佛这个决定是多么地不可思议。 可他是雄虫,要活下来,只能这样听从敌方的要求,应该是可以理解的,对吧。 前两天晚上还亲昵着的雌虫,紧咬着嘴唇,眼睛几乎滴血,却最终嚎叫了几声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发出求救,就这么被生命体架进了关押舱里。 爪子上扣出来的血痕,看起来比抵在脖子上的红痕要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