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伊酱……” “你闭嘴,让我看看你的伤。”莱伊粗暴地打断了太宰治未出口的话语,用念能力去感知,才惊觉隐藏在绷带下大大小小的伤口,以及……手腕处反反复复的割伤。 一次割伤让森鸥外看到了污染被清除的希望,那么必须要用更多的血让污染被压制的越来越少,才能让森鸥外相信,他是解决污染的关键性人物。 才能不让钟塔侍从的目光落到莱伊的身上。 这是一种名曰保护的伤害。 他终于能体会到当时中原中也的愤怒了,有对重要之人却不在意生死的愤怒,还有对自己无能的……责怪。 “你这个笨蛋。”莱伊心痛到无法呼吸,看不见的生命能量源源不断的涌入太宰治的身体中,此刻的他不止一次地希望,如果拥有大天使的呼吸就好了。 至少能让太宰恢复地快一点,至少可以让他少承受一点这样的疼痛。 “好温暖啊,莱伊酱……”太宰治感受到逐渐恢复的伤口,他抬手回抱住莱伊,埋首于他炙热的胸膛中,声音中发出享受的慨叹,“如果可以沉醉在这样的温柔乡里就好了……” 但是,时间来不及了,距离钟塔侍从给出的死期只剩下:3天。 “那就休息一会儿吧,太宰,我们回家好不好?”莱伊吸了吸鼻子,用手摸摸少年软乎乎的鸢发。 “好。” 黑发青年在太宰治同意的瞬间用出了念能力“同行”,眨眼间他们便出现在莱伊的公寓里,倒在客厅的沙发上,清瘦的少年将他压/在/身/下。 鸢发少年俯身轻轻吻上青年的眼角,啄吻他欲落未落的眼泪,咸湿的感受从唇角一直蔓延到心中,一点点侵蚀他原本冷静的理智。 半晌,他才开口说:“抱歉,莱伊酱,让你担心了,其实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不会有事。” “森先生都告诉我了。”莱伊不愿意听他所说的话,眼前的人在他心里已经透支了信誉,但他仍然渴求能从太宰治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解决方案: “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吗?可以做一本假的书,可以做一张伪造的证明,只要让钟塔侍从相信这一切都会结束。” “不会结束的莱伊酱,没有想象中这么简单。”太宰治摇了摇头,只要污染不被清除,那么这一切就不会结束。 崩坏的书只会导向一个结局,而他,不得不做出牺牲。 “你把书拿出来,太宰。” “莱伊?” “给我。” 仰倒的姿势不便,莱伊一把将人推在柔软的沙发靠垫上,整个人凑近地贴了上去,大手在他的怀中摸索,直到一个坚硬的物体出现在他的手中,是书脊,他顺手一拽,便牢牢地握在掌心。 “你不能碰那个,莱伊酱。”太宰治身体上的伤口虽然恢复了,但是,很虚弱,他根本无法反抗像赛亚人附体一样的青年,声线里充满了焦急。 “不能碰?哼。”莱伊跨坐在他的腿上,泄愤似的轻轻捏了一把少年的大腿肉,而后用指尖指着书页后本册地血手印说,“这东西是我留下的,你当时为了转移注意力都做了什么,自己清楚。” “能驱散污染的让是我,而不是你这个超级大笨蛋。” “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莱伊酱可以驱散污染了。”太宰治轻叹了一声,抚摸上青年忧伤的眉眼,抚平他皱起的眉峰,“但是,你是特殊的,作为异时空的来者一但暴露就会被无数的势力盯上,我……这是在保护你。” “太宰能保护我我很高兴。”莱伊就这么随意地将世界的支柱丢到地面,用双手将少年按在柔软的沙发靠垫里,以居高临下的姿态俯视他,“但我并不希望是以你这样自毁的方式,来让我逃避本应该背负的责任。” “我并没有比想象中这般脆弱。” “但这是不一样的莱伊酱,你是污染,你知道污染意味着什么吗?” “意味着死亡。”黑发青年目视着太宰治,轻描淡写地吐露出了“死亡”二字。 死亡二字深深刺激到了太宰治: “能够奔赴死亡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和追求,但是莱伊酱,你不死吧,所以,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再好不过了,你能支持织田作的梦想,为什么不能支持……” “啪。” 正用一种近乎疯狂的语气,滔滔不绝诉说着理想的鸢发少年的头被一到不轻不重的力量打偏了去,脸上浮现了一道浅淡的红痕,而动手的莱伊,手还在不断地颤抖。 “不要再说了,求你。” “对不起。” 太宰治维持着偏头的姿势,在喘息之间说出细若蚊呐的道歉。 他们就好像同时走进了一条死胡同,在僵持之间名曰绝望的氛围在彼此之间蔓延。 忽然莱伊像卸去了全身的力气,他太了解眼前的少年了,以太宰治的狡猾一但挣脱或者离开这里,就有一万种方法加速这个进程。 只能使用那个方法了,但他不想如此残忍地对待眼前的少年,那么就……披上情爱的假象。 他忽然捧起太宰治的脸,在少年惊愕的目光下,闭目轻轻吻上他的唇角。 太宰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用力地将青年推倒在沙发上,他们的姿势又回到了最开始的模样。 “莱伊酱,好过分啊,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亲我呢?”鸢发少年的掌心按在他的胸膛上,他鸢色的眸子似乎看穿了一切,“是为了得到书吗?还是……” “只是想亲你罢了,因为……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了。”莱伊长叹一声,双手勾住少年脆弱的如同白天鹅一般的颈项,说, “太宰,你不想亲我吗?或者说,你,真的不想在走向那个结局之前拥有我吗?” 指尖摩/挲着缠/绕着的绷带,一下一下,顺着纤瘦的脊背,向上抚/弄,粗/糙的绷带带起的战/栗之感,似乎都染上了病弱的色彩。 少年被这样在悲伤绝望之中的欲/念/引/诱,哪怕这是披上糖衣的毒药,他也只能选择妥协:“我想。” 鸢发少年俯下身,手肘抵在青年的耳侧,在咫尺间的对视里,遵从了自己的本能,重重的吻了上去。 撬开他的唇舌,掠夺他的一切,抚摸他的鬓角,摄取他的情感,占有他的全部。 他就像一朵即将枯萎的菟丝花,他就像缠绕在青年灵魂上的咒灵,疯狂地汲取他的爱意,只有这样,他才能窥见一点点希望。 “还不够莱伊酱,我可以索要更多吗?” “可以哦。” 黑发青年沉浸在与鸢发少年激/烈的亲吻之中的同时,将最最理智的部分切割开来。 不知何时,他的指尖出现了一支存放在系统空间里的针剂。在太宰治攻城略地之间,在他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