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就是影响出勤率。 一下子拥有了每周约会和度蜜月的承诺,纱织感觉老天都在怜爱自己。 整个晚餐期间她都不时看看织田作,不时尝一口料理,总让织田作有股自己在被下菜的错觉。 结束用餐后,织田作提出了去附近的海边福利院看看的想法,纱织没有任何犹豫就答应了。 两人在商城的超市里买了些孩子们的零食玩具和日常用品,就往福利院赶去。 天际线上的太阳渐渐落下,炙热的温度转化为凉爽的海风从海面上送来。 织田作牵着纱织缓缓走在岸边,迎着温柔的夕阳,他忽然想起后来又在福利院见到纱织的时候。 … 最近,海边的福利院似乎因为大学生社团的活动,渐渐热闹了起来。 织田作是临近下班的时才接到院长阿姨的电话,一下班他就带着临时购买的蛋糕匆匆赶到福利院。 今天是六月的第一个星期一,按照福利院的传统,所有出生在下半年的孩子都会集中在这一天过生日。 毕竟作为依靠社会援助资金紧缺的福利机构,无法给每个孩子都送上礼物和蛋糕。只能以这样集体过生日的方式,让孩子们明白自己的诞生是值得大家一起庆祝的事情。 在他踏入福利院之前,织田作从未设想过这间靠近海边的小小福利机构,有天会变得大有不同。 老旧的栅栏被翻新后刷上了白色的新漆,脱落了半个‘礻’字旁的福利院招牌也被重新补了上去,并且缠绕了许多白色小花的塑料装饰,让人不会再因为福利院陈旧的外表而内心厌恶,抗拒接近。 直到走进后院,看着那些在后院里奔跑着笑容满面纯真无邪的孩子,不再望着陈旧的设施为孩子们伤感的福利院职员。织田作意识到,焕然一新的不只是建筑,还有机构里的所有孩子和大人。 重新被规划了一遍的后院分出了花园区域和玩耍区域。 花园里按色彩种满了不同的鲜花和植物,挂上说明的牌子让孩子更好分辨花朵,学习照料的方法。 原本接近报废的儿童玩乐设施被新的彩色器械代替,有坚硬出的边角上还被人贴心地贴裹上防撞护角,那个由木头和粗绳构成的危险秋千,也被换成了更安全的儿童秋千。 明明只有一个周末没来,整个福利院便犹如重新‘活’过来了。 织田作知道带来这些改变是的那些来体验的大学生,而带领他们的那个女生,他记得她是姓矢花,名字是—— “纱织学姐!” 身后传来年轻男生的呼喊。 织田作顺着声音看去,那个令他记忆深刻的有着焦糖色长发的女孩,正坐在过生日的孩子们旁边,替他们切下蛋糕,耐心地一个个分好。 听到男生的喊声她也没着急,给孩子们分好蛋糕后她才站起身,缓缓向对方走去。 她似乎说了什么,那个黑头发的男生顿时露出不好意思的腼腆笑容。 织田作看到这里就收回了目光,他朝忙着照顾孩子们的院长阿姨走去,将蛋糕交给对方。 “抱歉,下班太迟了,没想到孩子们的生日都过完了。” “哎!不迟的不迟的,你收养了五个孤儿平常还要上班已经足够辛苦了,”院长看向他的目光带着感谢, “就是因为有织田君这样的好心人,我们福利院才能够继续维持下去。” 织田作摇了摇头: “是因为院长和职员们都没有放弃帮助这些孩子,我只是出了一份薄力,并没有真正的做到什么。” 院长有些无奈了: “织田君实在是太谦虚了。” 织田作没有再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孩子们因为他多带来的一份蛋糕,脸上露出了欢喜的笑容。 他并不是谦虚,而是很清楚自己的渺小。 正因为无法做出更多的什么,才一直坚持地做着微不足道的事情,希望能有一天看到些不同的地方。 心怀感激的活着总有一天能看到希望。 现在,他终于看到了希望带来的改变。 尽管不是因为他,可织田作心中还是一阵感叹,像是从这片希望中汲取了活在世上的力量。 “好久不见,织田先生。”女孩清越温柔的声音在身旁响起。 织田作才注意到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人群,再次找到他。 之所以说是‘再’,是因为前几次他来福利院时,对方也总是能恰巧和他碰上,就仿佛是写在无形的命运中注定的一般。 算上今天,应该是第四次见面了。 他头一次看到人会感到有些无奈和下意识想要避开。 不知道为什么,织田作有预感,如果他避不开这个女孩,恐怕就会和她纠缠在一起。 于是在她还没开口前,织田作抢先低声说道: “我应该拒绝过你了,我并不是一个好的结婚人选。” “…。” 像是被噎到,她漂亮的脸上露出了有些气愤的表情,甜蜜的琥珀色眼睛也浮现懊恼之色: “我明明还什么都没说呢,织田先生是能预测到我要说的话吗?” 不,是即使不用异能,他也能感觉出她会说什么。 织田作嘴唇翕动,想了想决定以沉默去回应她。 “唔,我知道了。” 但即使这样,那焦糖发色的姑娘又想到了什么,微微仰着头望着他,嘴角微微凹陷的梨涡带着让人难以抗拒的魔力: “还是说只是和我心有灵犀呀?” 织田作之助,在27年的人生阅历中,第一次遭遇来自异性猛烈的情感攻击。 和日常生活中接触到的普通女性不同,这个名为纱织的女孩,像是带着奇异的力量,很难让人真的发自内心去讨厌她。 织田作像是丧失了言语功能,只是以略微面瘫的表情注视着她,蔚蓝的眸子里除了冷清的只有她的倒影外,仿佛还存在着一层挡在他们之间的无形之物。 在海边的福利院通常靠着自然光生活,而今天在渐渐落下的夕阳中,后院忽然亮起了装饰用的小彩灯,孩子们欢呼的声音也随之传入耳中。 一直得不到回应的女孩像是有些紧张地抿了抿唇,织田作看到她微微垂下纤长的睫羽有些颤抖,在墙角一颗彩灯的照耀下,像是振翅欲飞的蝴蝶。 最终,似乎看出织田作有想离开的想法。 她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衣摆,用那琥珀般的眸子静静望着他,问道: “织田先生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两年来一直坚持来福利院吗?” 织田作顿了顿,他看见那只捏着他衣摆的手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颤抖,却执着地用指尖捏紧,仿佛怕他离开后就这么消失不见。 他心中叹了口气,任由女孩因为被默许牵衣角而渐渐大胆起来,小心地挪着步伐靠近他。