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致手里提着钱箱,转身护在鹤澜渊身前,颇有些警惕意味道,“你怎么知道?” 男生笑说,“来这条街的无非都是想着大海淘金的投机主义者,我家老板也瞧着您们在这附近来来回回寻摸了整整一个月了,若不是真的很会鉴宝的行家,您们手里提着的钱箱八成早该被花光了。” 萧致闻言一笑,“看来这皮箱还真的早已遭人惦记上了。”回眸刻意瞧一眼鹤澜渊,忽然有些意味声长起来。 制服男生显得很惊慌,不过伪装的成分居多,连忙解释,“两位先生千万不要误会,只是我家老板恰好几次与您们擦肩而过,一时想邀请两位先生一起参加本店的地下拍卖会罢了,既然两位先生现在看起来挺反感,那我替店主跟您两位鞠躬道歉,您们就当没有遇见我这个人,真是对不起了。” 言毕,货真价实地来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致歉。 鹤澜渊瞧他马上要走,出声阻拦说,“小兄弟且留步,既然你说的店主如此有诚意,而我们其实也对你提到的地下拍卖会感兴趣,不妨跟着你走一遭吧。” 萧致绝对不同意他的提议,警惕性十足道,“不准去,万一他们贪图这箱钱,钱丢了倒不要紧,伤到你可不行。” 萧二世说话一向不怎么经过大脑,对鹤澜渊的关心却是无比真挚的。 鹤澜渊避开制服男生的注视,侧身贴近萧致的肩膀,轻言细语道,“我其实上周便已经觉察出有人跟着咱们的,这男生刚才也跟了我们一路,我能听出他的脚步声频率,只没有与你细讲,就是怕你毁了这桩到手的好生意。” 他的手往萧致的心口一放,发觉对方的胸膛像一尊烤手的火炉,温得手心里指尖很舒服,劝人安心地拍了拍,“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萧致急了,“那是你不懂,现在人心险恶,骗得就是你这种大学刚毕业的。” 讲得他自己好像不是刚毕业的社会菜鸡。 “缅北KK乐园你不知道吗?专门把你骗过去嘎腰子的,而且长得好看的更倒霉,搞不好找一群饥.渴难耐的狂徒给你......咳咳咳......肚子给你剜了。” 萧二世只想用恐怖警告吓退鹤小受,原著里的鹤小受胆子挺小,攻一攻二攻三恐吓几句就吓得服从听话了。 鹤澜渊的肚子里又是一阵暴躁胎动,仿佛在抗议他不要做恐怖胎教。 鹤澜渊反倒不怎么在意讲,“我相信我的判断,假如你实在担心是个骗局,就不要跟我一起去了,皮箱我自己提上,假如一个时辰我没出来,你再寻求警察的帮助。” 不要。 萧致一把握紧他的手,“我跟你一起去,我小时候练过金钟罩,我爷爷用他的翡翠拐杖抽我完全不疼。” 鹤澜渊心说,那是你爷爷怕敲你太重,把翡翠拐杖给敲折了吧? 一旁静候佳音的制服男生是个直男,虽说现在华国认同同性婚姻,两个人高马大的男生黏黏糊糊粘在一起,纵使两人的颜值颇佳,足够赏心悦目。 但是...... 只不过依照店主的叮嘱来邀请一下而已,这俩个家伙就旁若无人疯狂秀恩爱。 有钱人就是长得越帅,玩得越花。 好嘛。 既然这么如胶似漆水乳.交融,去什么地下拍卖会啊,干脆去开.房算了。 第23章 所谓的地下拍卖会,真的在地下开拓出的空间里,因为龙城是一座历史悠久的古城,从古建城起便集合了设计者们的血汗与智慧结晶,不但城墙修建得高耸坚固,能挡得住战乱时的火炮攻击,而且排水系统修建得比许多现代新兴城市更是超前不少。 整座龙城底部分散许多大型的地下水宫,这些水宫用来杜绝敌人封锁整座城市的饮水源头,是古人用来蓄水的储水池。 如今有些水宫仍在使用期,而有一些则已经荒废了,玉器古玩一条街的地底恰有一座弃置的地下水宫被私人收购,斥巨资修建之后,如今内部装修得金碧辉煌,每隔五米便在墙壁安装一盏华丽的照明灯,使得水宫半密闭的环境散发出一抹高贵且神秘的亮黄色。 两人跟着制服男生一起走在伸长的地廊中,四周渗透出的寒气带着潮湿感令人禁不住发抖。 萧致将外套脱下来给鹤澜渊披上,自己穿着单薄的衬衫,将双手塞进裤兜里。 鹤澜渊道,“你不冷?” 萧二世贴着他的一侧,笑说,“冷也没办法,谁让你是三个人冷。” 制服男生:又来了他俩。 萧致打量着四周的布景,心底的疑虑终于尘埃落地,如此华丽的地下水宫造价不菲,说明他的主人也并不缺钱,看不看得上他手里提着的一百万都很难说。 想至此,萧致垫了垫手里的皮箱,喉头上下紧了紧。 鹤澜渊以为他仍旧不放心,扯开话题谈论道,“能选择这样一个藏宝地的人真是聪明极了,无论古董如何精雕细琢、价值连城,始终都是死人遗留之物,阴气怨气都是极重的,寻常的普通百姓若是镇不住的话,极容易引来血光之灾。” “将这些至阴至寒之物陈列在这生水的地方,自古以来聚水生财,我看此地宫蜿蜒曲折呈波浪形状,最终汇聚四方形蓄水池,堪称水形水。顺盼有情,曲折聚财,为最佳之水形阵,足以抵挡古物散发出的那一丝半点阴气。” 萧致听他讲得头头是道,心说鹤小受原来还精通玄学,那为什么会成为玩物,出去摆摊算命也能挣不少。 不停哆嗦说,“按照你说得,阴气都抵消没了,为什么我的牙齿还直打架?” 领路的制服小帅哥赶紧说,“抱歉,等到了主厅门口,会给两位贵客提供羊绒毛毯的。” 他说的不假,两人到了所谓的主厅门口,守在那里的工作人员拿出两条金贵的羊绒毛毯给两位披上肩膀。 打开主厅门的一刹那,更为奢华的灯光照耀得两人险些睁不开眼。 主厅内呈现出四面高中间低的构造,仿佛低头便能看见的藻井,最中央的拍卖师已经就位,四周坐着为数不多的跟他俩一样身披羊绒毛毯的贵宾。 萧致有点坐不住道,“你真的觉得咱们手里这一百万足够应付这样等级的拍卖会吗?该不会是要卖一点国家不允许在明面上出售的东西吧?” 鹤澜渊也如此觉得,不过他所在的大夏朝对于盗墓偷得的东西以及盗墓的贼人,也是处罚相当严重的。 他比起萧二世要镇定许多,以至于萧致认定了鹤小受兜里即使装着十块钱,也敢坐在这里气定神闲地举起竞价号牌。 在拍卖开始之前,拍卖员有请了公证人员与法律顾问列席,彻底打消了在场所有人的疑虑。 只是第一件藏品鹰隼面具翡翠杯。 拍卖员将这件器物的由来做了简单地表述,也难掩聚光灯之下的流光溢彩。 拍卖员的叫价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