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皆乖巧听话,希望摄政王受用。 结果是被鹤澜渊反手将美人们赏给了追随自己多年的亲从们,做主替他们娶妻。 孰知圣上似乎上瘾了,每隔几个月便送更年轻漂亮的佳人过来。 源源不断。 李管事误以为圣上是在不断向摄政王示好。 只有鹤澜渊自己最心知肚明,鹤彤笙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北疆之地虽然艰苦寒冷,但有一项优势,便是拥有大夏国最充沛的温泉资源。 军营大帐内外采用了特殊的导流方式,将源源不断的温泉引入天然石料铺成的汤池,再用保温性能极好的黄玉石精心雕琢装修,最终形成的效果尽显奢华。 鹤澜渊的羽冠被仔细取下,一头乌亮丰厚的齐腰长发缓慢披散下来。 大夏朝威名在外的摄政王,在袅袅的烟霭中逐渐由一位端严肃穆的监政王爷,摇身一变成了长发如瀑的俊美男子。 他又看了眼漏壶的时间,才道,“美人们送去好一点的庵里带发修行吧。” 又说,“再给圣上修书一封,与他说北疆苦地,万里冰封,恐冻坏了美人们,往后不必再送。” 于此两招,鹤彤笙暂时是不会再自讨没趣了。 李管事高兴应下,毕竟退回去的美人肯定难以保命,最重要的是,叔侄二人暂且不会在此事上继续针锋相对。 鹤澜渊等他退下,才将眉宇间伪装的平静拆解的粉碎。 鹤彤笙!! 小王八蛋! 小畜生崽子! 鹤澜渊一把扯开精细的里衣,露出结实优美的上半身,隐藏在真丝衣料之下的胸膛侧。 一条血红色的疤痕不停在红珠侧蠕动。 当时对外宣称,他受到的重伤为剑伤。 实际不然。 他被意外种下了诡异的蛊毒,这种毒潜伏在身体之内,白天平静无波。 晚上...... 鹤澜渊简直咬牙切齿。 农夫与蛇的故事在他身体上得到了活灵活现的印证。 红色的伤痕仿佛一条妖媚的毒蛇,又似一道缠人的妩媚藤蔓,每到夜里发作起来并不痛苦,只会令人浑身似火般灼烧,彻夜难以熄灭。 鹤澜渊委实是个清心寡欲之人。 可这蛊毒委实是个淫.邪的东西。 鹤澜渊冥冥中感觉腿上流了东西,恼羞成怒一把扯开里裤系带,薄布滑落,露出一双极漂亮修长的腿。 每晚亥时,一息不差。 鹤澜渊快步走入温泉中央,任由温烫的泉水覆盖自己变得炽烫的身躯。 “混账!” 几乎在亥时到达的瞬间,鹤澜渊胸口的红色伤口开始变长,一头紧紧地攀附在心口不停吸动,另一头则延长又延长,攀爬过他的小腹,往不该去的地方里去。 平素里鹤澜渊都是个极其能忍的,他也曾用锋利的短匕首不惜自伤,剜过这条诡异的红色伤痕。 然而没用,除了他的肌肤越来越细腻白软,连刻苦练功换来的矫健身躯,也逐日变得单薄。 他的身躯正在被慢慢改造,变成一种极度诱人的东西! 虽说没有任何证据是鹤彤笙借刀杀人。 可是凭借摄政王敏锐的第六感,这种报复性极强的手段,除了那个逐渐稳坐龙椅的家伙,应该不会有人如此恨他。 恨他...... 没错。 鹤澜渊越被蛊毒折磨,越觉得下蛊的人必然十分恨他。 若说恨他的人是鹤彤笙,那简直太有可能了。 摄政王从小鞭笞他,责罚他,无视他,严教他的种种,无异于在当今圣上的心底早埋下仇恨的种子。 把自己变成女人就可以解恨了吗! 否则当今皇上不会无缘由,接二连三送来美人! 看似求和,实际却是另一番折辱!! 鹤澜渊来不及继续分析,一股从未有过的火热直接烧到了他腹部内里,使得平坦的小腹仿佛被注入火流。 以前仅仅是很不舒服。 这次却夸张得疼痛起来。 鹤澜渊打算摸一摸蛊毒的末端究竟去了哪里,谁知手一碰触,他的小腹内竟剧痛极了,仿佛在最里面的地方强硬得生出个别的东西。 鹤澜渊无法传唤李管事进来。 委实丢人。 他永远不会让任何一个人发现他胸口的秘密!! 鹤澜渊强行采用内力逼退体内的热潮和剧痛。 他自小习武,修得一身真功夫。 如今四肢百骸软得紧,连攀附在汤池边沿的劲力都没有了,新生的疼痛正在一点点蚕食他的理智,连仅有的挣扎都变得渐渐柔弱下去。 “小兔崽子!千万不要让我逮到是你做得恶!”晕厥前,鹤澜渊猛地赌咒着那个自己一点点扶持起来的小皇帝。 鹤彤笙也曾在春光明媚之下,众位宫人不在的桃树底,仰着粉白的脸孔朝鹤澜渊撒娇说。 “王叔,抱抱。” 当即被鹤澜渊冷淡地拒绝了。 不知为何,在朝廷之上八面威风的摄政王,雷霆万钧的摄政王,掌管黎民百姓与王朝兴衰的摄政王。 居然在最痛苦的瞬间,脑海里唯一想起的是这样一个不成体统的画面。 小皇帝被无情拒绝后,俨然很不情愿,不顾皇家礼仪,趁鹤澜渊回身后,捡走落在摄政王长发后的一瓣桃花,快速藏进龙袍袖内,而后继续作好孩子模样,跟在身后乖乖离去。 鹤澜渊最后的意识是窒息的,他因为剧痛感、灼烧感,乱七八糟的感觉混合一体。 无力翻身。 最后失去意识,沉淀在汤池的最下,慢慢失去呼吸。 等他被一口新的气流强行唤醒,居然是一种命悬一线的呼吸感。 仿佛逐渐干涸的鱼儿重新被抛入水中。 不过鹤澜渊不是鱼,他此刻最恨的就是水。 仰头泼来一桶冰凉的冷水。 将鹤澜渊如火的身子瞬间拉扯回正常的温度。 本王真是谢谢你! 鹤澜渊被水滴迷得睁不开眼。 从模糊到清晰,听到人说一句。 “这小婊.子太不要脸了,居然敢勾引几位少爷,应该丢进海去才对!” 第2章 鹤澜渊一听居然有人胆敢对自己不敬,心底冷斥着找死,保护他的羽杀卫不在左右,旋即凝聚全身真力,提气在掌,准备给站在离自己最近的家伙一击致命。 哪知前一秒是如此设想,后一秒,鹤澜渊随着陌生的乏力酥软感,被冷水泼到直接趴在地面。 贝齿一松,轻呼一声,“啊......” 那声音又软又娇,是从来都没有听过的呻.吟。 成何体统?!!! 本王的盖世武功呢?! 鹤澜渊一把捂住发出怪叫的口齿。 混沌的视野终于清晰可辨起来。 头顶悬挂一轮巨大的明月石,清冷的光辉照得屋内十几个人面目鄙夷。 不过清一色得穿得很少,青年们都穿着半截花里胡哨的里裤,少女们则更少,堪堪遮住丰满的胸和小腹。 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