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开了爪子,别扭地躺了回去。 “怎么了?” “没什么。” 见左岺没事,裴舟要转身,没想到左岺又重新揪住他。 “裴舟.诺莱斯”他挣脱了根本就没什么用的束缚,起身掀帘,搂住裴舟,附在他耳旁沉闷说:“我肯定我失去理智前的最后一句话,问的是阁下在哪,绝对不是食欲不减。” 沉闷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攻势的执拗,又带着一丝弱势的忸怩。 裴舟睫毛颤了颤,有些不明白左岺这么在意的原因,但左岺说完又再次放开他,默默地躺了回去,像极了一个摆动的钟摆。 直到关上门后,道可特忽然说:“正常现象。” “什么?” “左岺这是正常现象。” “精神海风暴平息后的雌虫对为自己平息的雄虫有着强烈的依赖情绪,越是强烈的风暴,就越会有这种情绪。” 裴舟一愣。 “而潮热期的雌虫更对雄主黏得可怕,会因雄虫的离开而不安。”道可特一本正经,“这是正常的生理心理现象,很多时候不由自己可控。” 裴舟:“道可特医生,我忽然记起我忘了东西在里面,稍等一下。” …… 等裴舟再次走出检查室,已经是几分钟后。 道可特意味深长的目光转为严肃:“不过话也说回来,即便左岺目前平息了,一名本就感受不到精神力的特殊雌虫,因为药剂而出现精神海风暴,就像是本来封闭的区域被刀子破开了个口,得彻查那个药剂。” “拉格纳族为什么要安排霖这么做,他的目标为什么会是左岺。”裴舟的心随着道可特的话而沉了下来。 是了,与心上虫心意互通,探索交融,让他们都沉浸在那片浮沉的海上,但现在裴舟却也无比清楚:拉格纳族的目标是左岺,活着的左岺威胁到了祂们的行动,得从中找到突破口。 裴舟签完报告,紧接着就收到还留在酒店的里约上将的联系,道可特回检查室后,裴舟便是进了飞船会议室,连接光脑。 里约问候了下他和左岺的情况,而后进入正题。 “昨晚霖.迪斯贝尔.诺莱斯的事报告后,对裴柏.诺莱斯的审判流程加速了,这两天就要对他进行逮捕。” “还有,我也不防和你透露了,萨尼尔星的任务后,好一些虫会提升军衔,你与左岺就是其一,可参与旁听审判。霖.迪斯贝尔.诺莱斯似乎也想见你。” “至于具体的衔级就等通知吧。” * 检查室里,探出床缘的爪在半开的帘子上愉悦地勾啊勾,而爪的主人某左,则是看着门口直发愣。 刚才裴舟与道可特.瑞瑟茨出去后,没一分钟,裴舟又匆匆回来检查室。 左岺看着,觉得奇怪便问他怎么了。 “落了东西。”裴舟说着走了过来,却是掀起帘子。 左岺轻声:“落了什么?” 裴舟扬眉:“找到了。” “嗯?”左岺不解地看着裴舟,而后裴舟修长有力的爪握住了床的栏杆,倾身吻住了他。 左岺:嗯?!! 惊讶很快就被左岺放下。 修长的指尖在那柔软的发间穿行,触角捕获着雄虫的信号,更重要的是雄虫的味道落到鼻尖,跟安凝草一样有着舒缓不舍情绪的作用。 他睫毛颤了颤,闭眼环住裴舟。 过程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几分钟后进来“找东西”但什么也没找到的裴舟出去了。 左岺心想他应该不算太贪心,他想他若是真要贪心起来,他大概会彻底挣脱这些导线与固定带,翻身把裴舟.诺莱斯笼罩在身下,就当是安凝草来吸。 作者有话要说: 贴贴几章我是不是该推快进度,接下来是时候该开始走完剩下的主线剧情啦 第94章 愿意和我建一个家么 早晨将近七点, 诺莱斯家主宅的主厅里安静得可怕。若是换作平时,此刻应该是享用丰盛早餐的时间。 然而今天,主厅里没有早餐, 更没有任何一名侍虫。 诺尔曼站在门前, 看了眼外面翻涌而来的晨光和长长的航迹云,而后关上了门。 厅里的死寂也随着沉闷的关门声被打破。 “裴柏。”裴切尔怒目蹬着眼前跪着的裴柏, “你瞧瞧你干了什么好事。” 裴柏跪在地上:“雄父,如果当年我不那么做我就会死,正是因为我那么做了,赢了战役, 我们诺莱斯家的地位才会更上一层楼,不是么。” “我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是继承虫,我是为了诺莱斯家的荣誉与地位!!”裴柏猛地抬起头, “雄父,我是你的雄子, 你得帮我,帮我向虫帝求情。” “给我闭上你的嘴!”裴切尔怒吼:“背叛星系, 是背叛星系的罪名!!你知道军部上将汇报这事儿的时候,我在哪儿吗?” “我就在虫帝旁边!!”裴切尔再没法忍,直接抄起瓷杯就往裴柏身上扔。 “雄主,雄主!”萨瑞上手阻止裴切尔:“裴柏他是雄虫!是雄主您的雄子, 他当年那么做也是无可厚非, 也是为了保住性命, 现在也是为了保住诺莱斯家的荣耀。” 裴切尔闻言一激, 猛然往萨瑞脸上一扔, 把气都撒在萨瑞身上:“瞧你的好雄子!!你也算是军雌少将, 难道不知道有多严重?!别说他个虫,连我们整个家族都要完蛋,要毁在了他手里。” 萨瑞噗通一下跪下来:“我知道有多严重。可雄主,您得救他。而且我听说了裴舟他是有份参与调查的。军部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立过大功的虫为被逮捕的亲属出声,可以放弃他军虫的身份以及在军部得到的荣耀,换取适量的减刑。” “来再加上雄主您去找虫帝,以及裴柏是名珍贵的A级雄虫,看在这几点上,处理他的军虫一定能够从轻。” 萨瑞语气带着乞求:“裴柏是诺莱斯家珍贵的A级雄虫。裴舟那孩子只是一名E级雄虫,现在也只是少尉,即便求情后他不是军虫,但对我们诺莱斯家整体来说,是减少损失的。” 萨瑞唤着裴切尔的名字,“裴切尔雄主,救救您的雄…” 砰啷——茶具碎地的声音打断了萨瑞。裴切尔一把推掉茶桌上所有的东西,指尖颤抖地指着裴柏说不出话。 最终他“诶”一声,把爪一方,沉声:“你那个陆里柯呢?他们是军虫世家,不能一起出面求情么。” 门口的诺尔曼道:“陆里柯少将好像也被停职扣在军部了,他们家族一直没有回应。” 萨瑞:“雄主。” 裴柏:“雄父。” “行了,别说了。”裴切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摸着玉戒沉默良久,“我看去找一下裴舟。” “就是,裴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