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思?考的,就是怎么?把一丝一丝的麻变成树皮纸那样一张一张薄片状的东西啊!” 一只小鸟灵机一动说:“我们把麻线像织布一样纺织在?一起, 不?就是神子您要的纸了吗?” 赵飞宇更无语了:“那东西我们已经有了,叫麻布……纺织作?坊就能买到, 不?需要再发明创造了。” 彩鹦倒是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对啊,神子大人,我们可以用麻布替代树皮纸!用羽毛沾墨鱼汁在?麻布上书写,这样一块麻布可以写好多字呢,麻布卷起来也不?占地方。” 这是什么?馊主意啊?赵飞宇反问彩鹦:“请回答, 一条狗重的亚麻原料, 需要多长时间才能纺成线, 又需要多长时间能够织成布?最后能织成几块布?” 彩鹦自己统计的数据, 她比赵飞宇更了解答案,顿时像被抽走了精气?神,弱弱地说:“用这个代替树皮纸, 好像确实奢侈了一些?。” 大部分树皮纸好歹是建木屋的副产品,他们都是先把树皮扒了做纸, 剩下的木芯再拿去?做建材。只有树皮纸不?够用的时候, 才会直接去?白杨林里剥树皮。 不?过最近树皮纸不?够用的时候,越来越多了。 从火炕上站起来,赵飞宇拿起手中的树皮卷成筒状,敲在?桌子说:“算了, 我先给你们做个不?成功的示范,你们大致了解一下纸是个什么?东西!” 其实他已经不?太记得如何造纸了, 但?刚穿越的时候,他在?住的那个树洞里刻过不?少乱七八糟的知识,就是怕自己穿越的越久,忘记的越多。 所以造纸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把那个已经塌了的地洞+树洞挖出来。 “呸!看到顶部的树墙上刻着东西了吗?”赵飞宇用手在?口?鼻边扇着弥漫的灰尘,对着还在?挖掘地洞的鸟儿们问。 从挖煤队调来的鸟儿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我这边没?有。” “我也边也没?有,你们呢?” “我这里好像能看到点东西了。” 抱着赵飞宇小腿的蛋蛋,一溜烟钻了过去?,没?一会他激动的声音传了过来:“爸爸,我看到了!你在?墙上画了父亲!” “没?错,就是那里,继续挖!”赵飞宇把手里的东西塞到楚鹰怀里,便迈开步子也往洞里钻了。 等?到那一片终于清扫完,他在?一众“正正正…”“羊血真难喝。”“好想回家。”“哥哥好帅。”“山雀好可爱。”“做女装大佬心理压力好大。”的无用信息中,终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一段文?字。 苎麻刮丝,侵泡百日,浆石灰后水煮,流水漂洗后捣碎,放入水槽,加入药液,竹帘过水捞出纤维,叠放挤压水分,贴墙烘干后揭纸。唉,天?工开物就记得这么?点了,明明前段时间才看过,我这无用的脑子。 配比呢?蒸煮时间呢?药液又是什么?鬼?趴在?地上逐字逐句阅览的赵飞宇吐槽说:“确实是无用的脑子,不?过我现在?的脑子似乎更无用了……” 赵飞宇后面又找到了几处自己写下的,关于天?工开物里怎么?提炼汞、怎么?炼金矿的信息,也不?知道以后有没?有用,反正现在?先抄写下来吧。 拿着这一小段通关秘籍,赵飞宇便开始当众造纸了。没?有苎麻,还有亚麻和荨麻,但?是这个浸泡百日,就有点麻烦了。 他脑子一转,想到了蔡伦改进造纸术使用的破鱼网,对旁边的小鸟说:“去?找找还有没?有用烂的渔网,找一些?过来。” 等?破破烂烂甚至有些?异味的旧鱼网找到,赵飞宇往锅里倒了一些?水,把渔网扔进去?,加入了一些?石灰,搅拌均匀后就开始蒸煮。 煮多久?赵飞宇心里也没?谱,但?总归要把纤维煮柔软吧。 他每隔两小时就去?看一看锅里的破渔网,煮了快两天?,破渔网终于有一种快煮烂的感觉了,他掐着里面的纤维都不?再是硬硬的丝状感。 赵飞宇把这一坨不?明物体捞出来,放到河流中把石灰液冲洗干净,就放到一个木盆里不?断用锤子捶打。 赵飞宇锤一会儿,楚鹰锤一会儿,彩鹦又锤一会儿。 彩鹦手都要酸了,忍不?住说:“这还要锤多久?” 赵飞宇摸了摸纤维质感,感觉和他理想中的纸纤维还有差距,不?得不?说:“估计还要锤很久……” 蛋蛋坐在?楚鹰的肩膀上,晃着小爪子说:“爸爸,你们这样好累哦,为什么?不?用风车呢?就是我们家给麦子褪皮那个风车。” 众鸟全体石化。 对呀,他们为什么?要用手锤呢?他们明明有工具呀! 风车确实给力,日夜不?停地劳作?后,很快就把这一坨破渔网锤成了赵飞宇想要的质感。 接下来,赵飞宇就要攻克整个造纸过程中最难的一点——纸药液。 为什么?说它是最难的一点呢?因为就连写《天?工开物》的宋应星本人其实都不?知道这东西到底是什么?,有什么?作?用。 造纸技术是公开的,纸药液的配方却?是各造纸商家的商业机密,绝不?外传。当初造纸的工匠告诉宋应星这是漂白剂,能让纸张洁白,他也就这么?记录了下来,但?事实并非如此。 赵飞宇当初看到《天?工开物·杀青》一篇时,对此很感兴趣,特意了解过纸药。现代科学研究显示,大概就是山胡椒叶或者?杨桃藤这样的粘性植物液体,能让纤维在?水中悬浊,抄纸时过滤速度变慢,抄起更多的纤维,所以纸药又被一些?工匠称作?滑水。 但?是非常不?幸的是,他知道的三种纸药液原料——山胡椒叶,杨桃藤,黄蜀葵根都是亚热带植物,在?他们这里根本长不?出来。 所以,赵飞宇必须自己研发一种纸药液,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再一次开会的时候,赵飞宇准备集思?广益:“你们想想什么?植物的汁液有粘性?” 小鸟们抢答:“松脂。”“柏树脂。”“面粉糊好像也有粘性。” 好像唐代时候使用的悬浊剂就是淀粉,但?是这样成本也太高了,不?到万不?得已赵飞宇不?会选择它做悬浊剂。 一只雌性小麻雀更是连续说了好几种胶水:“鱼胶!鹿皮,鹿筋胶!马蹄胶!骨胶!” 赵飞宇扶额:“这是植物汁液吗?” 彩鹦:“松脂应该算吧。” 算什么?啊!那是松树分泌的树脂,不?是汁液啊!赵飞宇心想,果然他还是指望自己吧。 到几片阔叶林里转了转,他摘了一些?榆树枝、木槿树枝、买麻藤枝、山葡萄藤和驯鹿爱吃的地衣。 其中,他最寄予厚望的是榆树枝和地衣,因为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