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则广告瞧起来野性十足,正如奢侈品给人带来的感觉,昂贵是无法被轻易征服的,又充满极致的神秘与浪漫。 下一秒全体的广告屏无论大小,全部播放的是另一个奢侈品品牌的广告,拍摄手法同样高级大气。 鹤澜渊正看了一眼,对方的品牌叫梵图,看起来也是非常具有竞争力的企业。 祁焰笑说,“怎么,不认识吗?这可是萧致家的企业品牌,也是具有相当实力的。” 不过。 祁焰的笑意有些残忍,“我会很好地收购梵图的,大概用不了五年,你信吗?” 鹤澜渊的目光被电子屏吸引了半晌。 而后缓慢地关紧车窗。 原本坚硬似铁的身子,居然虚弱到被冷风吹得抖了一下。 算是给雇主一个礼貌的回答,“假如我不再是您的私人秘书,而变成行政秘书的话,差不多是有可能的。” 车舱内的气氛瞬时有点紧迫。 祁焰起身,逼近了继续往键盘上敲字的某人,意犹未尽道,“真没看出来,你漂亮的只有脸蛋。” 鹤澜渊勾了勾嘴,“那是上学时的鹤澜渊,可不是现在的我。” 祁焰若是再年长几岁,处事必定会更加稳重一些,不过他的恃才傲物也同样严重,不由以嘲弄的语气问道,“你觉得自己已经可以跟我谈条件了?” 鹤澜渊道一声,“不敢。” 祁焰忍了忍,没有动手去搬正某人的面颊,而是思考了一下。 “没问题,让你每天只给我买早点,确实有些大材小用。” 祁焰补充一下说,“你真的……是我曾认识的鹤澜渊?” 鹤澜渊停了手指,侧眸一笑反问他,“祁少爷确定之前认真了解过我?” 祁焰有点享受这样拉扯度很高的谈话,只是他习惯高高在上,必须要占领一头才行。 蓦得又躺了回去,闭上眼眸,轻声说,“你确实挺会隐藏的,但是究竟能不能干,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演。” 鹤澜渊已经一周没有回家,连续七天吃在公司,睡在公司,还跟着祁焰搭乘私人飞机往返A城。 现在稍微得了一点空隙,强烈的虚弱感立刻袭上身躯。 期间最大的感受除了干劲十足,还有就是口味改变了,突然有点喜欢吃辣的,吃饭时也得配点香辣酱。 鹤澜渊拖着沉重的身躯,正往家门口走,楼层内的灯光变得更加昏暗,视野并不是十分清晰。 他好像看见自己家的门口爬着一条大毛毛虫。 那条毛毛虫扭了扭,听见脚步声后直接原地站了起来。 原来是萧致找他,好几天没有见这个人,生怕鹤澜渊又想不开要落胎,买了睡袋专门守在门口的。 鹤澜渊安抚了一下被他惊吓到的心口,冷声问着,“你没事吧?” 萧致连忙从睡袋中脱身而出,过来上下打量,尤其看见对方仔细戴着自己赠送的真丝白手套,到眉眼边的神情也变得轻柔许多。 鹤澜渊被他冷不丁看来看去,大约知道对方的意思,虽说不愿意承认,但也没有必要隐瞒,大方承认说,“我会好好养孩子的,你可以走了。” 萧致才不会走,一把扣住他的手腕,“既然你说要保这两颗小豆芽,我更是不能走了。” 鹤澜渊发现这个人力大无穷,自己的手腕被攥着,却脱不开似的。 “算了算,你这肚子已经13周了,我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明知道不该说,萧致还是有些担心地说,“你的孕激素水平不稳定,差不多也需要输液了。” 鹤澜渊拧不过他,心想见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没见过咸吃萝卜淡操心的。 鹤澜渊说,“医院已经下班了。” 萧致则说,“那我还有私人医生呀。” 萧家的私人医生每个月定期去给萧独烈检查身体,平常会在自己家的医院看诊。 萧致电话预约了对方,将鹤澜渊小心翼翼送了过去。 怕鹤澜渊要反驳,先发制人解释,“这家医院就是萧家的私人医生自己开得,里面的设施比公家的更好,保密性也更好。” 萧致想,趁自己还没有彻底脱离萧家,该用的资源也不要浪费。 鹤澜渊被护士礼貌地领进彩超室,做彩超的私人医生早被警告过,不要乱说乱看,本着医生应有的素养,将摄政王的子宫情况检查得清清楚楚。 私人医生问他,想不想看一看孩子? 鹤澜渊说,“健康就行了,不看了。” 话是如此,他的视力绝佳,稍微瞟一眼就能清楚看见,两个崽崽像两只脱毛的小鸡一样安静地躺在肚子里。 嘴里呿了一声,立刻移开眼睛。 医生将彩超单子交给他,而后故作平静说,“听说你之前有过先兆性流产的迹象,孩子们倒是发育挺健康的,看来你的身体状况还是可以的,假如你不想这两个孩子之后有什么问题的话,一定要注意多休息,少操劳,还有按时来输液,平常加强营养。” 鹤澜渊捏着彩超单子走出去。 萧致脱下自己的外套,主动给他披上,征得同意之后,认真看了检查结果。 将单子放在手里正看了一分钟,倒过来又看了一分钟。 大约是能瞧出小崽子的轮廓,突然有点兴奋讲,“说句实话你不要生气啊,这俩小朋友好像被拔毛的小鸡似的,有点可爱。” 你能看出个屁。 鹤澜渊抽回单子,冷冷一笑说,“是呀,他们的爸爸就是一只黄毛鸡呢。” 第17章 黄毛鸡? 萧致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祁焰从不染发,而文潮海也是一头纯正的浓密黑发。 莫不是尚未出场的白家少爷?他是一头黄毛? 鹤澜渊怀孕生子的形象立刻在他的脑海里演变成带球跑火葬场的可怜小受。 真的好令人充满怜爱啊~ 萧致将人送回破旧的老屋,沿路顺便去了一趟商超,提了一堆瓶瓶罐罐的食材,还给鹤澜渊买了一些生活中的必需品,产品成分都要严格把关,尤其要适合孕夫使用,温和无刺激。 鹤澜渊在车里等他,等了不到十分钟便因为劳累睡着了。 其实摄政王并不是个贪睡的人,只是现在身子里多了两个人的分量,疲劳感比寻常要严重不少。 真是奇怪。 鹤澜渊睡梦中也时刻保持着一定的警醒,这与他常年养成的习惯有关,在大夏朝里虽然位高权重,可是每隔几月的刺杀从未停止过。 为了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他专门修习了一种吐故纳新的运气之法,精神得到充足休息的同时,还可以谨慎地提防四周的动静。 可他现在好困,真的是那种肢体间发出细微的酥懒的感觉。 萧致的外套被他搭在肩膀,掩饰地遮盖着肚子,在秋初的夜风中,竟散发出雄性独有的温暖感。 “他倒是不怎么涂抹乱七八糟的香水。” 鹤澜渊对于气味也有相当严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